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清晨的太阳驱散黑暗,投射到这片大地上的时候,大多数的地方本应该是一片盎然春意光景。
但在王都的城墙前,却是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战场,就算有士兵前去回收,也只是回收武器装备等物。
起义军被击溃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也亏得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不然战场实在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王都方面的守备军自然不会冒险出城来清理这些遗体的,他们在前一天晚上就得到了提高警戒的命令。
“你们说他们真的会来攻城吗?之前那些农夫死得有多么的惨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还要来白白送死?”
“喂喂,这次来攻城的家伙和那些农夫可不一样,他们可全都是精锐,连边军都参与进来,真是见鬼。”
“这能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的爬到城上来送死,他们野战厉害,不见得擅长攻城战,你们瞧好吧。”
城楼上的士兵们打着呵欠正吃着早饭,之前打了胜仗这才休息没两天,又开始登到城墙上准备防御。
这让他们怨声载道,以前在王都内优哉游哉的好日子似乎就在不知不觉间一去不返了,令人感慨不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旷野忽然有嘹亮的号角声传来,有隆隆的声响尾随而至,这让人吃了一惊。
“你们快看,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的动静?是地震了吗?可是我好像听到了有号角声呀。”
“在那边,那边黑压压的一大片,天哪,敌人开始进军了,果然要开始进攻了吗?真是来者不善呀。”
“别慌别慌,他们不过是来送死的,来多少咱们就收多少,管他们是精锐还是什么,不跟他们客气。”
士兵们立即荒乱的站起身来,看向远处,在他们的视线尽头,有整齐的方阵朝着他们缓缓移动。
这和之前农民军攻城的时候黑压压一大片,如同蚁潮一样有所不同,敌人规模虽然同样十分的浩大。
甚至在农民军的规模之上,但他们的阵型十分齐整,划归为二三十个整齐的方阵,井然有序的推进着。
“切,阵型整齐有什么用,还不是组队来送死的,弓箭手呢,快点过来准备,比一比谁杀的人多。”
“不对,他们在那个位置就停下来了,没有再进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在那边站着示威看戏吗?”
“快看他们的方阵中间,好像摆设有好多很高大的玩意儿,那些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奇怪呀。”
士兵们瞪大眼睛,由于距离尚远的缘故,他们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令人窒息的轮廓,看得不太清楚。
唯有少数目力极好的士兵,能够看清楚在敌阵中央陈列着许多大型的器械,很难辨认出来是什么玩意。
“前边的那一排……好像是投石机,至于后边那些比投石机还要更加的大,我就搞不清楚是什么了。”
“什么?投石机?他们准备好投石机的话,岂不是要朝着我们发射了?这个距离有点不妙呀,来了!”
“快点找掩体,被飞石砸中可不是闹来玩儿的,他们和之前那帮农夫可不一样,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
就在士兵讨论敌阵究竟在搞什么的时候,有人辨认出了远处的器械是投石机,这立即引发了一阵惶恐。
毕竟被飞石砸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们在之前防御农民军进攻的时候太过轻松,忘却了战争的残酷。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如同蝗虫飞石已经飞向了城楼,在这一刻士兵们的瞳孔猛然放大,时间如同停滞。
当第一颗飞石砸在城墙上的时候,正好在那个位置担任防务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飞石砸中他的脑袋,头颅在这一刻无比的脆弱,如同夏天里能够带来丝丝凉意的西瓜一样被砸得粉碎。
整个躯体也被带飞出去,鲜血溅洒开来,染在了他旁边的同伴身上,而不等他的同伴有所回应。
第二颗,第三颗飞石接踵而至,惨叫声姗姗来迟,凄绝的哀嚎响彻在城墙之上,弓箭手还在楼梯往上攀爬,他们原本是打算过来猎杀那些愚蠢的攻城者的,但见到这一幕同样脸色惨白,大声呼喊。
“是投石机,敌人在用投石机发动攻击,全都撤下去寻找掩体,可恶,他们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我们不能这样单方面的挨打,快点发动反击,不是有新送来的魔导炮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没错,我们有威力强劲的魔导炮,这样的距离绝对能够给他们造成沉重打击的,让他们下地狱吧!”
有军官朝着魔导炮的控制室厉声呵斥,这一幕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了,有飞石砸在了附近的楼房上边。
原本还算坚固的房顶瞬间就被飞石给砸出了一个大洞,整个地面在颤抖,呼喊求救声此起彼伏。
“立即启动魔导炮展开迎击,终于轮到我们大显神威了吗?这些愚蠢的入侵者,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上次都没有咱们的用武之地,这次一定要好好的表现才是呀,尝尝魔导炮的滋味吧,嘿嘿。”
“唉?怎么回事,魔能的供应为什么被阻断了?是发生故障了吗?该死,快去地下控制室看看。”
在控制室操纵着魔导炮的魔导士兵得到许可以后准备发射这件战争利器,然而启动并没有成功。
他们面面相觑以后,立即派人前去地下的控制中枢查看状况,绝对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