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说到哪了?”村长老秦突然冒出来一句。
风谨刚才走了神,被他这一句话给惊了回来,道:“关于禁忌之日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未公开的秘密?您刚才说有一件事,李老先生没有跟我们讲,不知道是哪件事?”
“唉——这事是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乌云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尽量想把它忘掉,可是无济于事,断断续续地总会想起来一些。”老秦说道,一边叹着气。
自从来到老秦家里之后,他的心情变化非常快,刚才还一脸乐呵地请风谨喝茶,这才过了没多久,脸上就已经是愁容满面了。
风谨不敢问过多的问题,他与罗桦两个人还处在不利的情况之下,村民们对他们的看法还没有改观,村长像是陷入了沉思,拿着茶杯的手大半天都没有动过,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魂游天外了。
“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罗桦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等着呗,总之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我是不会回去的,来这里一趟多不容易啊,而且我有强烈的预感,在这里一定能凑齐布阵的材料。”风谨道。
看着风谨信心满满的样子,罗桦也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中途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先帮他再说。
此时他也不想着出村了,本来提议先不找这些稀有的材料,或许其他地方可以碰碰运气,像三道行村这种地方应该不少,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看到风谨坚毅的眼神,罗桦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也受到其影响,说不上来是什么缘故,总之就是想帮风谨这个忙。
他知道自己其实也有一部分私心,来到狮山大学上学其实是肩负了很重的任务,一直到大三都没有开始行动,为的就是等一个人,一个别人在很久之前告诉他,他要等的这个人对他至关重要。
很显然,这个人已经等到了,就是这个叫风谨的家伙,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罗桦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肯定可以帮助自己完成那个宿命。
有些事情他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跟任何人说,连风谨也不例外,罗桦在等待时机,一个合适的机会将所有秘密全盘托出,只有这样才能结合两个人的智慧及能力去完成那个不可能的任务。
风谨没想到罗桦一时间也走了神,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将其拉回了现实,也不知道这家伙瞪着眼睛在想着什么,大半天都没见他动过眼珠子,这才发现他也魂游天外了…..
“想什么呢?”风谨问道。
“你是在问我吗?”突然村长老秦回答道。
风谨被这句话乱了分寸,本来是想问罗桦的,没想到闹了个乌龙,村长以为是在问他。
“呃…..也不是,刚才你们都有些走神了……”风谨讪讪地笑着说道。
老秦刚才也走神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风谨也不知道刚才那个问题他听进去了没有,正准备再问一次,结果老秦就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要说起这件事,算是横亘在三道行村所有人心头上的一道鸿沟,大家都选择性地去忘记它,结果越想忘记越是记得死死的,有些人受不了找个地方了结残生,剩下的知道内情的人,每天都如行尸走肉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风谨哪知道老秦会将这事儿说得这么严重,听起来像是一件惊天动地的秘密,顿时心就扑通扑通乱跳,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反观罗桦,他也好不了哪里去,虽然看上去一脸发懵的状态,可是脸上的好奇与震惊却是作不得假,他也是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老秦一看两个小伙子都竖起耳朵听自己讲述这个秘密,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儿大家都是要带进棺材里去的,跟谁都不会提起,村子里近些年出生的小孩子都不知道这个,大人们都有意不对他们说,为的就是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可是你们到来的时机如此凑巧,而且这位小友还是木心道人的徒弟,我们当年都受到木心前辈的恩泽,也受其所托,所以我要将这处秘密告诉你们。”村长缓缓说道。
风谨怎么也没想到村长的理由还跟自己的师父有关,不由得问了一句:“我师父与这件事也有关系?”
“看来你师父从来没有跟你提起他上山之前的事啊……”老人长叹一声道。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就连罗桦也听得出来。
风谨道:“还请您告诉我这些往事,我从小就被师父一手带大,从来没有听他提起来以前的事情,问他他也不会说,总是独自一人半夜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沉默不语,已经二十多年了,唉……”
“要说这件事,与你师父关系并不大,还是听我慢慢讲吧。时间可能有点长,你们听着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一定言之不尽。”老秦道。
“好!”
村长老秦的屋子紧挨着街道,路上的行人不多,不过每一个路过屋子门口的村民都会往里面看一眼,看到两个年轻人和村长待在一起喝茶,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有些奇怪。
风谨注意到了这一点,询问道:“要不要将门关上?”
老秦点了点头,道:“可以。虽然村民们很信任我这个村长,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面,我担心万一处理不好,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来,还是把门关上吧,没人看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