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挚用盐酸泼我的那一刹,有人上来一把抱住了我,用身体替我挡下了江挚泼来的盐酸。
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护着我的人会是梁谨言。
许嘉逸的尖叫声让我在第一时间内就睁开了眼睛来,这个抱着我的男人一脸的痛苦,可是他的手却死死地抱着我不放。一股刺鼻的味道惊得我心慌意乱。
这个时候商场的保安及时赶了过来,将江挚给制伏了。
许嘉逸当机立断让保安报了警,赶紧的去看了梁谨言的情况。
梁谨言的后背被盐酸泼了好大一块,衬衫都烧了,衣料直接跟皮肤黏在了一起,皮肉绽开,乍一看真的是触目惊心。许嘉逸见此直接哭了起来。
我同样也慌乱,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看着梁谨言跪在地上咬紧嘴唇的样子,我赶紧打了120。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急救人员赶了过来,用担架将梁谨言给送走了。我本想跟着许嘉逸一起去的,可是这个时候江澈却冲我摇了摇头,让我别去。
“你这个时候去,动什么心思?”江澈抱着胳膊,眼睛盯着地上那摊有着腐蚀性的液体看了半天,“行了,回家吧。”
他歪了歪脖子,拽着我的手就朝车库走去。一路上我的心都在嘭嘭直跳,江挚朝我泼盐酸的场面历历在目,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可是没想到梁谨言会替我挡下来……
那天他是看着我跟我婆婆起了争执,打碎她母亲的骨灰罐,他恨我,我明白。所以那天他才会见死不救,可是今天呢?这才过了一周的时间,他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我想不明白……梁谨言这个男人真扥是太难猜了。
上了车后江澈抬起手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喂,事情都过去了,你他妈的还在想什么东西!”
“你能不能别左一句脏话,右一句脏话的!”不知怎么的,听着他的话我心里烦躁极了,想都没想就骂出了口。
江澈一愣,蓦地笑了起来。声音有些阴沉,有些诡异。
他的手轻轻地在方向盘上敲着,细碎的声音不间断的涌入到我的耳中,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钟夏,你要是有脑子就把这件事给想清楚了!你现在去医院你以什么身份去?别忘了,现在守在他身边的还有许嘉逸,他们是要复婚的!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江澈就这么喘着大气骂着我,说我是不是一早就陷进了梁谨言的坑里。
其实我想说,有些事情我想的很清楚,也明白自己的位置。
但是梁谨言替我挡了那么多的盐酸也是事实,他后背上那么大一块伤口我看的清清楚楚。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他替我遭了罪,我不能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吧。
我没有多跟江澈解释,推开车门准备下去。可是江澈一把摁住了我的手。
“要去也得过段时间!”他拧了拧眉头,将我给拽了回来。
看着他的脸,我清楚他刚才的话也是气话,也是故意说给我听得。
江澈驱车带我回了家,在客厅休息了一阵后我回了房间,这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两个大的行李箱,我一问才知道那天江澈被我气走之后就带着他的东西私自搬到了我这边。
可是我这房子是单身公寓,就一间房。他睡在这里,我睡客厅?
江澈的心性我到底是了解的,我一天不接受他,他就有可能多缠着我一天。所以只能耗着。
在家待了半天,临近天黑的时候我接到了梁谨言的电话,但是声音却是许嘉逸的。
她问我有没有时间来医院一趟,我本想拒绝的,但是许嘉逸哭哭啼啼的跟我说她临时要被调去邻市参加一个演出,为期三天。希望我这几天能照顾一下梁谨言。
我婉转地问她可不可以拒绝演出的事情,毕竟现在受伤住院的人是她前夫,他们不是说好会复婚的吗?
可是许嘉逸再三强调说这次演出很重要,影响她以后能不能留在国内。
听得出许嘉逸想留在国内的急切心情,她现在这么做算得上是为了她跟梁谨言的未来了。
因为许嘉逸的态度强硬,我实在是拒绝不了,所以只能答应下来。但我没想到的是许嘉逸让我现在就过去,说是我一到她就得往车站赶。
挂上电话后我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江澈却一脚踢在门框上阻挡了我的去路,“怎么……感情我劝了你这么久说的都是废话?”
“你先把脚放下!”他这一脚踹的又不是我家的房子,回头我还得给房东赔。
江澈不仅没放下脚,然而伸出手拦住了我,“不许去!他梁谨言有的是钱,请一个护工都舍不得吗?”
“你不是也有一个有钱的老子吗,你请一个保姆请不起?非得跟我耗着!”我一把掰开了他的手,岂料还没出去就被他直接抱着腰给扛了回来。
江澈扛起我之后反脚把门给带上了,“对,老子是有钱,还有个有钱的爹!我就不请保姆怎么了,我耗着你怎么了!我告诉你钟夏,你今儿甭想给我出这个门,我就是要看着梁谨言死在医院里!”
他一路飙着粗话,进房间之后直接将我摔在了床上。
我的脑袋在枕头上撞了一下,不疼但多少让我惊诧了一会儿。
“江澈,你有完没完!”我放声叫着。
“我没完!”江澈冲我吼了一句,立刻解开了腰间的皮带。我还没琢磨出来什么事情,他已经用皮带把我的双手给捆子了床头的架子上了。
为了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