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张良跟高渐璃睡在同一间客房,但是实际上,两人的房间其实是分开的,只是一推开门就可以看到对方的房间。
收拾了一下,张良与高渐璃的加入并未在这妃雪阁中引起多大的反响,虽然也有不少的人对于张良与高渐璃的年轻跟性别表示了惊讶。但是高渐璃的名头在这些高傲的乐师中显然十分有用,很快大家就接受了亲和力十足的张良,还有孤傲的合乎想象的高渐璃。
而在众人的包围下,张良也逐渐的明白过来,这雪女,似乎。至少,在众人的眼中是如此。
想到雪女离开时的眼神,张良总琢磨那似乎是有着奇怪的意思,但是现在的张良却是抛弃了那个猜测,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用过午饭,高渐璃选择了去练琴,她的琴艺张良早已经见识过了,所以此时的张良寻了个空子,干脆的溜达出了妃雪阁。
站在街头,张良大袖飘飘,独特的模样走在这高冠博带的男子身周显得有几分显眼,但是张良的步伐极快,一般人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失去了她的踪影。
看着面前的太子府,张良上前两步,她特殊的装扮显然引起了门外侍卫的注意。
“敢问是张良小姐否?”那脸黑的侍卫上前两步,低声说道。
“你认识我?”张良愕然,看着面前脸黑黑的侍卫,有些纳闷。
“端木神医此前提到过您,只是她此时不在太子府里,所以希望我们能够转告你一声。”那脸黑的侍卫一本正经的将端木蓉的话传到,让张良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下子自己想去这太子府里溜达溜达的想法也落空了。
看了看那耸立的高墙,有别于其他建筑的飞梁画栋,张良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得,今天进不去,下一次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当张良转过身的时候,却是被身后的一道不明人影给吓了一跳,那是一个全黑的斗篷,凭借着张良过人的眼力,也只能看出里面的人影有一些高挑,其他的一无所知。
“什么人?”张良的神情立即警惕了起来,同时暗自感慨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大意了,不用想也知道了,身后的这人一定是一直从妃雪阁跟踪自己到这里。
看着面前的张良满是惊异的神色,斗篷微微摇晃了起来,似乎是里面的人对张良的表情感觉到十分的无奈,一只纤纤玉手从那通体全黑的斗篷中探了出来:“我是在准备回妃雪阁的时候看到了你,看你的神色,不会是误会我一直跟踪你到这里吧。”
呃,张良大汗,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赫然是今天早上自己遇到的雪女。再随着雪女的手指看去,那街道的拐角处正好停放着一辆马车。
抬头看看雪女,张良大为尴尬,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人前出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雪小姐,这么巧。”
“不巧,因为是我特地来找你的。”雪女的声音清冷动人,带着一股俏生生的味道,只是这话语的内容,让张良很有几分无奈。
此时的张良才算是明白,这雪女的古灵精怪,是体现在什么方面,看着面前通体漆黑的斗篷,张良苦笑一声:“我说不上去就可以不上去吗?”
“那便走吧。”虽然隔着斗篷,但是雪女依然可以看到那少女面上的无奈与苦笑,盈盈转身,有几分得意的说道。只是一转过身,雪女便感觉到了不对,为什么自己跟这少女相处的时候,会感觉到如此的放松,就好像是跟多年的好友相处一般。
马车缓缓的往前走着,在这夕阳的照映下,张良透过车内的车帘,可以看到这马车被拉出了长长的光影,变幻着模样。
坐在车厢里,张良的目光恰好看到了一细长布囊,在征得雪女的同意后将布囊中的物体取出,仔细端详,讶然道:“这是紫竹萧?”
雪女擅长洞箫,张良自然是深知的,但是眼看着她的马车上也放着此物,显然是极为看重,甚至达到了物不离身。
“嗯。”听到张良的话语,雪女微微的点了点头,打量着张良的眸子里有一些讶然,看着张良的目光,雪女一喜:“你会吹箫?”
“呃,略知一二。”张良的那只萧也是紫竹萧,所以看到雪女的紫竹箫之后有一些好奇。
“能不能替我吹奏一曲呢?”雪女喜好音律,世人闻名,但是此时的张良却是有一些为难:“为雪小姐吹奏一曲并不难,但是……”
雪女的目光在张良的身上打了个转,美目中掠过一丝了然:“你没有带?那就用我的吧。”
听着雪女的话,张良的眉毛微微一扬,既然雪女那么坚持的要求,她也不好推拒,毕竟,这雪女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很是友善。
看了看手中的竖笛,张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抬手去擦,雪女都那么大方了,自己那么斤斤计较未免落入下乘。
看着张良的唇凑近了萧口,一旁端坐着的雪女面上微微一红,刚才的她欣喜之下忘记了,之前吹奏过的萧口还没有来得及清洁,此时看着张良的举动,雪女的心中不由得多出一抹异样的情绪。
但是很快的,雪女的目光就被张良所吸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喜欢练剑的原因,张良的手指比一般的女子要修长许多,用来按捺萧孔再适合不过。
本来张良想吹一曲《阳关三叠》,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换了一支短曲《关山月》。
巍巍天山,苍茫云海,一轮明月倾泻银光一片。古朴的箫声中,带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