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发现天已大黑,而且我正处在暗夜月北住处塔楼所在的天台上,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我艰难地动了一下,想催动血脉之力缓解一下现在的状况,但是一丝血脉之力也催动不起来,而且我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让我几乎都无法思考。
这种感觉我实在是太熟悉了,血脉之力被封,神女魂也被切断了联系,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连浑身的气力也被废了,甚至连思考的气力都快没有了。
“这么快就醒了?!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了!”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脚步声一点点地靠近,最后一双穿着皮靴的脚在我眼前停下。现在的我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就连动一下眼球也是非常地费力,所以不管我怎么努力也只能看见那人的下半身,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认出了他的声音。
“殁槐!”我口中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心中满是愤怒。
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他竟也是护尤派的人!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此不动声色地在暗夜月北身边潜伏了这么久,连暗夜月北也被骗过了,现在才暴露出来。
殁槐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庞,笑着问道:“战小姐,我泡的龙井茶如何?应该挺合你口味的吧!”
我没有说话,一是我确实没有力气说话了,二我也想留点力气,所以我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原来他是在茶水中下了药,我居然没有发现。
第一次被李尚下了药,我已经开始提防着别人递给的茶水了,但是他可是殁槐,连暗夜月北也非常信任他,我怎么可能会想到去怀疑他?但是现在细细想来之前关于他的所有细节,还是有可怀疑的地方的。我怎么就那么傻呢!这次居然会栽在他的手上。
可是暗夜月北人呢?她还没有回来吗?都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没有回来呢?难道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暗夜月北不可能就这样栽在殁槐的手上的。
“怎么?战小姐,是在想月北怎么不来救你吗?”他似乎也知道并听不到我的回答,继续说道:“你现在心心念念的暗夜月北如今应该正被困在灵兰阁里呢!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她了。我照顾她这么久,她的能力我还是很清楚的,相信很快便能破了那阵来见你我的。”
我内心松了一口气,她没死就好。只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出去打仗了,谁也发现不了殁槐现在的所作所为,所以想要等着别人来救是不可能的,只能靠自己。
可是现在这样的我该怎么办呢?如今的我真的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知道为什么我会抓你吗?”
不等我回答他自问自答地说道:“因为你是一个唯一能够被暗夜月北在乎的人,一个她愿意用自己性命保护的人。所以只有抓住你,才能控制住她,才能完成我的大业。战氏家族最后一个后人,神女的后裔,身上还藏有神女魂,其实你的一切都很让人羡慕,或许没有这些事情你可以在外界过得很好。只是你为何要扯进这些事情之间呢?如果当初你决绝了他们,或许现在的你还是学校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说着她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翘:“哦,我说错了,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呢,你的医术连我都有些好奇,所以应该会是个受人敬仰的大医。”
我继续瞪着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上的气力确实在不断地恢复,虽然很慢,但是能恢复已经让我很高兴了。我的心中也不断地回忆着当初是如何解封血脉之力的,对于神女魂,现在由于没有什么神器在身边,我也无能为力,但是血脉之力却是可以在一定的情况下解封的,尽管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解封,但是上次我便做到了。
殁槐似乎发现了我心中的想法,一只手抓住我的后领将我拉了起来靠在墙上,然后蹲在我面前,笑着说道:“尽管我还是很想和你再聊一聊的,但是看你精神恢复了不少,我怕你自己将这封印解了可不好,所以只能再给你打一针了。”他从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一只注射的针筒一边吸取药液一边继续说道:“我可是得到了消息,据说你上次是自己解封了血脉之力的封印,而且似乎神女魂的封印也是你自己解的。”
他吸完药液,对着空气排除了针筒里的空气,调整好才看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放心好了,这并不是什么毒药,注射了这药之后,只会让你浑身无力,渐渐地失去意识睡着而已。只有你睡着了,我才能放心。”
我很想躲避,但是浑身的无力感让我放弃了挣扎的想法,因为不管如何挣扎都动不了一分一毫,到最后只能任由他摆布,所以又何必做无用的挣扎呢!
似被蜂扎的一下,之后我便能感觉到药液被注射进了我的手臂中。药效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快,等殁槐整理完时我的意识还是挺清醒的。
他起身背对着我望着黑夜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看着我道:“现在两方交战应该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了吧!也不知道那些六大家族的精英能有多少可以活这回来的!”他似乎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继续说道:“很奇怪为什么我对护尤派这么有信心吗?呵呵,当初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我也是参与者,而且还是个组织者,这边的情报我早就传回了派里,让他们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