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见这架势,心底忍不住泛起阵阵尴尬。......我是不是该就将自己在幻象中看到的一切告知于他们知晓?不过他们会相信自己?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相信自己,他们会为了这么一个自己从幻象中得知,毫无依据空口无凭的故事,放过幻妖,放弃那二十万灵石,心甘情愿地出手帮素不相识的阿珂讨回公o道吗?
很明显,自己的这些设想都不够现实......
不过归元最后还是选择将自己在幻境中的所见所闻如实说与探查队的另外四人知晓,至于他们是否相信,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总之此事若未真,请恕自己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
果然,那康英听了归元所说立即转过身来嗤笑道:“呵呵......这位道友,你自己也说了那些故事都是幻境中的所见所闻,若道友执意认为那幻境中所见为真,要为那幻妖做主,替它讨回公道,康某也是无话可说。不过,还请道友自行退出此次任务,速速离开此地,莫要干涉我等铲除妖孽,为民除害!”
“小友仅凭那幻境中所见闻的故事,便要我等放过那泯灭人性,手段残忍的幻妖,实在有些许牵强,且不说我等放不放过那幻妖,小友你看那幻妖可是有要放过我等的迹象?”馗宁道长这会儿及时地出来打圆场了。
莫不想就在那馗宁道长话音才落,千麓禅的符阵内便瞬间起了大雾,不过须臾,大雾以浓到让人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即使面对面,神识也无法感受到其他人的存在。
众人当下立觉蹊跷,随后除却归元与探查队中的另一人外,其他人全都敌不过幻妖幻阵的影响,纷纷失去五感六觉,陷入幻妖由他们各自内心深处的欲o望所编织的幻象中去。
“阿珂?可是你来了?我知道你在听,其实你心底仍存在一丝为人时的记忆,只不过你不愿想起生时之事罢了。可如今那些害你的人几乎都已惨死,你也该放下心中之恨,安心投入轮回,莫要再如此下去,误入歧途,徒增杀孽。不如弃了心中怨气,好生转世,以期来生与你的相公孩儿再续前缘。”如何也好过你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最后一句话归元憋回了肚子里,人家现下都这副样子了,若是自己再出言打击人家,怕是阿珂她会被自己所激怒,直接暴走用她那长到离谱的指甲,然后像对付那些折磨她的人那样,生生将自己撕成碎片......
“噫~啊,啊,啊!魏尹!魏尹!”如同利器划过铁皮的刺耳声陡然响起,那刺耳之声直让归元的神识为之一震,随后归元的脑中便传来一阵锥痛,就仿佛是被人拿着锥子不停地对着自己脑袋用力敲击一般,让人恨不得当场就昏死过去,可实际却偏偏事与愿违,归元如今虽说脑中剧痛如潮水似得一波接一波连环不止,但意识简直清醒到吓人。
如此看来,这幻妖必是阿珂无疑了,不过那魏尹竟是还好好地活着?照理来说,那魏尹该是第一个死的人才对。
归元这会儿还在忍着脑中剧痛,思索着如何再出言劝劝阿珂,不料阿珂突然暴起,从归元身后尖叫着跳出,疯狂地挥舞着长指甲从归元身后袭来,作势就要将归元撕成碎片。
归元不忍出手伤了阿珂,只拿着带着剑鞘的贯虹剑来回抵挡着阿珂疯狂的攻击,一边强忍脑中剧痛想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在不伤到阿珂的情况下,顺利制服她。
有了!归元心中灵机一动,便立即围着阿珂挥舞起了贯虹剑,并与此同时不间断地释放剑气,再行控制自身剑气,使之柔化,另在剑气上加之缚灵术,束缚其灵识,由此试试能否让阿珂无法使用幻术脱身逃离。
随着归元的剑气与缚灵术不断在阿珂周身叠加,阿珂的行动似也有些为之所阻,逐渐慢了下来,然而,她的情绪也好像因为自身受困而慢慢地变得愈发狂躁起来,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
由于阿珂疯狂的挣扎与她那可直伤人神识的竭力嘶吼,因此归元在要控制剑气力道,使之柔化,又要在每一道剑气上加持缚灵术,期间耗费的灵力与神识也就相对来说所需甚大,以至于让归元那本就因为神识受创而剧痛不已的脑袋险些炸开。
忽的,归元眼前突然又出现了幻觉,大雪纷飞如絮飘洒的清晨,一个才堪堪牙牙学语,被裹成一个圆球状的小丫头片子,扑腾着她那双小短腿,急急忙忙地‘滚’到了院门口,在门庭前扒着一对璧人的衣角,口齿不清地说着:“叠叠,阿凉,元儿乖,不奏,玩!”
这时,那对璧人好笑地回头蹲下,一左一右揉着那小丫头片子肥嘟嘟的圆脸蛋,其中一男子轻笑着说道:“呵呵~元儿乖,爹娘这是出门给我们家可爱的元儿买哦~元儿不松手就是不乖,吃了呦。”
“阿凉,元儿乖,龟糖?”圆滚滚的肉球歪着脑袋,似不信男子所言,奶声奶气地问男子身旁女子道。
“对呀,爹爹说的没错哦,只有元儿乖乖的呆在家中,等爹娘回来了就给元儿带好多好不好?”女子说着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丫头那肉乎乎的圆脸蛋。
“嗯!元儿乖!阿凉龟糖!”那圆滚滚的小肉球努力摆正自己被揉的有些发红的圆脸,并松了那对璧人的衣角,表示自己会很乖。
此时归元眼眶不禁发红,用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那对璧人的模样,奈何归元心底越是想看清楚,那对璧人的样貌在归元的眼中便越发模糊,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