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张良感觉自己再想下去的话,原本只是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搞不好会爆血管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张良还是停止了继续深究的想法,但是对于荀夫子的疑问却是没有就此消失,只是深深的隐藏了起来。
“公主,陛下请您过去,”侍女的呼唤让红莲从回忆中醒过神来,自己今天乔装出宫,没想到居然会遭遇意外,那个出手救助的女子,红莲终于想了起来,那个人,分明就是要跟自己订婚的张良。
眯了眯眼睛,红莲的心中还存着几分疑惑,当时的她只是觉得张良像是一个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一时之间就是没有办法想起,直到此时,红莲才回忆起那个曾经在宫中打掉自己的佩剑的少女。当时的她还没有如今那么淡漠的气质,微笑的模样让人不知不觉之间就忘记了彼此之间的隔阂,为什么,红莲有些迟疑的回忆着那个少女的模样。她不是举国皆知的废物吗,为什么有那么快的速度,上一次打掉了自己的飞剑,可以用自己学艺不精加上对方的运气比较好,那这一次呢?
“父王,”一身甜美而不失贵气的宫裙,很好的衬托出了红莲的清纯,却没有丝毫惑人的气息,干净的让人不忍去触碰。
韩王的声音严肃,夹杂着父亲的慈爱:“莲儿,父王想让你见一见张大人跟他的夫人,就在明天晚上。”
“父王,”红莲有心要拒绝,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那个冷冽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准备好的拒绝一出口:“好。”
“莲儿,你能够如此懂事,父王深感欣慰,”韩王又惊又喜,没有想到红莲会忽然改变了态度,呵呵笑着。
当张恒跟夫人王氏下马车的时候,就听王伯汇报了张良回来的事情,王氏连忙着紧的拉住了王伯:“良儿她有没有饿瘦了,她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受什么伤?”王伯有些汗颜:“夫人您在这儿问我,不如直接去见良小姐问清楚比较好。”
没有想到的是,王伯刚说完这句话,王氏就立刻松开了手:“我忽然觉得身体有一点儿不舒服,我要回屋休息一会儿,你赶紧去安排厨房做良儿爱吃的饭菜,等一下,还是我亲自去做。不过,你不能告诉良儿我回来了。”
呃,这是为什么,王伯疑问的目光在面对着王氏那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神时,硬生生的收了回去:“是。”
张良回来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却不敢去见她,想到张良生气的模样,王氏有一点儿心惊肉跳。
眼见着王氏飞快飘回卧室的身影,张恒在后边默默的摸着胡子苦笑,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夫人还有这么高深的轻功,为了担心惊动了张良,王氏硬生生的没有走出一点儿声音的小碎步,真是难为了她。
王伯看到张恒,刚准备开口通报一下张府上下张恒回来了,看着王伯的架势,原本还悠哉悠哉的摸着胡子的张恒却是吓得连忙冲他笔划了个闭嘴的手势。虽然不明白相爷跟夫人为什么忽然之间怪怪的,但是出于下人的本分,王伯还是老老实实地捂住了嘴,一脸惊慌的看着面前的相爷,实际上,王伯还没有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张恒,似乎唯恐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
“咳咳,我是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回来了,尤其是良儿,千万不能告诉她我回来了,帮我准备一点儿饭菜,我晚上去外面避避风头。”张恒挽了挽自己宽大的袖子,一本正经的说着极不正经的话语,听的一旁的王伯忍不住吐槽:您是当朝的相国大人,在韩国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出去避风头这样的黑话那是通缉犯为了躲缉拿的士兵才说的。
不过,事到如今,王伯也是明白了,张恒跟王氏,都是在躲着良小姐,似乎是唯恐跟张良撞上。一念及此,王伯愈发的摸不着头脑了,良小姐是相爷跟夫人从小恨不得宠上天去的,为什么今天却如此的怪异反常,搞得良小姐好像洪水猛兽似的。
“父亲,你要去哪儿啊,”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在门后响起,张良从屋檐上一个翻身跃了下来,洗完澡换完衣服的她显得神清气爽,但是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却是听的张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为了维持相国大人的威严,张恒还是很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张良,一步悄悄的挪动着脚步往马车边上靠:“那个,良儿,你回来了,呵呵,吃饭了吗……”
一旁的王伯不由得捂脸,谁能够想得到,韩国上下公认最为淡定,号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相国大人,居然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步步后退,甚至还有潜逃的意图。
但是此时的张恒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相国形象,正琢磨着怎么说服张良的时候,张良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却是硬生生的笑得张恒汗毛倒竖,说实在的,张恒见张良笑的次数多了,还没见过那么渗人的。
咳嗽了一声,张恒努力撑起相国大人特有的威严气息:“良儿,你要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汗流满面,王伯算是听明白了,相国大人八成是勉强良小姐做了什么不想做的事情,否则的话,夫人也不会那么避之不及的躲开,而相国大人则是想逃,只可惜没有机会了。对于良小姐的智慧,张府上下都表示心有余悸,此时看到号称智珠在握的相国大人如此狼狈的模样,王伯只能选择默默的背过身。
“父亲,我们有话,不如到屋里说,”张良笑眯眯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