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邵刚和邵玉双双冲出来迎接,几句话后,他们一道向“端木游”这方急行。
邵刚因为担忧店面的生意和形象而没有离开,“关门”加“警察”等于浓稠的墨汁,会使人误会这家店有问题。
看见黑色制服就等于看戏很安全,远处的围观者放心地涌了过来,一睹为快。
邵玉在警察们的目光寒暄中瞪着花母狼道:“我查清楚了,我大约丢失了八千三百元!”
制服巡警抬手向嫌疑人敬了一个礼,“这位女士,因为有人指证你盗窃,所以我们需要检查一下你的包。”
此前紧张兮兮的花母狼突然间显得很洒脱,被数名警察包围之下的人一反常态地主动交出了包。
她冷笑道:“查吧查吧,省得冤枉好人。”
武赢天用意识查探的时候估摸过包里散乱的钱,这些钱何止八千三百元!这女贼与其同伙应当是在短时间内用同样的手法盗窃了不止一家店。
“慢着!”
“端木游”紧捏着包口不让巡警打开。
他迎着疑惑的众目光解释自己的行为道:“不管包里的钱有多少,是不是八千三百元,这都不能成为偷钱的证据,证明不了这钱是她偷的。”
接包的巡警问出了众人的疑问:“你什么意思?”
“我这人记性不错,而且有个独特的嗜好,喜欢去记一些感兴趣的编码或是字母组合。”
“端木游”环视道:“只要经过我手的钞票编号在几个小时内都有印象,我的意思是验钞就能当场断案,而不是数钞票。”
邵玉满腹疑虑地看着“端木游”,他今天压根就没有与柜子里的钱接触过,怎么可能?
武赢天此举并非是真要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超凡能力,虽然它做起来很简单,但却会叫邵玉产生巨大的疑惑,他如此一说只是明着拉大旗作虎皮,暗地里抛绳子牵牛鼻。
“哦,照你这么说这案子就简单多了。”
巡警转身问嫌疑人,“这位女士,不知你是否了解自己钱的特征?譬如记号,污迹,或者是缺损什么的也行。”
“有病啊你们……谁没事会去记钱的这些碎渣花样?”
花母狼白眼走四方,“我这人花钱大手大脚的,所以带钱也是一把一把地往包里塞,我只知道钱的数字和颜色,其它的一概不知。”
巡警敏笑而问:“这位女士,请问你有没有在韩韩特营店里发生过购物?”
“没有,里面的东西我一样也看不上。”
“既然没有发生过购物就证明你的钱没有在店员面前展示过。”
巡警嘴角露笑,“这位店员,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钱的特征?”
花母狼突然后悔自己没说露过钱,“诶诶诶,等一下!想起来了,我把钱拿出来过,只是东西没买成,又收了起来。”
邵玉差点没气晕过去,“丫的,胡说八道你……”
“邵玉,就算她是丫丫丫丫的,然后胡说乱讲八十八道都没用。”
“端木游”劝罢,转向花母狼,痞问:“请问你当时准备买的什么东西?”
“卫,卫生巾!”
“我们没有卫生巾。”
“哦,那那那什么,饼干。”
“我们没有饼干。”
花母狼蠢了蠢面相。
“反正是食品。”
“对不起,我们没卖吃的。”
“你,你们店到底卖什么?”
“问你呀,我哪知道……你当时到底准备买什么?”
花母狼白痴地眨眨眼,摆出无奈的手势,“我这人喜欢瞎逛,也不知道当时想买什么,所以就把拿出来的钱放回去,什么都没买。”
“端木游”也摆出无奈的手势,“咱们同病相怜,我是第一天上班的新手,根本不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就什么都没卖。”
猫戏老鼠似的对话,两人明摆着都在胡诌,但谁都看出来了孰是孰非,腹笑者比比皆是,包括游手好闲的看客。
“噗嗤……”
邵玉被逗得忍不住喷声。
一笑带一群。
警察已是心知肚明,纷纷面带微笑,看客们傻样跟着呵呵。
口头游戏继续,这次是巡警替代了“端木游”。
“这位女士,请问你当时真掏钱了吗?”
“掏了!”
“你为什么掏钱?”
“废话……当然是准备买东西,就算不买东西我也乐意拿钱出来嘚瑟,你管得着吗?”
“用假钱么?”
插言的“端木游”不等她回答就话予旁人,“警官,在我们丢失的钱里面有两张不小心收来的编号是hd90开头的百元假币,这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和判断特征。”
刻意追求步调一致的人赶紧抢白:“巧了,我包里也有两张hd90开头的百元假币,还是从自动取款机里来的,想不到银行也出假币,气死我了!”
对方亦步亦趋的行为叫“端木游”眼角不免夹有笑意。
他再下一城道:“哦,对了警官,和假币放在一起的六张面额十亿的冥币也不见了踪影,它们应该也在包里,这又是一个特别重要的证据和判断特征。”
“冥,冥币……哈哈,巧了巧了!我也有几张揣着玩的冥币,谁家没有需要烧纸钱供奉的祖宗?除了包里的六张,我家里多的是。”
花母狼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将假币和冥币一块顺了手,只能继续用模棱两可的话来应付这位号称自己很熟悉钞票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