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调出号码,无数次地不拨就是不拨,手机被它的主人反复把玩,反复折腾。
这一早上都没等来赢溪是自然的,于文轩清楚她要在泰达酒店上早班,打电话纯属多余,还有可能在赵政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焦躁。
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却不请自到。
“于文轩,你出来。”
心不在焉的人一偏头,是肖鹭洋。
可听恶音,观怒面就知来者不善!
“咋地了咋地了?用一副臭脸来对自家兄弟。”
于文轩嚷嚷着过去。
待人走近,肖鹭洋一把就将于文轩拉到店外,怒目相视。
“我问你,赢溪是不是去你家借住?”
“什么话?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于文轩被问得不知所措,接连脱落出三个问号。
“没有?可是赵政说赢溪今天就不住酒店了,她另找了一个住的地方。昨天你一个白天都和赢溪呆在一起,只有你有机会说服她换住的地方,如果不是去你家,那她会去哪住?”
肖鹭洋并不十分相信归属为情敌阵营的兄弟之言,他的脸越发黑,话语更是重了重。
于文轩无力地辩解道:“冤枉呀!我真……诶!你,你没骗我吧!”
“不是就算了,如果你胆敢忽悠我的话,我跟你没完,走了!”
肖鹭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猜测到了另外一个可能——眼镜男!
看着好兄弟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于文轩眉头紧锁,自话道:“这小子不在家里边安安稳稳地睡觉,跑这来发什么神经?”
他可劲地挠头,“嘶……不对呀!难道是真的?赢溪换地方住了?”
于文轩难以寻出端倪,只得转身回店,赢溪就快过来了,再多的疑问也不是问题,可以当面问清。
“噗”地一声闷响,于文轩被人从身后狠劲猛推出去!
女店员们尖叫。
趔趄中他哼声撞到了货架上,架子上的衣服哗啦掉了一地。
店内恶声乍起:“拿钱来!快点!”
“*!是哪个狗日的……”
于文轩愤怒地叫骂着转身,却惊恐地断了篇章。
是昨日前来敲诈的人!
来两个,不知何故缺了两个?
缺席者之一就有那名犯病者。
想起昨天赢溪说过的恐吓法子,于文轩瞅着店门处厉声诈喊:喂!警察大哥……这有两个劫匪!”
这两厮果然被吓得不轻,抽疯般地回头一看……上当了!
后果很严重:他们火冒三丈,齐齐从衣服里掏出了闪亮的长刀!是长刀!而非匕首。
见刀封喉!
包括老板在内,所有店员都倒吸冷气,再无半声,除了武力镇-压者。
一唱。
“叫啊!”
“尖叫啊!”
“咋不叫了?”
一和。
“喊呀!”
“喊警察呀!”
“咋不喊了?”
昨日的匕首换成了杀猪刀,这阵势叫于文轩软了腿。
他哭笑不是,连连抱拳作揖,忙忙赔礼道歉:“两位大哥对不起,刚刚我只是开个玩笑,玩笑。”
“玩笑?”
“真好玩!”
这两厮冷笑几声,齐头并进,步步紧逼。
一进一退!
再进再退!
进无可进!
退无可退!
大刀挥舞,大汗漓淋。
“咔!”
货柜狠狠挨了一刀,颤抖中模板顶端被砍出个两厘米深的大口子。女店员们憋不住嘤声,于文轩憋不住虚汗。
一威:“咱大哥昨天被你们这黑店气得送进医院,死了!”
一胁:“给老子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人……死……了!”
一威:“不知你们这些害死人的奸商是愿意偿命呢?还是愿意赔钱?”
一胁:“偿命很简单,刀起刀落了事!赔钱的话必须多加10万的丧葬费!”
本就是伪命题,何来的选择?
于文轩哭丧道:“赔钱赔钱,我赔钱。”
[团结路上……]
武赢天的心情格外好,“她”丰姿尽展,杨柳弱袅袅地从小区后门走向文轩精品服饰。
世间本就是炼门。
正当“她”来到店门口,翻紫摇红地看着招牌准备笑进去时,突然察觉到异常的声音。
暗呼不好!
进店。
毫无声息。
【逆血经】的传人使出了【逆血悬】。
为掩饰自己的悬空真相,“她”活灵活现地假出步伐。
战战兢兢的女店员们不自觉地将目光投注到后来者身上,可惜两个劫匪眼下很忙碌,连余光都顾不得去碰一碰这帮胆小怕事的女人们。
当武赢天悄无声息地来到人后时,被一把杀猪刀架在脖子上的文轩正一脸猪肝色地在纸上颤写银行卡的密码,而另一名劫匪则在忙于收纳钱柜中的散钱。
于文轩虽然被歹徒的身体遮挡了视线,但眼睛的余光里还是不免察觉到了异样,于是抬眼一瞟……竟看到了无声无息闪过来的赢溪。
他那明显走偏的眼神告诉劫匪,这一次后面可能真有隐患。
回头打探时,已是人生末路刻。
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像魔爪一样抓去了他所有的体温,身体瞬间冰冻三尺,整个人顿时瘫痪!
“咣啷”
这柄磨得锃亮的杀猪刀掉在了地上。
紧攥的银行卡也不再被把握,飘落。
在钱柜里埋头快活的人听声抬头,却见昨日的那风***老板娘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