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被彭瑾问的愣了一愣,才笑道:“你不是说不那么早要孩子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是不是大嫂和你说了什么?”
彭瑾下午才和周淑仪叙了话,晚上就提出生二胎的事,也怪不得刘识会如此想。
“也不算是。”彭瑾摇摇头,窝在刘识怀里,低声道,“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了,等到七月,时序就要入秋了。我想赶在秋季之前,给暖暖断奶。”
小孩子断奶,除了会哭闹不止,还总会引起各种各样的不适,其中之一,便是拉肚子。
而秋季又容易引发小儿腹泻的季节,不适宜给孩子断奶。
至于冬季,又太冷了,孩子晚间若是闹了起来,抱起来哄时,容易着凉。
而等到明年春上,暖暖都快两岁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到那时再想要给她断奶就不容易了。
刘识听彭瑾说明了个中缘由,便笑道:“那既然这样的话,就在入秋前给暖暖断奶吧。不过,再要个孩子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给暖暖断奶,并不意味着一定就要马上就生个孩子啊!
而且,彭瑾的月事也一直都还没有来,他们就是想再要一个孩子,也是忧心无力啊!
“也不一定是立刻就要生二胎呢。”彭瑾像往常一样,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刘识的胸膛,软软地答道,“总得身体准备好了再说。”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刘识答话,彭瑾便仰头望了上去,就见刘识凝眉沉思,心中顿时一沉,低声问道:“可是你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她虽然也只是临时起意,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但是看到刘识这副并不欢喜的样子,说不出是为什么,彭瑾还是不由地心中一涩,有些莫名的酸酸的。
而在刘识面前,彭瑾早就卸下了心防,全然依赖,心中的酸涩,自然就表现在了脸上。
“你想什么呢!”刘识捏捏彭瑾挺秀的鼻子,笑道,“我当然想和你生成堆的儿女了!而且越多越好,承欢膝下的,多么和乐美满。我只是在想,不如,咱们再等一等,等到圣上的批复下达了再说也不迟。”
观音山的匪众杀人不眨眼,彪悍凶狠;小青潭的巫觐手段通天,又有百姓信奉,若是他真的要对付他们,对方再暴起反击的话,彭瑾挺着大肚子,极为不安全,逃跑也比别人慢上一步。
生死关头,慢一点,就是生和死的界限!
刘识将他的担心都细细地说给了彭瑾听,劝慰道:“你想想,到时候万一万一真的起了冲突,你一个孕妇,挺着个大肚子本来就极为不便,再带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暖暖,即使有足够的护卫,难道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吗?”
若是真的对上了,作为己方的主帅,刘识肯定是要奔赴前线,指挥作战的,根本就无暇顾及后方的彭瑾和暖暖。
自己不陪在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妻儿,哪怕是留下再多的护卫,刘识都不放心。
见彭瑾面露沉思,刘识垂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将下巴轻抵在她的发旋处,沉声道:“玉娘,我想要儿孙满堂不假,但是,我更希望有你陪伴我终老!”
这话说出来,或许会有人觉得他“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甚至是认为他“沉迷女色,悖逆人伦”,但是,这一刻,这确实是刘识的肺腑之言。
彭瑾闻言十分感动,伸出玉臂环住刘识的脖子,将整个人都偎进他的臂弯里,温柔顺从,柔情缱绻。
“你这是想让我‘风云再起’吗?”刘识低笑两声,说着,将彭瑾的手按在某个不安分的家伙儿身上。
本以为会像往常大多数时候一样,得到彭瑾的一句笑骂,谁知那纤纤玉手却顺势轻抚了起来,或捏或拂,或点或抚,温热柔软,曲意逢迎,哪怕还隔着衣裤,都舒服得让刘识想要叫出声来。
“小妖精!”刘识低吼一声,翻身将彭瑾压下,纵横驰骋,梅开二度。
潜入屋内的夜风,吹拂起轻软的纱帐,遮覆起床上旖旎的风光。
那动情的吟哦,像是一支最美妙的夏夜晚笛,轻扬飞起,又被夜风吹散,散落在皎洁的月色里。
第二天,天将亮时,彭瑾觉得身下有些不舒服,有些黏糊糊的,还以为是太热了,出了许多汗,就没有在意,转身又沉沉地睡去。
昨晚她实在是不该因为感动于刘识天上地下只在乎她一人的表白,而去挑逗“回报”刘识,结果惹得刘识兽性大发,一直闹到下半夜,见她不住地哀声求饶,这才放她睡去。
彭瑾被“调教”得实在是太累了,刚被刘识抱下床,就沉沉地睡去,连身子都是刘识帮她擦洗的。
而尽情尽兴的刘识,得到了彻底的满足之后,睡得格外香甜,因此他虽然睡了没多久,但是休息得却很好,大早的就精神抖擞,如同往常一样早起去打了一套拳,这才准备回屋重新梳洗更衣。
还未走到内室门口,刘识就听见里头一阵嘈杂的忙碌声。
“怎么了?”刘识便进去边问,然后就见彭瑾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慌忙拿外衣披在了身上,脸上红扑扑的。
“这是怎么了?”刘识见状忙担忧地问道,“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彭瑾经过最初的慌乱,已经镇定了下来,吩咐正立在衣柜前,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物的云雾道:“把衣服给我,你先下去吧。”
虽然对于她来说,这种事情发生在刘识面前还是第一次,不过她生产时和生产后那么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