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终于还是长风开口道:“你们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一个小矮人腾地站了起来,吱吱了好几声,表情里似乎有惊恐。长风开始和它用思维交流了,很快那个小矮人平静了下来,冲着上首坐着的一个小矮人恭敬地说着什么。看来那是首领了,长风转向它,和他交流起来。
半晌,他们似乎停止了交流,那个为首的小矮人吱吱了两声,有两个小矮人站起来,长风对说我:“跟上,我们去看看那些病了的人。”
长风说的是病人,难道这些小矮人真的是实验的产物吗?我跟上他们,又是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它们挪开一块巨石,露出个洞口,那两个小矮人先进去了,我和长风也跟了进去。只见里面躺了十几个小矮人,看样子是发高烧,有几个小矮人在给他们敷毛巾。长风走上前去,摸了摸其中一个的脉搏,翻了翻它的眼皮。看他表情不是很乐观,我问他:“怎么样?有救没了?”
长风摇摇头:“他们不是普通的生病,而是一种病毒,我没有见过。这需要提取病毒,在化验室做分析,然后提炼血清,制作解药。但这里什么条件都没有。除非拿到自由之城的实验室里,但估计现在他们已经加强了警戒,不好办了。”
长风又和几个病人沟通了一下,然后让那两个小矮人带路,又回到了大厅。当长风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小矮人首领后,那个首领竟然流下泪来。不久,有个小矮人带进来一个人,我抬头一看,不由大惊,这不是那个被驱出旅店两个人中年纪稍大的那个吗?虽然他现在比当时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但我还是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他见到了我们,也是格外激动,快步走过来,紧紧地抓住我和长风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长风说:“你留给我们的字条,是要让我们离开吧?因为晚上你们要有大的动静。”
那人点点头:“是啊,我看你们两个像学生模样,看到你们就想起我那个上高中的儿子。这是一家黑店,我不想让你们卷进来,就劝你们赶紧离开。”
长风说:“多谢了,我记得你们应该是盯着那伙汉人的,怎么又突然来到这里了?”
那人叹了口气:“看来你们比我想象的成熟。我叫彭家福,是一名警察,奉命追踪一起走私案,目标就是那伙汉人。我们此次的行动只要确定他们在走私就算完成任务了,本打算第过两天就回去复命的,但我无意中发现了那个暗道。这引起了我的好奇,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大概是怕我们对他们不利吧,就设计陷害了我们,并赶我们出去。
我猜想他们应该有更大的阴谋,所以在收拾东西时,我和我的同伴说好由他放火,我趁乱进到暗道,看看那里有什么阴谋,或许又是一桩大案。我仗着会些功夫,大胆往前走,结果越走越热,越走越无力,终于晕倒在了地上。等我醒来时,才发现被猴人救了。这些猴人虽然丑陋,但都很善良,一直照顾着我,这一养就是十多天。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按原路回去。不想在这里能遇到你们,还真是天大的缘分。只是你们怎么进来的?看你们的样子,没有任何损伤,这真是奇迹。”
他称小矮人为猴人,这个比较贴切,我暗自在心中纠正过来,为小矮人正名。
长风说:“我们也是无意中知道了那条暗道,但我们走时有些准备,吃的喝的都带上了些,所以没怎么受苦。你要出去就趁早吧,这群人中已经有染了病毒的了,虽然暂时看不会被传染,但多在这里呆一会儿,就多增加一分危险。”
彭家福听了,不由脸色一变:“我只知道他们中有人生病了,原来是染了病毒!是什么样的病毒?传染的吗?有没有救?”
长风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所以你还是快走吧。你也知道,就算是为了它们好,你出去之后也不要对外面的人提起这些人,否则对它们没有任何好处。”
彭家福说:“我当然不会说,他们虽然不会说话,但他们写给我关于他们的遭遇。虽然不是很完整,我还是能知道是有人在他们身上做实验,他们才变成这样的。我知道这里有个大阴谋,但是我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只好离开了。”
长风说:“有些事,不用知道得太多,知道了却无能为力,结果更难过。既然你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趟地下之旅就当是给自己放的假吧,感悟一下人生,是不是觉得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
彭家福说:“可不是吗,我以后绝不逞强。真有个闪失,家里老婆孩子可怎么办?你们也随我一同走吧,出来这么久了,你们的家人不知道怎么惦记呢。”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从口袋里掏啊掏的,终于被我掏出来了——那个特别通行证。递给他。他看了看,疑惑地问我:“这是谁给你的?”
我说:“你先别问谁给的,就说说你看了证件之后会怎么看我们。”
彭家福说:“名头很大,不过这是一张伪造的证件。你要在外面出示这个,首先就要扣住你,治你个办假证的罪。”
我抢过来,怀疑地看着他:“是你官太小,没见过世面吧。”
他笑了:“这不是官大小的事,这是内行和外行的事,你仔细看看,虽然这封皮上写的特巡员,下面有国家安全部的字样,感觉来头挺大,但里面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