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后双方各自回屋,这一夜院中再无喧嚣,安静得可闻蚊声。
夫妇二人窃窃私语一阵然后又窃笑一阵的氛围叫孟赢溪很安详。
她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趣念应景的歪诗:“被骗不觉晓,处处闻蹊跷。夜来蚊虫声,和睦知多少。撄”
[次日之晨……偿]
要帮邻居解决危机自然就不可能去韩韩特营店推销卫生巾,手机,孟赢溪是万万不敢开了,电话一定会被打爆。
妖精心想……
1——不去上班虽然失信于人,不过这也有个好处,邵氏兄妹绝对会有一大堆问题来问自己。
2——除了为何不来上班云云,他们还会狠狠追问昨晚的事情,弄不好连警察都在候着自己。
她自说道……
“眼下无心而为,自然形成的冷处理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是为天然自成的避风港。”
“避开最大的风头浪尖,稍后他们的话语也不会太盛,对付起来相对会容易很多。”
栾欣珠和牛翔阳兴奋了一夜,压根就没睡好。
夫妇二人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好,吃过早点候着,他们还连“端木游”的早餐也一并买了来,只待人出来享用。
随着时间的溜走,院子里的住户一个二个都走了,夫妇二人犹豫半天准备叫门来着,却又缩手缩脚。
说是平等的盟友,但归根结底人家才是主角,自己只是搭顺风车的人,实在不便去打扰尊贵盟友的休息,他们就这么走来走去煎熬着。
孟赢溪将要做的事情并不着急,时间太早也弄不了,她当然知道对方在等自己,不过还是在屋子里磨磨蹭蹭。
待人丁稀落至连刘秉坤都出门而去时,这位很少墨迹的人才伸着懒腰拎着毛巾和口缸牙刷懒散出来。
虽然洗脸刷牙对于妖精而言纯属多余,但有旁人盯着的时候她还是不得不这么做,即便是装装讲卫生的样子也要装,为了身主的名誉。
栾欣珠眼前一亮,“哎哟,端木兄弟你终于起床了,盼了你老半天。”
她继续欢声道:“你赶快洗洗来吃早餐吧,我给你弄了豆浆油条,搁了都凉了。”
“哎唷,我管吃现成的了,谢谢嫂子。”
“看你说的……咱们都结盟了,是亲如一家人的盟友,你还跟我客气啥呀?诶,要不要我帮你回锅热一下?”
“不用不用,这天气吃凉的才舒服。”
“端木游”看了看笑脸陪着的牛翔阳,“牛大哥,你去忙你的吧,今天这事只需我和嫂子两个人去就行了。”
特意向公司请了假的人谎道:“没事没事,我今天本来就闲着。”
孟赢溪岂能看不出他牵挂和担忧的心思,再说他请假的电话早就一字不落地打进了妖精的耳朵里。
“牛大哥,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喊嫂子把钱包里多余的钱数出来,只带不超过一百元的钱就行了。”
“端木兄弟你别误会,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你办事我放心!我真是没啥事,来凑个热闹。”
“那好吧,随便你。”
匆匆洗漱完毕,“端木游”坐下来享用这飞来的早餐。
周围不断有眼神扫过来,对方焦急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吃个早餐都被人关注着,“他”不是很舒服,于是草草吃完。
用餐人的筷子一搁,旁人的话跟着就来。
“端木兄弟,咱们的运气这么好,我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去买彩票?”
寻思了一晚上,商量了一晚上的栾欣珠眼睛里的那份自信与渴望一览无余。
早有方案的人不待盟友回话跟着又补充道:“要是扑中了双色球的大奖,少说也是500万!那咱们可就发了!到时候一人一半,你觉得这以小钱博大钱的主意咋样?”
以小博大本就是孟赢溪的构思,但她没有说话,因为自己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中这奖。
“端木游”的无动于衷叫夫妇二人慌了神,以为是自己太过于贪心,惹了对方不高兴。
栾欣珠愣了愣,赶紧改口:“三-七开也行,你七我三。”
“端木游”还是没有说话,此时的静默令人不安!
连牛翔阳都管不住自己的嘴,“这样吧,二-八开,你占绝对大头!”
盟友还没开口自己就将利益拱手相让,这事栾欣珠自己做可以,别人不行,极度不满的人将一个世所罕见的白眼瞪向自己多管闲事的丈夫。
“不是……你们别着急。”
“端木游”终于开口了,“什么三-七开,二-八开的?扯远了,这还叫盟友吗?钱……我一分不要!谁出钱,谁得钱。”
一分不要!
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夫妇二人听的迷糊,完全找不着北。
“今天撞大运得来的钱我不能碰,这是算命婆子说的。”
“过了今天之后得来的钱才是我的钱,今天我要的只是自己以后的好运气,与钱无关,而是与工作有关,与未来的老婆有关。”
“尤其是老婆的问题,这才是根本,是重中之重,是关键,想我都三十岁的人了,不能再老这样干吊着。”
意外造就出来的莫大幸福感降临小院。
牛翔阳速言:“对对对……没错,老婆问题不可忽略。”
栾欣珠急语:“这算命婆子可真够绝的,居然把事分得这么细致!”
两股气流搭载着笑声喷到孟赢溪脸上,庆幸之下他们释怀了,相当彻底,铺天盖地都是笑风笑雨。
喜极而悲不可避免,因为妖精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