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枕了脖子般地伸手比划道:“都说强拧的瓜不甜,你们既然真要走我也不强留,要身份证和删除照片也简单,每人交纳五万元的培训费就行。”
“五万……这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吧!”
赖娇急了,“冷经理,当初可没说有这规矩呀!撄”
一话引三话。
“怎么没有……是你们自己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一行当的老规矩就别瞎说!偿”
“公司培训你们一场容易么?翅膀长硬了你们一个二个的就都尽想着离开。”
“你们把公司当成什么地方了……慈善机构?扶贫中心?免费的培训基地?”
冷仙琴看了看低眉顺眼的两人,单手叉腰端出架子道:“赶快凑钱去,我已经网开一面了,别不知好歹!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在这行当里但凡有台面的哪家的离场费不是十万八万的。”
赖娇讨好道:“冷经理,看在我们为公司挣了不少钱的份上你就行行好,把这费用免了行不?”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拍了拍赖娇的脸,“阿娇,知道吗……我要你们的五万是因为你们一直都很听话,没出过什么得罪客人的幺蛾子,大家好聚好散,要不然……哼,少了十万免谈。”
五万不是小数目,秦滢羽退求其次地委曲求全道:“冷姐,我们由衷地感谢你长久以来给予的照顾,可是我们真没有这么多钱,离开也是因为家里有事迫不得已,你看……两人一共五万行么?”
“嗬,挺会讲价钱的嘛,都自己打上对折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得寸进尺!”
冷仙琴甩手扭头动身道:“我没有漫天要价,所以还轮不到你就地还钱。”
其屁股留话:“没钱就挣呗,来我这讲个屁的条件,要么凑钱去,要么继续上班,我还有事,没这闲工夫跟你们讨价还价。”
有个身影脚步微移,如墙般横在人前,使得冷仙琴左走被拦,右走还是被堵。
她皱眉抬头唬道:“喂,我说小白脸,你这是故意的吧。”
“端木游”回答得很干脆,“是啊。”
“找死啊你!”
“他”并未硬顶,而是忽然间变得玩世不恭,“不敢不敢,这位大姐,钱我会想办法去凑,可你得让我瞧瞧东西还在不在,万一被你们不小心弄丢了,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冷仙琴的眼神斜走了那么一瞬,然后很不耐烦地讥笑道:“我才怕丢呢,这些宝贝疙瘩都在保险柜里,放心,丢不了。”
话音犹存,她就突然变脸呵斥:“跟我滚开!”
眼见情势不对,秦滢羽和赖娇生怕惹出事端而双双赶紧来拉人。
这番小生滋扰只为求得东西所在位置的“端木游”本就准备侧身让人,于是他顺势趔趄着退去一旁。
离开位于饭店副楼的笙箫夜总会时孟赢溪故意磨磨蹭蹭,因为她在驱使“魔域天龙”去查实身份证的位置。
冷仙琴的眼神与话口都没有说谎,它们确实被锁在保险柜里。
有一个没有半张钞票的柜子里除了大量年轻女孩的身份证“魔域天龙”还看到了数个编有年份号的u盘以及编有房间号,数目众多的摄像机磁带和数个硬盘。
所谓的保险柜其实就是秘密存放可供敲诈勒索用的物品存放地!
妖精断定:这些便携式的存储器应该就是见不得光的照片所在。
出了笙箫夜总会,秦滢羽愁容道:“端木游,你不涉猎这种场所不知里面的水有多深,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处境很危险?”
“就是!”
赖娇随即帮腔,“端木哥你太单纯了,刚才吓我一大跳,居然敢与主管叫板,这些人你是根本惹不起的。”
秦滢羽紧跟着将被打断的后话补上:
“那个冷仙琴的嘴掌握着生杀大权,她随便招呼一声就可以唤来十几个打手将你揍个半死。”
“说句不好听的话,笙箫夜总会随时摆着一口三长两短的棺材,只是缺个躺里边的人而没上棺盖。”
“端木游”领会般地点点头。
“他”道:“谢谢你们善意的提醒,不过我端木游不傻,会有分寸的,而且我还有特殊的法子来取证件和删除照片,嗯……咱们要不要再打个赌?”
双口同问:“赌什么?”
孟赢溪转念一想,秦滢羽对自己的种种不凡已是有所怀疑,此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以免届时被质问起来难以自圆其说。
“他”悠远一笑,“算了,不赌了,反正你们的事我自会办理,不用操心。”
秦滢羽颇紧张,“你不会是想报警吧?那样的话连我们可是都要受牵连。”
赖娇惊声道:“千万不能报警,他们要钱就给他们钱好了!”
她的表情显出畏惧,“我们受牵连事小,遭报复事大,就像滢羽姐说的,笙箫夜总会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后台很硬,一个不小心别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瞧你们想哪去了……我怎么会蠢到要去报警。”
“端木游”奉出一副不屑的神情,然后实打实一般地白口诓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与这个冷经理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她一时没想起我来,我和她的堂姐在一个公司里共过事,还是同一个部门,同一个办公室,熟着呢,我可以私下走走关系。”
赖娇圆目鸽笑,“真的?”
“端木游,你不会是又踩狗屎了吧!”
秦滢羽调侃后吐气鹊笑,“真是万幸,照你这么说,这离场费就算不能全免,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