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赌场被强制拆除以后,沙夏带着她的弟弟沙塔到各个事务官的家里登门拜访,让沙塔亲自赔礼道歉。
这些事务官都是当初沙塔开设赌场时,他借着沙夏的名义去打过招呼的,事务官碍于沙夏面子才批准。
当然当初沙塔要地的时候也没说是要开赌场,是用作其他的用途,只不过把地拿到手了才改成赌场。
彼时事务官们想要阻止,事实上也有人上门去提出过,但这些都被沙塔给无视了,那个时候的沙塔心高气傲,以贵族自居,哪里瞧得上这些兢兢业业工作的事务官?加上沙夏又不在曙光镇内,没人管得了。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当初这些批准了的事务官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一个个都去官邸检讨。
沙夏让沙塔去道歉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道歉以后这件事并没有了解,沙夏又把他带去了宪兵处。
让塞思按照法律惩处沙塔,绝对不能手下留情,这让塞思大感为难,俨然成了烫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他还是去征求了尤菲的意见,最后判处沙塔去矿洞劳役三年以示惩戒,沙塔对此也表示出了接受。
劳役的判决立即生效,沙夏在第二天就把沙塔送到了曙光镇的边缘位置,有士兵把他带去盘山煤矿。
“你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这次去盘山煤矿不会有任何人因为你是米兰达家族的成员而关照你,你自己好好的反省,等劳役期限满了以后,我会亲自去盘山煤矿接你回来的,希望那个时候你已经洗心革面了。”
沙夏将一些日常用品交给士兵,他们会把这些一并带到盘山煤矿,放到沙塔的私人储物柜里边的。
“姐姐,我真的要去盘山煤矿吗?可是我听说煤矿那边很多兽人,而且煤矿的工作非常辛苦……”
沙塔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他可不敢想象在盘山煤矿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样的生活,他可从没体验过。
“这是你赎罪的唯一方式,这次你在曙光镇捅了大篓子,得罪了很多人,如果不惩罚你的话,其他人都心怀芥蒂,你以后的日子很难过的,而且这也是你必须经历的过程,三年以后你差不多也该成熟了吧。”
沙夏轻轻摇了摇头,让她的亲弟弟去受那样的苦她又于心何忍?可这也是她判断的唯一正确的选择。
“姐姐,我都已经跟他们道过谦了,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不要这样啊。”
沙塔依然苦苦的哀求,希望他的姐姐能够心一软,让他不用去盘山煤矿吃这样难以承受的苦难。
他相信只要沙夏开口这种事情绝对可以避免的,事实上现在的沙夏的确有这样的能力,能够做到的。
“不用再说了,你快去吧,照顾好自己,三年以后我会去接你,士兵先生,就拜托你们了。”
沙夏将沙塔托付给这几名士兵,示意他们在路途上稍微关照一下,至于抵达煤矿以后,那里都是兽人。
在兽人眼里从来都是只认远东公爵一个人,其他什么贵不贵族的,在他们眼里都是一个鸟样。
“姐姐,不,我还不想走呀,姐姐,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真的不想走呀,姐姐!”
沙塔苦苦哀求,但士兵在向沙夏告辞以后,已经带着他朝着盘山煤矿的方向赶过去了,前路渺茫。
“我的好弟弟,虽然我能够把你保下来,也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姐姐真的希望你能够成长为顶天立地男子汉,而不是只知道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好好的磨砺自己吧,希望今后的远东有你一席之地。”
沙夏看向她的弟弟远去的背影,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她知道她的弟弟变成这样有她的责任。
从小到大由于没有母亲的缘故,她兼任了这个角色,对她的弟弟太过宠溺了,这才导致他变成这样。
既然是她酿成的问题,那她当然有义务给他纠正,她希望她的弟弟能有远大的前途,像一个男人。
而不是永远都是躲在她的羽翼庇佑的雏鸟,在天堂上看着他们姐弟的母亲,想必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沙夏等待良久以后,终于还是转身返回,她还有新的工作要做,这片土地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降温。
与此同时在黑水港,几名鬼鬼祟祟的人登上了一艘不起眼的货船,他们全都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塞缪,我们真的就要这样离开吗?好不容易建成的赌场竟然让那个小子给砸了,我们损失了将近一百万枚银币,而且他在赌桌上的做法实在太霸道了,这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你咽的下这口气吗?”
一名穿着精致礼服的年轻人愤愤不平,他赫然就是当日在赌场内站在塞缪身后的几名年轻人之一。
他们这几个人都很有来历,这次在远东耗费不少的心血建造起了那座赌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已经不是咽不咽的下这口气的问题了,这个远东公爵比起我们想象中更加的棘手和难对付,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回去后再商量对策,远东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染指的土地,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另一个年轻人显然比他更加的理智,催促他赶紧的上船,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必须立即离开。
“有什么来不及的,难道他还敢把我们怎么样吗?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远东,就连帝国和联邦的人都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吧,照我说,咱们就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