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只说,“我只是后妈,你可是亲姑姑,你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什么稀奇。”还当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她哥哥掌家都多少年了,大妹三嫁三离好歹没算计过易家一分一厘,三个孩子跟着娘也没说改姓。你这不招赘不入赘的让孩子跟你姓,打的什么心思以为别人不知道?
易得福偶尔会在胡娴丽面前说几句好话,但打心底还是看不起她的,被刺了她怕过?只嗤笑道,“当年你抱着欢心坐在这里哭的时候没想到多年后会调个各原景重现吧,这下只看祖秘书会不会有你的好运气。”
胡娴丽闻言脸都气白了,但这何尝又不是她内心担忧的问题。
易欢颜和他爸其实没说什么,易欢颜回答几个易得顺的回答,易得顺就陷入发呆想事情的节奏,易欢颜无趣的翻看书柜里的那些书。
到底挂心儿子在外面,易欢颜说,“要不咱们先出去吧。”
两父子这才出门。
“爸爸~”易如意第一个发现易欢颜出来了,眼睛瞪的亮起,易欢颜也冲他笑了笑。
大姑感叹,易欢颜自小就清清淡淡,长大后更是不苟言笑,看他带个孩子,人倒是有了烟火气。
“欢颜,不是姑姑说你,你不结婚就弄出个孩子来,太不慎重了。”易得福说。
“我并不会结婚。”易欢颜说,“如意会是我唯一的孩子。”
“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祖谱不会认的。”易得福说。
“我是长子,如意就是长孙,是从我论,又不是从女系论。”易欢颜说,易家祖谱十年一修,这也是他要把易如意带回家的原因。之前,还是他想简单了。
“爸,这个女人孩子你怎么处置?”易高峰阴沉的问,“爸,你对得起我妈吗?”
胡娴丽拿手帕捂着面,易得顺才看见祖绮丽母子,“还没走?是有什么要求?”
祖绮丽站起来,深吸口气后道,“易董让小决姓易吧。”
“怎么可能,做梦吧,外室之子还想登堂入室?”易得福先说出口。
易得顺看一眼小妹,他对祖绮丽说,“我早和你说过,小决以后大富大贵没有,富足的生活我还是会给他,你让他姓易又如何,失了我的欢心,他的日子过的并不会姓祖好。”
“我想人知道他是您的孩子。”祖绮丽说,她说话间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她却好像浑然不觉,“我想让他有根。”
“真是虚伪,现在知道心疼孩子当初为什么要生?难道当初生他的时候不知道他会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说话的是易得福的女儿易高雅,今年十五岁。
“就是姓易又如何,你觉得就能进得了祖谱?能有易家的继承权?”易高峰说。
易欢颜对这些事情没兴趣,就说他带着易如意先走了。易得顺招手让易如意到他那去,易得顺抱起他,“你想不想有个小叔叔?”
易如意纠结了片刻,“小叔叔又不陪我玩。”
“那如果小叔叔陪你玩呢?”易得顺问。
“但我并不想和小叔叔玩,爸爸陪我玩就够了。”易如意童言直接。
易得顺哈哈大笑,往上颠了颠他,“跟你爸爸回去吧。”
易欢颜要走,易得寿也站起来要走,和易得顺告别。易得福还想知道最后结果,屁股黏着沙发上没动。
“我知道我没身份说什么,一切都你做主,你要我让位我就让位。谁叫我已经人老珠黄。”胡娴丽哀切切的说。
易得顺并不理会她这些小把戏,他对祖绮丽说,“他姓什么随便你,他和你是一个户口的,你是户主想改什么就改。”
“他到十八岁的费用我会一次性付给你。”言下之意是少见面。易得顺说,他累了他先休息。
祖绮丽腰杆挺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她也不显颓势,她拍拍祖凌决的头,“去给你爸爸,小姑,哥哥姐姐道别,我们回去了。”
祖凌决果然站直了,口齿伶俐的说道,“爸爸,小姑,哥哥,大姐姐再见。”
祖绮丽对胡娴丽点个头,带着祖凌决摇曳生姿的走了。
才出门口就能听到胡娴丽的大喊大叫,你在外面玩女人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你让她登堂入室,还让她的小野种姓易,易得顺,我跟你三十年就是这样的下场吗?
祖凌决微微一笑,这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