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
罗雪自己先行回来。
她看上去很疲惫,筋疲力尽地将盆丢地上,“我真受不了这个朱玉环……我洗了三遍……皮都快洗掉了!可这个朱玉环还在孜孜不倦地洗。斛”
“哎哟,累死我了,我要躺会儿……餐”
罗雪用件脏衣服垫在湿头发底下,真躺到床上去,“你们别问我,她什么也没说,就只是使劲洗澡。”
一个小时之后,澡堂到时间关门,失魂落魄的朱玉环终于拖着步子回到宿舍,她湿着头发就直接躺床上。
“妖精”暗下分析道:“可能人太多,所以她不愿意献丑。”
为了单独和朱玉环谈话,孟赢溪使眼神叫罗雪和陈思然都出去。她们一走,房门就被关上。
“朱玉环,我是警察,你要是受到了什么伤害就告诉我,我保证把人抓进牢狱!”
她抚上朱玉环冰冷的手臂,“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嗯……”
“呜……呜……呜……”朱玉环只哭不说。
“是周云涛吗?”
对方不语。
孟赢溪取了手机假装拨号,“我帮你报警,今天就抓了他!”
“不要!”
朱玉环甩手制止,差点就打落了手机。
“不要!我不想毁了名声……”
她忍不住抽泣,“李佩瑶,我求你了……不要报警!你报警我就去死!呜……呜……”
朱玉环这人平时心眼就小,常钻牛角尖,孟赢溪确实担心事情宣扬开后朱玉环真会想不开而去寻死,琢磨之下,她决定暂时埋葬此事。
耐心劝了一阵,外加发誓保守秘密和不报警,朱玉环终于把满腹的冤屈、伤痛、和难以下咽的苦水对着“李佩瑶”全部倒了出来。
随着朱玉环的哭诉,“妖精”获悉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情况比预想的更糟。
难怪朱玉环想寻死,她是被周云涛灌醉后强-奸的,此后又有另外两人进来侮辱了她。因为房间太黑,这后来的两人是谁,相貌几何,连受害人都不知道,只能道出大概的体形。
明知道周云涛并非善类,朱玉环还去赴约固然有她自己的错误,可谁也想不到周云涛会这么卑鄙龌龊,尤其是纵容其他人继续侮辱朱玉环。
孟赢溪刚熄灭不久的天狼怒火又腾起……几欲隐身!
不报警岂不便宜了恶人,金属怒火做不到,她要实施一个计划,决不因为当事人的懦弱而轻易放过罪犯。
“妖精”的牙齿磨出她的心声:“周云涛……自作孽不可活,你就睁大双眼等着吧!”
罗雪和陈思然转了一圈回来,她们见朱玉环的情绪好多了,纷纷落了心。
罗雪确实是不知内情,陈思然则是装作不知道,只有这样,朱玉环才能安心,也才能走出阴影。
陈思然有种预感,并有着某种强烈的期望,她很想获悉——知道真相的“李佩瑶”决不会袖手旁观,那么……曾经干掉过特种兵的人会如何对付周云涛,这必定会是一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答案。
周云涛的所作所为调戏了小黄蜂的神经,孟赢溪本来就是“妖精”,而被妖精和金属掌控了身体的“李佩瑶”一则并非正常人类,二则她甚至可以算做精神上的病人,在其达到金属愤怒阶段的时候,根本没有普通人在愤怒时候还能拥有的正常思维和理智。
新生命体她亦正亦邪,是一把可怕的双刃剑,利剑锋利所到之处,不是灰飞烟灭,就是人生无尽的沧桑。
朱玉环出事的酒店拥有一个自己的夜总会,名字叫做后宫,光看名字就叫人浮想联翩。
“妖精”于周日当晚就来到了这里,她恨恨地白了一眼招牌,直接进去。
后宫果然正如其名,是深藏在后面的内宫,进外门后先是经过一段装点得眼花缭乱的走廊,又推了两扇门,然后才到正式的大厅。
这是一个供男人消遣的地方,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激烈的打击乐冲击着***的心脏,各式各样衣着暴露的女人走来走去,她们的脸上带着见钱眼开的虚假微笑。
大
厅的四壁贴着古典纹绣的墙纸,看上去十分辉煌大气,顶板上悬挂着灯火辉煌的巨大水晶吊灯,但客人所在的位置又带着黑色的诱惑。
孟赢溪来到高雅喷香的洗手间,这里如此豪华,厕位当然的一律自带门。
她找了一间无人的进去,隐身,等待武功恢复。
等了一个便秘的时间之后,喘气的“妖精”暗叹:“唉……我的武功只怕是还给师父她老人家去了,不等了,就这么去。”
梢后,厕位的板壁发生了莫名的晃动……
到了节目表演时间,夜总会的主水晶吊灯悄然熄灭,四周五颜六色的耀眼副灯亮起来,数盏射形灯聚集,转动,脱衣舞娘上场了,音乐更加激烈,钢管舞即将开始。
人群逐步***动,口哨声四起,客人顺着酒兴就往前台挤,谁都想大饱眼福。
朱玉环说自己就是在这里的包房被灌醉的,但孟赢溪也不确定周云涛还在不在,她只是过来碰碰运气。
“魔域之香”逐间逐格地去查探包房,她一边行着隐秘之举一边频频暗道:
“既然有猪朋狗友相随,按照周云涛的性格,应该还在这里玩。”
“那两厮承了恩情必定会行报答,此人的秉性就是玩乐,一个混混无事绝不会提前回学校。”
“这间没有……”
“这间不是……”
“……”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