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给暖暖喂奶的时候,刘识喊了彭瑾好几句才把她给叫醒。
看着彭瑾睡眼惺忪、呵欠连天的疲惫模样,刘识又是心疼,又是后悔,一面抱了暖暖在怀里轻哄着,一面歉然道:“都怪我,食髓知味,不知节制。你累坏了吧。”
彭瑾接过暖暖,掀开衣襟,一面喂奶,一面斜飞刘识一眼。
还好意思说,若不是她时隔太久又初承雨露,身子吃不消,连连哀泣求饶,谁知道刘识还会不会再要第三次、第四次……
这下好了,即便是拔步床的哀鸣没被人听见,半夜连要了两回水,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夫妻俩纵、欲、过度了。
经过雨露滋润的彭瑾,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比先前多了一分天然的媚态,这眼波一横,又搔得刘识心里痒痒的。
不过,看到彭瑾眼下的青影,刘识也不忍心再闹她,只能深呼吸数次,努力地平复内心涌动的春、潮。
等彭瑾喂完暖暖,又拍了奶嗝,刘识将又睡着的暖暖接过去,直接放到一旁的摇篮里。
既然不打算再来一次了,也就不用担心情难自禁时动静太大,会打扰到暖暖休息,特意再把她交给乳母照看了。
刘识又拿了搭在摇篮上的薄被,给暖暖轻轻地盖上。
虽然是夏天,但是夜晚还是凉意森森,小孩子身体娇弱,可不能凉着了。
安顿好了暖暖,刘识上床,将彭瑾揽在怀里,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心疼道:“快点睡吧。”
好在暖暖接下来没有再醒来要吃奶了,彭瑾一觉睡到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这才被暖暖醒来要吃奶的哭声惊醒。
彭瑾睁开眼时,刘识已经下床,将暖暖给抱了过来。
接过暖暖,一面喂她,一面看她的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十分可爱,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偶尔眨一下,带着泪珠的长而翘的睫毛便似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惹人怜爱。
彭瑾的一颗心便立刻化成了一滩水,温柔感动得一塌糊涂,似乎昨夜纵情欢愉的疲惫也瞬间都不翼而飞了。
暖暖吃饱之后,照例要睡一个回笼觉。
彭瑾见天色不早,便喊来了乳母,让她将暖暖抱到隔间里去睡觉,她要起床梳洗,安排日常杂事,别再扰了暖暖休息。
待乳母抱暖暖离开之后,刘识少不得又抱紧彭瑾耳鬓厮磨一番,还差点又将彭瑾压回床上,重新扯落衣衫。
等到小丫鬟在外头等着传水时,彭瑾刚披上了的外衣已经不见了踪影,中衣的衣襟也已经被重新扯开,滑落了肩头,整个人正坐在床边,身子朝后仰躺着。
彭瑾慌忙拢紧衣衫,红着脸瞪了刘识一眼,低声嘟囔道:“也不怕大清早的被人看了去,说闲话!”
“谁敢?!”刘识一挑眉,一副霸道的模样,不过到底没有再纠缠彭瑾。
两人收拾妥当,这才放了小丫鬟进来送水。
不过耽误了这么久,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方才两人在做什么。
小丫鬟低垂着头,脸颊泛红,放下水,匆忙又躬身退了出去。
彭瑾见了,少不得红着脸责备刘识一句“胡闹”。
刘识便趁机温、香、软、玉地搂在怀中,又偷香几枚。
直到外面早起洒扫的丫鬟婆子的动静越来越大,刘识才放开彭瑾,用指腹摩挲着她稍显红肿而愈发莹润的樱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还忍不住再次约战:“等天黑了再说……”
语气暧昧,神色挑、逗。
彭瑾忍不住红了面颊,别开脸去。
惹得刘识哈哈大笑,畅快愉悦。
刘识要去晨练,简单地洗了一把脸,换好短打外衣,又亲了彭瑾一口,这才施施然离去。
彭瑾用手抚着被刘识亲过的地方,目送刘识骄傲自得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又是甜蜜又是好笑。
等彭瑾梳洗完毕,换上一身水蓝轻薄的夏裙,绾了家常的发髻,簪了一支顶端雕荷花的普通银簪,又将一天的杂事安排下去,刘识也晨练回来了。
重新梳洗过后,刘识换上了一身竹青色的半旧常服,发髻也用同色的束带扎起,整个人如山间隐士,说不出的闲适自在。
今日不需要外出走亲访友,也无没有外客需要接待,夫妻二人均是一副家常舒适的装扮。
吃过早饭,天气渐热。
不一会儿,暖暖也按时醒了。
刘识便抱了暖暖,彭瑾在一旁撑伞遮阳,一家三口到后花园莲池旁的小亭子里,避暑赏景去了。
莲池不过是两个十尺见方的相通的小池子,里面各自遍植红白二色莲花,如今正值花期,碧绿油亮的莲叶一叶叶铺展开去,整个池面似乎成了绿绸,中间点缀的莲花,恰如绿绸上绣的栩栩如生的花纹。
有微风吹过时,花叶摇曳袅娜,恰如仕女姗姗而过时,裙裾轻扬。
暖暖好奇惊讶地看着这一方陌生而奇妙的天地,葡萄般的大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嘴角不时上扬,一副十分激动欢喜的模样。
偶尔高树落叶,莹翠碧绿,从空中打着旋儿飘落,暖暖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好奇极了。
彭瑾抱着暖暖,依偎着刘识,觉得此生幸福而美满。
可偏生有人不识趣,要打破这份宁谧温馨。
彭瑾正说着池子若是大一些,她更愿意养荷花,亭亭玉立、袅娜多姿,因为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荷花更清雅出尘,又柔媚多姿的花朵了。
刘识闻言,便想起昨夜彭瑾在红绡帐内露出的那一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