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华,这位上台的林小姐,是不是你表妹?”秦相笙暧昧的笑道。“人家弹琴之时,可一直瞧向你这边。看来是对五皇子无意啊….”
“你还是记挂记挂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吧。”被物华这话噎住,秦相笙尴尬不已。
“哈哈哈。”身旁坐着的子清瞧着秦相笙那满面的尴尬之色,开怀笑道。“物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人家物华都快当爹了。比起他,相笙你得终身大事更要抓紧才是。”
“你们一个两个。”秦相笙颇感无奈,嘟囔道。“怎么都选在今年当爹,这不是存心刺激我么?”
“说真的,相笙你也老大不小了。秦老天天催你,你不觉得厌烦么?”
物华摇摇头站起身。
“哎?物华,你去哪?”
物华背过身将所有的吵嚷抛诸脑后,若有所思。
物华故意寻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之中,无意间,她将手伸进了面前的湖水之中。湖水冰寒刺骨,她心底的思绪似一团乱麻,就算有这外在的刺激,她也理不清楚。
一点点将手中水渍擦干净,物华斜靠在一旁的假山上,闭眼沉思。
隐约传来的讨论声,在耳中一点点放大,越来越清晰,将物华的思绪打断,物华心情颇有些烦躁,四下里环视了一圈。
“我只想去瞧瞧…时间.不多….”
“莫要忘了…你得身份。”另外一个声音比较低沉,语调冷的似冰。
“可是…”他声音之中透着焦急之色。
“瞧来,你应该冷静一下了。”
“噗通。”几乎是冷漠男人这句刚说出来,下一秒物华便听到了重物落水的声音。
物华愕然的直起身,向着落水方向瞧了过去。假山那头是一个用木板铺就的小高台,传来声音的那里空无一人,唯有那被推下水的人背对着她露出半截身躯,浮在水面上,艳红的衣裙在水中荡漾着,他仰头瞧着天空中高悬着的明月,许久未曾动弹过了,背影十分落寞。
她只是用手伸进水中,就觉得这手已经冷到没有了知觉。他竟外衣都未穿,就被人推下了水中。
“终究还是奢望….”
夏国大皇子?物华下意识四处看了看,隐约听见的话,足以证明他们是认识的。就算是夏国皇子被送到清国当做质子,身份不如轻欢公主。他也不至于会这般落魄吧?现在夏国使者来临,夏皇子马上回国,又会是谁?与他起了争执,这般大胆的将他推下水?
略微思索了片刻,物华选择暂时将先前听到的一切忘掉,从假山后走出来,低咳一声。“是夏皇子么?”
浮在水面上的夏皇子听到身后的响动,缓缓回过了神。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湖水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让物华几乎以为那是他落下的泪。他的悲伤从何而来?
“原来是物华公子。”他的声音很平静,语气依旧十分温和。瞧见物华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恍惚,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至于为什么,应该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知夏皇子怎么会落入水中?”物华手中拿着锦帕。
“失足落水。”夏皇子缓缓向着岸边游来,他的手摸上高台。似乎想要撑着身子,从水中爬上来。
物华伸出手。
夏皇子抬头瞧了物华一眼,并未拒绝。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物华的手心之时,她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太冷了罢?
“多谢。”夏皇子从水中爬了上来之时,尚且还紧抓着物华的手腕。他握着物华手腕的手指放置的有些奇怪,让物华觉得不舒服的同时,又隐隐感觉到一丝熟悉。
物华正待开口,身后传来秦相笙的呼喊声。“物华!物华!”
“物华!你原来在这!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可让我们好找!”秦相笙双手撑膝,小口喘气,身后跟过来的子清手中提着一盏宫灯用以照明。
物华瞧着秦相笙凝重的脸色,奇怪的问。“你们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就算是她许久未曾回去,他们也不应该如此着急不是?“宫宴散了?”
秦相笙严肃的点点了头。“东宫传来消息,太子妃分娩了,太子已经赶了回去。”
物华瞳孔猛地一缩,不光是她反应大,物华能察觉到自己手腕上,那只冰凉的手已经缩了回去。她站起身来。“距离临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月么?怎么会这么快?”
“好似是太子妃受了什么惊吓,导致提前了。”
直到物华站起身,秦相笙这才看到她挡着的男子,衣裳尽湿身体不自觉的抖动的,苍白的面色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竟是夏国五皇子。但物华没给他机会让他问五皇子现在为何这般狼狈。
物华一转身,向着五皇子拱了拱手,全当告别。她隐约能猜到秦相笙为何一脸严肃了,毕竟在这里,医科并不发达,女子生产,等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若是难产就很难再救回来了。
“哥哥。”小小的车厢内,烨华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正闭目沉思的物华睁开眼看出了烨华的踌躇不安。
“有皇家气运庇护,琼姐她应当会没事吧?”烨华叹口气,揭开小竹帘向着马车外望去。今夜集市上热闹的很,马车行走的缓慢。
在这古代,女人生产就如同一脚踏进了鬼门关生死参半,就算是皇家又如何?
谁又能保证她无碍呢?知道烨华不过就是求个心安,物华点点头。看着烨华一脸忧色,她心中微动,伸手抚了抚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