康郡王又发话了,“呵呵,涟王叔,她可是连做本王的药人都拒绝了,你这小小的好处,又能怎样?”
这话倒是解了涟王爷的尴尬,又是人精,本就看在康郡王的面上拉拢宋春娘,既然康郡王都这么说了,又何必非得跟一个小小的商人置气?没得掉了面子。
“宋大小姐啊,康郡王的药人可是多少人羡慕的,你可要三思啊。”涟王爷帮着康郡王劝说。
宋春娘仍是拒绝道:“舍妹一直娇惯,离不开家人,实在无福做药人,还请康郡王另寻他人。”
康郡王冷言,“本王之前就说过,你们同意得做,不同意也得做。从郾城到京城的时间足够你们做出个体面的决定了,如果还是拒绝,那本王只能不客气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让冷若冰山的康郡王如此执着。
香环县主再次代表大家好奇道:“宋大小姐,你家妹子到底何方神圣,能让康哥哥如此执着?”
宋春娘表示无语,她也不知道啊,为什么康郡王就看上自家妹子了。
“舍妹甚为普通,与一般人无异。”
“那为何康哥哥非得要她做药人呢?”香环县主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你去问本尊啊……宋春娘心里腹诽。
康郡王似乎看出了她所想,又道:“药人的特性岂是你等能看出来的?”
香环县主傻乎乎道:“是哦。”
涟王妃又道:“既然未谈妥,郡王何不趁机现在与宋大小姐再多聊几句?”
涟王爷也道:“是啊,你也别着急走了,趁着大家都在,帮你劝劝宋大小姐,也许就能成了。”
宋春娘汗颜,凭什么你们要聊,我就要陪啊?
“涟王爷,涟王妃,康郡王,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舍妹真的不适合,还请高抬贵手,放过舍妹吧。”
康郡王冷笑,“本王再说一次,本王要定了。”
宋春娘的火气噌就冒起来了,“大宋国之内,天子脚下,居然有亲王口出狂言,要强抢庶民,我就不信,就没个人主持公道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说得好!要主持公道怎么少得了我呢!”一个男子身影过来,原来是莫天。
“莫大人!”涟王爷举手作揖,“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本王怎么不知晓?”
莫天摸了山羊胡须,啧啧道:“涟王府的宴席,参与人众多,我只是众多宾客中的一员,王爷不知晓,也是人之常情呀。”
“莫大人百忙之中抽空而来,本王必定是要全力招待,也不知是哪个下人,居然知而不报!待本王查出来,一定严惩不贷。”涟王爷摆出非常重视的样子。
莫天抱揖笑道:“涟王爷可千万别放心上,在下不过是普通人,不用这般单独对待,若如此,倒叫在下过意不去了。”
涟王爷叹道,“莫大人果然是深明大义!怪不得圣上对你委以重任!就是秋闱这样的大事,都全权委托于大人了。”
原来这位莫大人是秋闱的主审官,如果让他帮忙,杨兼是不是能顺利参加考试了?
宋春娘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有点点墨水,哪里比得上王爷,与皇上骨肉相连,兄弟情深,乃是陛下的左右手!”
涟王爷呵呵一笑,“蒙皇兄厚爱,本王不才,只能尽微薄之力。大人既是来了,快请上座!本王要与你畅谈一番!”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莫天抱拳,“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又要重新入席,康郡王却道:“本王有事,就不奉陪了。”
康郡王素来寡淡,能出席已经难得,众人也不敢再多留,便一一跟他告辞。
经过宋春娘面前时,康郡王还深深看了她一眼,薄薄的嘴唇轻启:“做药人之事乃是造福民众,纵使告到圣上面前,你也不会占便宜。”
宋春娘后背凉飕飕,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会不会占便宜,还等真告了状才知晓。”
“哼,随你。”康郡王转了身,飘然离去。
“宋大小姐,康哥哥的药人真的很好的,你知道常羡常将军么?有一次他受伤快没了命,康哥哥用他做了药人,没一年身子就恢复好了。”香环县主继续当说客。
“虽说如此,可我家二妹自小没离开过家门,性情也不好,就怕哪天惹了康郡王不愉快,反而不好。”
“哦,这样啊……”香环县主蹙眉,“可是康哥哥执意要宋二小姐,只怕真动了格,你们也奈何不了呢。”
宋春娘冷哼一声,“难道康郡王就不用守法了?”
“那倒不是。”香环县主解释,“只是他每次做了药人,就能研制出新的药,能救了好多人,圣上自然是支持的。”
“那也要顾及他人意愿啊。”
“反正康哥哥是在做好事!你们却不支持!”香环县主辩解不过,急了起来就嚷嚷。
涟王妃一记刀眼飞过来,“香环,宋大小姐,你们在聊什么呢?”
香环县主立即告状,“母妃,她们怎么劝都不听,非不做康哥哥的药人!”
涟王妃深深看了宋春娘一眼,“哦,强拧的瓜不甜,宋大小姐既然不愿意,也不必勉强。”
“可是母妃……”香环县主还想再争辩,被涟王妃按了下来,“香环,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宋大小姐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说完又对着宋春娘道:“宋大小姐,这里人来人往的,让你杵着也不合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