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赵佗的古墓本就是历史上的一个谜团,即便是真有地图传世,那也一定是隐秘之极的,其中大有故事存在,却为什么又有两张?
我隐隐中觉得这里面一定不简单,但是一时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再重新仔细翻了一遍,发现实在是没有食物和水这等比眼前的陪葬品更能吸引我的东西,心中有些失望,便将所有东西都装回背包内。
我又转念一想,这背包看上去并不陈旧,而且也没有多少灰尘,只怕留下它的盗墓贼离去不久,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将背包留下?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非让他要将这么重要的背包留下不可的事情?
正想到此处,却忽的那个“沙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一怔,这次我听得特别清楚,这声音竟然是从身前的铜鼎内传来的。
这个声音实在是让我难受得紧,心中虽然觉得未必是什么好事,但终究是敌不过那股不探查清楚心不死的执拗劲,我将手中的火把举高往铜鼎内照去。
这个铜鼎也不知道在古代是干什么用的,竟然也高大得紧,我垫高了脚尖,也只是刚好露出了半个脑袋,不过刚好可以将铜鼎内看清楚。只是这一看只见,却差点吓得我将手中的火把也丢掉了,还好我一步后退,才将火把又抓牢在手中。
只见那铜鼎内,隐隐有个人影,穿着尖灰色的皮衣,半蹲在鼎内,面朝着鼎壁,也不知是死是活。我重新站在铜鼎边上,将那人影上下的打量了一遍,终于大着胆子,出声问道:“喂,喂,你究竟是人是鬼?喘气的就给我回个话?”
莫非这人就是这背包的主人?假如他还是个活人的话,能独自进到这古墓中,一定是倒斗摸金的高手,只要跟着他,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看到生的希望,我心中一热,正想再喊他,没想他竟是动了,不过不是站起来,而是身体轻轻地摇晃着,也不知道他是受伤或者怎么了,感觉就好像矮了一截那般,身体比例极不协调。
我倒是宁愿他只是受了伤没办法站起来,我换了一边,刚好伸手够得着,没想手方一伸出,那人的衣服下边“嗖”的一声弹出一截手掌那样长的红线,落在了我手臂的衣服上。
这不是百世巫棺那些“线人”下半身的活物?不到一秒钟时间,我便认了出来,心中“咯噔”一声,汗毛倒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截红线(因为它看着就像一截红色的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它)在我手臂上缓缓蠕动,几乎是本能的,我将那红线往地上奋力一甩。那截红线“啪”的一声落地,竟又向着我慢慢爬了过来。
贾教授曾说过它其实是蛊术的一种,类似冬虫夏草那样的活物,它这般向我爬来,难道是将我当成了寄体?
我一晃神间,那红线竟然越爬越快,几乎到了我的脚下,我拿手中的火把去烧它,没想到它在火中竟然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像在痛苦喊叫一般,不过终于被火烧成了焦炭。这样的生物,假如不是亲自见到,实在是无法想象。
我正对付着那红线活物,没想身后又传来密集的“沙沙”声音,我转身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只见刚才那个铜鼎内,竟然爬出一个“线人”。与百世巫棺内所见一模一样,只是那干枯的上半身,套着一件皮衣,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无怪乎我刚才错将他认作一个人半蹲,原来它下半身竟都是红线活物,也难怪刚才感觉这人身体比例那般不协调。
那“线人”方一爬上铜鼎,便“啪碴”一声落地,如一只大螃蟹,迅速朝我爬来,比刚才那红线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我在百世巫棺那里早见识过他们的厉害,它刚一落地,我便将手中的火把扔了过去,谁知它竟如感知火把的危险一般,往左一偏,避了开去,火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火光弱了不少,但却没有熄灭。也幸得没有熄灭,不然在这漆黑一片的墓室中,我连往那边跑都不知道。
我心中喊糟,吓得转身便跑,可是它的速度也是不慢,竟紧紧跟在我身后朝我追了过来。这个墓室虽然很大,但也经不住我一跑,没过一会,我便跑到了刚才摆放石棺那里。斜眼瞄了一下身后,却差点吓得我摔个狗吃屎,那线人速度竟也是快极,已经追到我身后两米左右的地方。
生死时刻,也再顾不得其他,我朝石棺上跳了上去,又迅速往旁边闪避,只是我一跃之间,速度一缓,只听身后的石棺上“啪”的一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那线人跟着跳了上来。
干尸的上半身,那空洞的眼眶在飞舞的红线下显得格外狰狞,我又哪里敢停,往右边的石棺上一跳,忽的脚下被一股大力狠狠一甩,身子顿时失去平衡,胸口重重的砸在石棺上,疼得我差点当场就断了气。
想起“眼镜”在百世巫棺的死状,我一点也不怀疑再不避开,下一秒只要它轻轻一跃,定是跃在了我身上,那红线在我身上穿出无数个孔。
我在石棺上侧身一滚,耳边顿时传来“呼呼”的风声,果然如我所料,那线人重重一跃,砸在了我刚才身躺之处。力道之大,竟然将沉重无比的石棺棺盖也斜斜地向旁边震开了一道大缝。
我仰面躺在石棺上,转头间见到那线人下半身飞舞的红线又向我窜来,吓得我魂飞魄散,急忙又向旁边一滚,希望滚落到石棺边躲开,没想匆忙间认错了方向,竟然滚向那被震开的大缝,下面则是黑黝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