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削好了,我特意用开水烫了一下才交到江挚的手中。
对于我的殷勤,他惊讶到不敢相信,所以愣是盯着苹果看都不肯去接。
不肯要,那就算了。我还没贱到求他吃了这个苹果。于是顾自啃了一口后,我直接把苹果丢到了垃圾桶里,转而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号码。”我说。
江挚一愣,没明白我的意思。
“那个娇娇的号码啊!”我拔高了声音,“你不是不想见我吗。那行,我替你把相好的叫过来,她陪你总归是没什么问题吧。”
江挚听我这么说脸色顿时黑了,他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你发什么疯!”他骂道,大有要捏碎我手机的冲动。
我收敛笑容,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一刀直接扎在了他靠着的枕头上,“我发疯?对,我就是发疯,你不是不想跟我离婚吗?那你就受着!但凡我心情好,我就一点点的折磨你。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还会好好伺候你妈,伺候你那个傻子弟弟。”
我一字一句说着,语速要多慢有多慢。我就想看着江挚抓狂的样子,我就是要让他明白,我钟夏不是他想捏就捏的软柿子。
“好!你狠!算你狠!”江挚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放下刀,抱着胳膊得意洋洋地望着他,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江挚身体一颤,立刻将注意力放到了我的手机上。
屏幕上显示的是梁谨言的名字。
就这一刹那的功夫,江挚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好,那咱们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他说罢,直接点了下手机屏幕,接通了电话,甚至还故意开到了免提。
免提一打开,梁谨言的声音立刻在病房内传开。
“在什么地方?”一如往常,梁谨言似乎从没有试过与人温柔讲话。
听到梁谨言的声音,我瞥见江挚的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他将手机举到我的面前,却没有要交还给我的意思。
我抱着胳膊就这么站在原地望着江挚,他打什么主意我仅凭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我就能明白。
“说话!”江挚见我不回电话,忙张嘴用口型对我说。
我冷嘁,朝他翻了个白眼,依旧保持沉默。
而电话那头的梁谨言沉默了不到一分钟突然就把电话给挂了,这么一弄,江挚的脸直接变成了猪肝色。
我幸灾乐祸地从他手中抢过了手机,“怎么,很失望是不是?”
江挚气呼呼地将手机丢给了我,反问我梁谨言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笑了笑,重新给梁谨言打了个电话。
隔了三十多秒的样子,梁谨言接通了,一开口便问我刚才是什么情况。
我笑着说,“没事,不过就是耳边有只苍蝇在嗡嗡叫而已,现在苍蝇被我打死了,您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梁谨言古怪地咕嚷了一声,问我还在不在医院。
我说在,然后他让我现在就去妇产科。
其余的倒是没说什么,搁下这句话之后便挂了电话。想来他找我也是为了正经事,于是我拿着手机就出了病房门。
刚准备将房门带上,里头便传来了江挚的声音。
他问我去哪儿。我哼了一声,扭头便走了。
离开病房后我直接往妇产科方向奔去,刚出电梯门就看到梁谨言笔直地站在那边,乍看之下像是等了一会儿功夫。
我万分抱歉地朝他点了下头,“对不住梁总,让你久等了。”
“见到江挚了?”他问,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点头没有否认,心里纵然好奇他是不是把我的事情都给打听清楚了,可面上我依旧装的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梁谨言闻言并未说什么,给了我一张身体检查表之后便往进了电梯,临走前说检查好之后联系李助理就行了。
“哦。”我点头迎合,送走他之后便拿着单子去做检查。等一系列检查做完之后已经不早了,等我回到江挚病房的时候,我婆婆跟小叔子江澈也回来了。
我婆婆一见我回来,忙问我去什么地方了,惊惧之色挂在脸上,总觉得她太过战战兢兢了。
而且她这样的反应真的让我很不安。
我将视线落在了江挚的身上,其意思很明显,我想让江挚替我回答。
江挚的确聪明,“妈,小夏不过是才出去一会儿功夫,你怎么跟看犯人似的呢。”
婆婆咕嚷了一声,也不知道嘀咕什么。之后便拉着江澈站在了一旁,我见他们俩畏畏缩缩的样子,忙拿了两根香蕉给他们,“妈,你们都去哪儿逛了,怎么没见你们买东西呢。”
给她的钱不多,但也够买些吃的喝的了。
婆婆接过香蕉,看了一眼身边玩着玩具的江澈,眼眶蓦地就红了,“小挚的住院费还没着落,我哪敢乱花钱啊。”婆婆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字面上是在担心江挚的住院费,可言外之意倒是在指责我乱花钱了。
我心里冷呵了一声,脸上立刻绽开笑容来,“妈!这不是还有我嘛!”
我一笑,婆婆立刻抬头看向我,“小夏,这钱不少啊,好几万呢!”
好几万?我连江挚的十万赌债都替他还了,这几万还算是钱吗?为了安抚她,我拘了把眼泪,立刻抱住了她,“妈,我再怎么说都是江挚的妻子,是您的儿媳妇。你谈钱,这不是伤了咱们的感情吗?”
话从我嘴里放出来的那一刻,江挚几乎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盯着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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