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觉得此事有他们的参与?”舒嫣华看着小几上面写着的“二三四”三个字,低声问道。
她之所以觉得是二皇子,乃是因为梅家一直是二皇子的忠实拥趸,梅尚书科举舞弊是为了自己吗?当然不是,除了二皇子能让他以身犯险,谁还能指使得动梅尚书?
也就不难理解倘若是二皇子吩咐的,梅氏会照做的原因了。
在京中敢目无法纪的,铁定是自身非常有底气,京中还有谁的权势比皇室的更有底气?皇室之中,现如今底气十足的,二皇子算一个。
再说,他们两兄妹多次坏二皇子的好事,二皇子出手对付她也说得过去。
不过说起三皇子和四皇子......
舒嫣华凝眉思索,想要找出对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印象,发现想了一通,仍然无法找出。说得好听点,就是两人很低调,说得难听点,就是毫无存在感,哪怕陛下赐下三皇子妃和四皇子妃的时候,也被她因流言之故抢了风头。
京中对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议论通通都被那一通祸国妖姬的流言给淹没了。
对两人最大的印象,就是以二皇子马首是瞻。
“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舒鸿煊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他还真的没注意到这两人,怪只怪二皇子实在是太爱蹦跶了。
他面上带着一丝赞赏之色,看着小几上面“三”字和“四”字渐渐印干,“如果真的是哥哥想的那样,那这两人......或者是两人中的一人,城府之深也着实够厉害的。
表面上以他为首......”舒鸿煊伸出两跟手指,比划了一个“二”字,又接着道:“实际上也未尝没有隐藏自己,想要黄雀在后的想法。这两人拥有的势力真的比他们二哥差吗?未必。”
舒鸿煊伸出一个手掌,将大拇指和食指收回,比划了一下,“首先他的母妃位列四妃,外祖父还是六阁臣之一,文臣这一块比他二哥势力大很多,林家也是簪缨世族,底蕴深厚,除了在京中阁臣这一脉,在其他地方为官的也有十几个族人。
在军中这一块比不上他二哥,可也不用完全需要听他二哥之命行事,同是陛下的儿子,谁也比谁差,更何况他的皇子妃是毅勇侯的嫡长女,毅勇侯年轻的时候也在军中历练过,跟着宁国公打过战,在军中也留下人脉,在军中也不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至于这位......”舒鸿煊仍然收回了大拇指,将食指放了出来,“母妃虽然不是四妃,可也是昭仪。外祖父是兵部尚书,皇子妃是成安候嫡次女,在军中这一块其实并不比他二哥差多少。”
“有这样势力和底气的人,为何要事事以别人马首是瞻?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能忍受别人的命令?再说,他们真的对那张椅子毫无兴趣?我可不信。”
舒鸿煊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面上露出冷笑,“不是每个人都是妹夫那样的。”
在周廷昱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已经得到了大舅哥的认可。
舒嫣华听哥哥提起他,眸子里满是温暖的笑意,认同的道:“是呀,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
“这次拦截你的是一伙人,袭击你的是另一伙人,这两伙人都有点肆无忌惮的样子,除了他们之外,哥哥也想不出究竟还会有谁如此胆大妄为。
要知道出了这种事,陛下必定会雷霆震怒的,在京中都有人明目张胆的公然谋害人命,这岂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将陛下置于何地?
倘若刺杀、谋杀之举不被追究,朝堂之上纷争对决,将再也不是各种筹谋的对决,直接将人弄死最快、最方便。
长此以往下去,将国不成国,还有谁敢做朝堂命官?哪个派系的人不是明枪暗箭的来,真刀实枪的谋杀犯了忌讳,这是决不允许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定是对自身有足够的底气,否则绝对不敢做。”
舒鸿煊将自己的分析一一告知妹妹,舒嫣华也认同的点头。
“哥哥,那依你所见,这两伙人幕后的主子是谁?”舒嫣华紧跟着追问道。
“哥哥也猜不出,线索太少了。那后来之人分明就是要你误会他们是一伙的,这样不管是你受伤了还是遭遇不测,都会将这桩仇恨算到第一伙人头上去。
无非就是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客气拦截你的人是行二派来的,截杀你的人是行三或者行四的,目的就是要哥哥和妹夫跟行二的结成死仇。
只待行二的跟那位斗赢了,就会将这事的证据隐晦的放出来,让哥哥和妹夫跟行二的斗得不死不休,另一人好在后面捡漏子。
另一种情况刚好调转过来,客气拦截你的人是行三或者行四派来的,截杀你的人才是行二的,同样也可以让哥哥与第一伙人不死不休。
如果是这样,那么行二这么做的心思,极有可能是他要开始削弱行三或者行四的势力了,敢在这种时候开始削弱他明面上支持者的势力......”
舒鸿煊顿了顿,才慢吞吞的继续说下去,“只能说明他手上有了可以一决胜负的筹码,并且很快会动用这个筹码,所以不想让另两个有力的竞争者势力完好无损。
让在文臣和军中都要势力的五弟跟两个竞争者斗起来,实在是最好不过的方法了。”
舒嫣华瞳孔缩了缩,面色也几经变换,如果真的是这样,未来上京之中必定风云难测。
“当然,也有可能是哥哥猜错了,不管是第一伙人,还是第二伙人,其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