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偏西了,蓝小逸除了中午跑去随意扒了两口饭,其他时间都在这院子里兢兢业业地挥斧头劈柴。
蓝小逸从来没砍过柴,这从上午摸索到现在也没摸索出什么技巧,午饭的时候问了问小楠,结果她也尴尬摇头道:“抱歉啊小逸姐姐,我都是端茶倒水的,也从来没摸过斧头……不然那你去问问别的下人吧!”
蓝小逸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聪明着呢,保准立马劈完!”让她这初来乍到脸皮子薄的找谁去啊!
小楠抿嘴振奋精神道:“小逸姐姐,你一定可以的!”
蓝小逸苦笑着转头,可以个屁!
赶紧扒完午饭,蓝小逸看中了几个看起来像是厨房的伙夫的人,点头哈腰地询问会不会砍柴,能不能帮帮她能不能教教她之类的。但是大家似乎都很忙,挥挥手走开了。
最后一位好心的小哥告诉她,房嬷嬷的惩罚可别想找外援,否则惩罚将成为恐怖的无限循环。
她呆滞地回到了刑场,继续挥动着重如千金的斧头。
她现在已经完全抬不动手臂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这比当时在大学里练跆拳道不知道累上多少倍。可目前为止,她只劈完了一面墙中的一半,而且劈出来的成果奇形怪状,丑得蓝小逸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它们了。但是她自欺欺人自言自语道:“反正这柴是用来烧的,不是用来看的。对不?”所以她自动忽略了柴劈得不好也很难烧火这一常识。
蓝小逸累巴巴的将一斧头重重砸下,那截木头没有老老实实地劈开散落在旁,而是起了逆反心理蹦跶地老远。
蓝小逸亲眼看着她成抛物线飞到了墙角,她呆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终于,她再次抬起头,咣啷一声巨响,斧头被她摔在地上。
“老娘不劈了!”
蓝小逸双手掐腰,喘得更加剧烈,她猛地一踹木墩,自己一转身,大步往后走,三两步走到屋檐下,索性坐到台阶上,将脑袋埋在腿上。
这个动作大概只持续了五秒。
五秒后,蓝小逸又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将那木墩扶正,默默地把远处的斧头捡了回来。
刚刚发泄了一通,心情好多了。
等她回去一定要告诉广大白领朋友,千万不要嫌弃你目前的工作岗位,卖脑力可比卖体力幸福多了。等你们到了要靠卖体力为生的那一天,那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不工作哪来的钱?没有钱怎么到魔教?不到魔教怎么找出玉镯?不找出玉镯她怎么回家?
捋清了思路,明确了目标。好了,她现在要继续好好工作了。
蓝小逸学着在乡下看到的老年人干农活的样子,朝自己的手掌呸呸地吐了些唾沫星子,双手慢慢扶好了斧头柄。
蓝小逸双手再次举起了斧头,紧紧盯着眼前矗立着的木头,她有预感,这次一定能劈好!
“哈!”蓝小逸给自己打气,同时双臂循着目标往下落去。
就在这时,一阵幽灵般的声音吓得蓝小逸心里一抖,双臂一歪,那块木头再次飞往了别处。
那个声音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说:“女孩子劈什么柴?”
蓝小逸虽然打从心眼里赞同这位仁兄的话,可当这话成了阻碍她工作的原因时,她不由得怒上冲心,提着斧头,环顾一圈道:“谁在说话?不要藏着掖着了,让本姑娘见识见识你的真容!”
哗地一声,蓝小逸眼前仿佛被什么布料遮住,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赫然站着一个——帅!哥!
蓝小逸差点喷出两股鼻血,她呆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心里反复只重复着一句话:“我call他比小王爷帅!”
其实她并不是花痴,她只是在由衷地赞美造物主的杰作。
此男子一身青衣,手执折扇,两道剑眉,一双美目里仿佛住着星星,鼻梁挺直,嘴唇薄而红润,脸颊轮廓优美,最重要的是,他个子高!
蓝小逸目测,他至少185。
还有,他刚刚那番动作是什么?难道是轻功?飞檐走壁?
“来,把口水擦擦!”蓝小逸一抬头,这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臂,宽大的衣袖随风摆动。
一脸痞笑,那肯定满肚子坏心思。
蓝小逸瞬间清醒,颇有防备地后退了几步,摆出跆拳道的动作,收回花痴的表情,严肃问道:“小贼,你从哪儿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那男子哗地一声甩开折扇,墨梅点点,这骚人墨客的必备装逼用具,实在是与他那身痞气不搭调。他摇头晃脑地往前走了两步,边走边说道:“我啊,从外面来,来这里是想睡觉的,结果被你吵醒了,说吧,怎么补偿我?”
男子走着走着又合起了折扇,试探着把手中的折扇往蓝小逸下巴方向送去。
蓝小逸当然看出了他的动作,大喊一声:“流氓!”随后便敏捷地侧身,双手一搬,便直直地将那男子的肩膀捞过来,她再配上灵活的脚步,瞬间便移到了男子身后,一手摁住他的肩膀,一手反锁着他的左肩。
男子吃痛大喊:“女侠饶命,我只是看姑娘一人劈柴实在是辛苦,心生怜惜,没有他意!”
“放屁!我要把你交给小王爷处理,看你这个流氓还敢不敢偷偷翻进别人的家!”
男子微微侧头,竟然带着些笑意,他说:“哦?不过我劝姑娘最好不要把我送到小王爷面前,否则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