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童年的我和宁远还有颜惜正蹲在地上玩儿。
有人用小树枝分别戳我们。
宁远的反应会有点呆,戳了就戳了,她会继续玩,但如果给她戳疼了,她会跳起来爆揍那人,然后继续回来玩。
颜惜根本不会理会,戳一下换个地方,戳的狠了,她会瘪瘪嘴,然后再也不会理会你。
我?根本还没戳到我,我就会“嗷”的一声哭出来,跑着去找师父。看悦慈小老太太揍不揍你。
会哭的孩子总是少受伤,这样我才能分出精力去保护她们。
但在沈自行想要傅筱卿性命的时候,我觉的应该废物利用一下,也算救人一命。
打打杀杀毕竟不是个好习惯,但傅筱卿这样的女孩看似柔弱娇媚,却处处争强好胜,恨不能要了所有挡她前路之人的性命。看着她浓妆艳抹的脸,我也着实觉得可怕。
惩罚还是要有的。
沈默担心我们单谈我没有她生猛,所以把她捆得比粽子还结实。傅筱卿在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褪下矫饰,面容冷狠地对我道:“说吧,想怎么折磨我?你这个贱婢,下场一定会比我还悲惨。”
“哦。是么?能骂就骂我两句,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但你骂你的,我当没听见。”
傅筱卿听完之后,眼色更加憎恶地看着我:“你和顾颜惜那个贱人一样下贱,装圣洁,装淡薄,其实私底下使得都是魅惑男人的无耻手段。骨子里和青楼的妓女一样的不要脸!我呸!”
我好奇道:“你怎知青楼女子的手段?去培训过?颜惜还真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你刻意做作的,你一直在装出来的,其实根本比不上她性格中本真的样子。这才是最刺激你的,是吧?”
傅筱卿微眯着眼睛:“你敢说顾颜惜没有刻意勾引沈自行?她要是那么圣洁,沈自行会对她用心?怕她早就着了沈自行的道了,只不过床上表现的好,才留住了沈自行的注意。”
“哎呦呦,听完你的话我的耳朵都疼。不是你脏所有人就都不干净。我听过你的身世,庶出本就不受重视,但你却能入了温家堡的内廷,个中艰辛只有你自己知道。但你毫不知足,却在恶毒的路上越走越远。多次坑我,这就算了,你还想要了颜惜的性命,佛说相由心生,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张脸,厚厚的脂粉都盖不住你的恶毒。”
傅筱卿哈哈一笑:“我害的我嫡出的姐姐脸上起了像天花的水泡,才换得入内廷的机会。内廷的女孩子谁是好招惹的?我出身地位,处处受限,不使使计策,哪里能活的下去。你也是个蠢货,可知秦舸陷害你多少次,你还蒙在鼓里。”
我对她微微一笑:“嗯。我知道的。我虽然睡得实诚,但也能感觉到她每次帮温谦设计我的时候,都会偷偷哭一场。她多次能重创我,也没舍得下手。秦舸只是爱错了人,她是真傻,而你是混蛋。你们有本质的区别。你的自卑和激进让你万劫不复。反正放出去也是害人,我不如给你找个好归宿。”
傅筱卿冷哼一声,仍继续咒骂我。她看着柔弱,但是体力还是不错的,骂的一头汗,也不歇一会儿,战斗力可以媲美发飙的菜市大妈。
沈默在外等了一会,不耐烦地推门进来。正看到我在喂傅筱卿喝水。
我解释道:“喝点水,才有力气继续骂。”
“你被她骂得神志不清了?”
我有些歉意:“我可能要有些对不住她,所以让她多说两句。”
我还和沈默装个神秘,等到子时过后自然见分晓。
但沈默对傅筱卿明显没有那么多耐心,拿了个小桃儿塞入她的嘴里。
在我们昏昏欲睡的时候,更夫终于敲了三下。我告诉沈默带着我们俩去找闻嫣夫人。
沈默哈哈一笑:“丫头,你想带我娘出来?”
我点点头:“吴统老儿用夫人威胁你,就算你带走夫人,只要被发现,我们是出不了明山城的。傅筱卿虽然有错,但留她一命,换闻嫣夫人自由,倒也是为她积了功德。待救出夫人,留在你房中,待我下山时再做计较。”
沈默放下傅筱卿对我真诚一拜:“若此事能成,我就娶你,答谢你的一片恩情。”
“你这么说,我还救不救?”这哪里是感激,我怎么听出来的是威胁?
以沈默的功力,带我们两人快行本不是难事,但明山守卫森严,所以沈默敲晕了傅筱卿,带着我们走几步埋伏片刻。好在子时一过,明山又守卫交替。过了两多时辰我们才来到了闻嫣夫人的门前,沈默激动地想敲门,我拦住他指了指上面。你娘亲还能给你开门不成?
沈默一左一右带着我们,飞上屋顶,落入屋内。沈默多年未见到闻嫣夫人,声音有些发颤地喊了一声:“娘亲。”但手脚却有些无措地不知该怎样。
我掏出火石和灯油,点亮了屋内的油灯。
青纱帐里,一个纤瘦的身影缓缓坐起,慢慢掀开纱帐,一个清丽柔美的中年女子露出相貌,柔声道:“是言儿么?”
沈默侧着脸擦了擦眼泪,跪在闻嫣夫人面前:“是孩儿,孩儿来接您了,娘亲受苦了。”
“娘亲不苦,狠心这些年不见你,我儿可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沈默连连点头,已泣不成声。但我却有些奇怪,闻嫣夫人像是一直在摸索着沈默的脸。难道夫人看不见?
这时傅筱卿悠悠转醒,我又敲晕了她。这么温情的时候,她有点煞风景。
我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