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韩依娜离开男友去挨武赢天。
走进饭店,这里的确是典型的民-国围合式青砖建筑,但是里面又是非常传统的木结构厅堂,木雕等细节保护得很好,不像很多老宅子,出彩的地方都没了。
武赢天触景而发,“韩依娜,这饭店的建筑真令人怀旧,让人不得不回忆过去的历史。我听肖鹭洋说,这是你家祖上的基业?”
韩依娜相当高兴,干脆驻足而讲:“对啊!我的祖上从清朝起就一直经营着这家饭店,当然,它以前的名字不叫谛王饭店,几番沉浮,名字也换过好几个。祖上经营的时候,这饭店一直都是官府的定点餐馆,我们的特色就是别人所没有,也模仿不了的韩家菜。”
“韩家菜!”
武赢天脱口插了一句,因为用姓氏来命名的菜系武赢天首次听说,所以很佩服。
韩依娜继续,“有人说,酒店的最高境界就是做到像家一样的温馨。其实菜肴也一样,要有种家的气息。我们韩家菜并不追求菜肴外形的过分艺术化,我们追求的是口味上的艺术。”
言者托出神秘相,“赢溪,告诉你个秘密,韩家菜的秘诀在于韩家酱,你稍后尝过就明白。走……我们上楼去。”
“娜姐,你会做韩家酱吗?”于文轩在背后问。
“当然会呀,只是我做不好。”韩依娜头也不回地答他。
“为什么?”肖鹭洋问。
赵政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替女友作答:“她身上有香水,对嗅觉影响很大,所以调制不出地道的味道来。”
韩依娜确认道:“就是这个理,所以韩家酱一直是我爹和我哥在配制。”
进了包间,武赢天发现桌子没有转盘,和椅子一样也是古香古色的,与建筑风格完全一致。
处于这种特殊环境,人一下子由内而外收敛了许多,仿佛只有这样才符合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古风。
五人落座后,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值守服务员进来问候。
韩依娜命她上菜。
服务员沏好茶水后,点头离去。
武赢天又看了看四周,有感而发:“韩依娜,我好喜欢这里,这地方能让人安静下来,没有浮躁,只有平和与淡雅。”
韩依娜深有同感,一时间从内心接受了赢溪。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但却一直都不厌倦这老房子,理由和你差不多,我们两姐妹真是心意相通啊!”
赵政浅浅一笑,附声赞同:“没错,到了这里,我觉得说话声都不能太大,否则就极其不雅,有失礼仪。”
于文轩也附和,“就是就是,中国的古风挺招人陶醉的,现在这社会太急进,过于闹腾,不爽。”
肖鹭洋才不管这一套,他摇摇头拉开声道:“看你们一个二个全都文绉绉、酸兮兮,把气氛都搞压抑了,不妥不妥,今天是给赢溪接风的,咱们又不是国书院来的文人墨客,还是随意些好。”
于文轩白了他一眼,道:“哎呀,你们看看,以前多高雅,多么有诗情画意的一位优秀青年,愣是让开酒吧给开废了。这才几年的工夫,人就变得粗浑不说,品位也向酒鬼看齐。不信你们等着瞧,他的拳脚很快就要招呼过来了。”
话到尾处,于文轩将了肖鹭洋一军,想让他白挨糟蹋而不敢还以颜色。肖鹭洋才不理会这些花样,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想动手就动手,毫不顾忌。
肖鹭洋满脸的狰狞,“于文轩,你的名字怕是起错了,还文轩呢,一件衣服就卖万儿八千,真够黑的,应该叫于墨轩才对。今天我肖鹭洋豁出去了,怎么地也要为民除害,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奸商。”
肖鹭洋捋着袖子站起来,于文轩大叫一声逃出门去。
穷追猛打者,肖鹭洋是也。
剩下的人放声大笑,哪里还管先前说的那些所谓的礼仪。
笑歇了气,韩依娜看了看旁人,心想:“既然想促成他们配对,还是得为肖鹭洋和于文轩这二人说说好话才行。”
韩依娜侧脸近人,道:“赢溪啊,你别看肖鹭洋和于文轩凑在一起就整天瞎胡闹,这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属性不同,狮子老虎呆不到一块儿。他们不管是谁单独在这里,都绝对是谦谦君子,一点都不含糊。”
赵政见女友这么善解人意,心中十分快意。他搓手补充:“娜娜说的没错,他们俩和我都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打小两人就爱争斗,但只要一分开,谁都是别人学习的楷模。”
武赢天本来没多想什么,不过听他们如此褒奖两人,倒也开心。
“听你们一说,这肖鹭洋和于文轩还真是有趣,挺好玩的。”
中国人不能提曹操,兄弟俩也没多闹,哧溜绕了一圈,回来了。
武赢天趣色看着他们,“饭店里最好别跑动,小心撞到抬汤的服务员把自己给烫伤了。”
两人点头称是,大气不敢吭地乖乖坐下。
盏茶间,已是开始上菜。装扮精致的侍女们排着队过来,一上就是长长的一溜。
“嗒嗒嗒……”
桌子顷刻就摆得满不留空。
酒杯一人一个,全部满上。
韩依娜是地地道道的东家,只见她举杯站起,铃音道:“这是我们韩家自酿的好酒,来……赢溪,欢迎你来到我们咸阳作客,这第一杯大家都干了!”
“谢谢韩依娜,谢谢你们大家。”
这种热闹的气氛武赢天从未体验过,“她”甚为感动,暗中起浪的雌性激素让人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