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包的巡警问出了众人的疑问:“你什么意思?”
“我这人记性不错,而且有个独特的嗜好,喜欢去记一些感兴趣的编码或是字母组合。”
“端木游”环视道:“只要经过我手的钞票编号在几个小时内都有印象,我的意思是验钞就能当场断案,而不是数钞票。偿”
邵玉满腹疑虑地看着“端木游”,“他”今天压根就没有与柜子里的钱接触过,怎么可能撄?
孟赢溪此举并非是真要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超凡能力,虽然它做起来很简单,但却会叫邵玉产生巨大的疑惑,她如此一说只是明着拉大旗作虎皮,暗地里抛绳子牵牛鼻。
“哦,照你这么说这案子就简单多了。”
巡警转身问嫌疑人,“这位女士,不知你是否了解自己钱的特征?譬如记号,污迹,或者是缺损什么的也行。”
“有病啊你们……谁没事会去记钱的这些碎渣花样?”
花母狼白眼走四方,“我这人花钱大手大脚的,所以带钱也是一把一把地往包里塞,我只知道钱的数字和颜色,其它的一概不知。”
巡警敏笑而问:“这位女士,请问你有没有在韩韩特营店里发生过购物?”
“没有,里面的东西我一样也看不上。”
“既然没有发生过购物就证明你的钱没有在店员面前展示过。”
巡警嘴角露笑,“这位店员,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钱的特征?”
花母狼突然后悔自己没说露过钱,“诶诶诶,等一下!想起来了,我把钱拿出来过,只是东西没买成,又收了起来。”
邵玉差点没气晕过去,“丫的,胡说八道你……”
“邵玉,就算她是丫丫丫丫的,然后胡说乱讲八十八道都没用。”
“端木游”劝罢,转向花母狼,痞问:“请问你当时准备买的什么东西?”
“卫,卫生巾!”
“我们没有卫生巾。”
“哦,那那那什么,饼干。”
“我们没有饼干。”
花母狼蠢了蠢面相。
“反正是食品。”
“对不起,我们没卖吃的。”
“你,你们店到底卖什么?”
“问你呀,我哪知道……你当时到底准备买什么?”
花母狼白痴地眨眨眼,摆出无奈的手势,“我这人喜欢瞎逛,也不知道当时想买什么,所以就把拿出来的钱放回去,什么都没买。”
“端木游”也摆出无奈的手势,“咱们同病相怜,我是第一天上班的新手,根本不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就什么都没卖。”
猫戏老鼠似的对话,两人明摆着都在胡诌,但谁都看出来了孰是孰非,腹笑者比比皆是,包括游手好闲的看客。
“噗嗤……”
邵玉被逗得忍不住喷声。
一笑带一群。
警察已是心知肚明,纷纷面带微笑,看客们傻样跟着呵呵。
口头游戏继续,这次是巡警替代了“端木游”。
“这位女士,请问你当时真掏钱了吗?”
“掏了!”
“你为什么掏钱?”
“废话……当然是准备买东西,就算不买东西我也乐意拿钱出来嘚瑟,你管得着吗?”
“用假钱么?”
插言的“端木游”不等她回答就话予旁人,“警官,在我们丢失的钱里面有两张不小心收来的编号是hd90开头的百元假币,这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和判断特征。”
刻意追求步调一致的人赶紧抢白:“巧了,我包里也有两张hd90开头的百元假币,还是从自动取款机里来的,想不到银行也出假币,气死我了!”
对方亦步亦趋的行为叫“端木游”眼角不免夹有笑意。
“他”再下一城道:“哦,对了警官,和假币放在一起的六张面额十亿的冥币也不见了踪影,它们应该也在包里,这又是一个特别重要的证据和判断特征。”
“冥,冥币……哈哈,巧了巧了!我也有几张揣着玩的冥币,谁家没有需要烧纸钱供奉的祖宗?除了包里的六张,我家里多的是。”
花母狼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将假币和冥币一块顺了手,只能继续用模棱两可的话来应付这位号称自己很熟悉钞票的店员。
不过……
疲于编辑废话的她被动得一塌糊涂,五官已呈中毒状,很拧。
成功地拴住牛鼻子,并顺利地牵着走,接下来的最后一件事就剩下请君入瓮。
“警官,现在你可以查验包了。”
“端木游”朗声道:“包中散乱的钱全是真钞,里面没有一张假币,更没有半张冥币,她盗窃的时候很匆忙,根本没来得及细看,所以我说啥她就应啥。”
至此,邵玉算是明白了自己店里这位卓越的临时工是在绕着弯子给女贼下套!
“端木游”那些什么什么记得钞票号码诸类的神话只是吓唬人的幌子,佩服之余她又一次扬起了嘴角。
巡警开始检验这个女式提包中的财物……
在正常情况下,顺理成章的结果应当是垂头丧气的女贼被警车带走,韩韩特营店丢失的钱也找了回来。
不过,事情的变化出人意料……
就在此刻,女贼的同伙出现了。
孟赢溪无意中看到了自称女贼前夫的中年男子,他就明目张胆地站在街对面,从其大大咧咧往这边看的洒脱劲头来判断,这家伙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
此人为何如此大胆地出现在警察身边?
妖精一时间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