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娘正色说得坦坦荡荡,邓芬宁完全没想到,告官?她哪里敢去?一时间就蔫了下来,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强撑着叫嚷:“家丑不外扬!你愿意去丢脸,我们家可丢不起!”
“伤人毁容,这可不是家丑!是违法犯罪!之前没跟你计较,你还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你这种人真是不能纵容!咱们也不废话了,走!咱们见官府去!”说着,宋夏娘就要拉了她的手走出去。
邓芬宁哪里敢去?挣扎着不肯走,“我不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要去你自己去!”
两人推推搡搡,又站在凉亭边上,宋夏娘又靠着边上,眼见着就要掉下去。
康郡老王妃吓得叫了出来:“宋二小姐!当心啊!”
宋夏娘才惊觉自己摇摇欲坠,正要伸手扶住旁边的柱子,突然从旁边来了一个很大的冲击,收都收不住眼见就要掉下去了。
完了,这回可是要摔了,保不住了……某人会恨自己吧?
宋夏娘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没落到硬邦邦的地上,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叫你好好照顾自己,就是不听话,回头看本王怎么教训你!”康郡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夏娘一惊,睁开眼睛,只见梦里常把自己吓醒的容颜映入眼帘。
“你怎么来了?”宋夏娘挣扎着要离开康郡王的怀抱。
康郡王却没松手,搂着她的肩膀说道:“本王跟莫大人有要事商量,没想到进来就看到你跟别人发生争执。你说,才离开郡王府几日,就发生危险,本王是不是不应该把你放出来?”
言语间尽是霸道的蛮横,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夏娘脸色绯红,“你胡说什么!快放开。”
“本王可不敢放开。”康郡王狠戾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邓芬宁,那抹厉色差点没把邓芬宁吓得掉下去,“你!居然敢推本王的女人!如此狠毒的妇人,就该让官府来查办!”
邓芬宁吓傻了,辩解道:“我,我没推,是,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原来是邓芬宁推了自己,怪不得刚才收都收不住,太阴险了!
宋夏娘恨恨道:“你怎么这么狠心!居然推我!这次,我必定要上官府讨个公道!连着你伤我毁容一起!”
伤人毁容,那可是大罪!
邓芬宁哭丧起来:“冤枉啊冤枉!我不是故意的!要真是故意的,宋家哪里能放过我?”
这可真是狗咬人了!
宋夏娘气得不行,“要不是你家压制着郾城官府,哪里就能放过你了?”
气一动,宋夏娘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疼,倒吸了几口气。
“你别动气。”站在旁边的康郡王察觉了她的异常,一把又抱起她,“莫大人,这人故意推本王侧妃,以前更是伤了她的容貌,这种行为肯定违反我大宋国律例了吧?”
“确实是的。”莫天恭敬说道。
“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本王侧妃身子不适,本王带她回去休息。”说完,不顾众目睽睽的诧异,抱着宋夏娘就出门了。
“穆修!你是想让我再也抬不起头么?”宋夏娘狠狠掐了康郡王一把,却不料小腹又升起了一股疼痛。
穆修是康郡王的本名,自从两人有了不一样关系之后,宋夏娘就开始直呼他的大名了。
按理说,康郡王该会生气的,但是莫名的,他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反而,每次看到宋夏娘直呼大名,他嘴角都会嚼着一丝丝笑意。
每每看到那一丝笑意,宋夏娘就会毛骨悚然,不知道这个大冰山笑着意味什么。
“为何抬不起头?你是本王的侧妃,还是本王第一个孩子的母亲,本王抱你不是应该的么?”
抱?康郡王还好意思说这个词!
宋夏娘顾不得他笑不笑的了,抓狂道:“可咱们还没成亲啊!男女授受不亲,你让别人以后怎么看待我!”
“你有这么介意外人的看法?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而且,你放心吧,不会有人敢在背后非议本王的!”康郡王信誓旦旦说道。
那是对你!对我,可少不了乱嚼舌根的!
宋夏娘暗自腹诽,但是小腹传来的疼痛越加明显,不敢再动怒了,闭了眼睛靠在马车壁上。
“用这个暖暖你的肚子。”康郡王塞过来一个汤婆子,一瞬间,温暖遍布了宋夏娘全身。
好意不要白不要,宋夏娘立即抱住汤婆子,顿时小腹缓和了许多,闻着汤婆子传出来的隐隐药香还甚是舒服。
“这里面添加了安胎药,你不喜欢吃药,就抱着汤婆子暖身子,吸吸药气,对身子也是很好的。”康郡王带着清冷的声音说道。
原来是放了药啊!怪不得这么舒服。
“还有,你本来就体虚,怀相也不好,到处蹦跶对身子不好!如果宋家你呆不住,又没人管你,你还是回王府吧!”
开玩笑!回王府?疯了吧!
宋夏娘摇着头,一口回绝,“不要!还没正式出嫁,去王府住着不像话!”
康郡王冷冷一笑,“你都怀了本王的孩子了,还这么多讲究!”
一说起这个,宋夏娘就来气,也就是帮着疗伤了几次,没想到就有了身孕,所以,自己再怎么想硬气起来,为了腹中孩子也得接受侧王妃这个位置。
还好,康郡王似乎对这个孩子的到来也很高兴,后来一段时间对自己好了不少,也答应教导自己医术。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被迫,康郡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