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说两位,差不多就行了,和尚我酒也喝完了,是不是该回镇上去了?”善缘颇有点不识好歹的提出抗议,说道:“妹子,这么多人看着,你多少也注意点影响吧,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慕容羽馨俏脸羞红,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小马看她一脸娇羞的样子,竟是别样的妩媚动人。
“羽馨,我们确实应该走了,韦女侠和惜儿姑娘还在前院等着我们呢。”小马说道,眼神中少了几分往日的冷淡。
“韦妈妈和惜儿?原来救走她们的人是你啊。”慕容羽馨一脸惊喜,自己正担心着她们被谁带走了,原来却已经安全脱险。
小马颔首说道:“我随着祁毒到了此处,先到了议事厅将行动结果禀明堂主,我借换身上衣裳离开之际,刚好计无双带着你和善缘回来了。”
“那时堂主急于盘问你有关赤狐宝匣的事情,无暇顾及其他,我于是在半途发难,点了祁毒的穴位,把他关进了独孤恨房中,在这院子里走了一圈,看到西厢房外戒备森严,心想难道血魑堂有什么极其重要之物或秘密在藏在其中,便打定主意突袭他们,一探究竟。”
“那些守卫都以为我是独孤恨,我因而很容易的就接近他们,把他们放倒。进到房中,看到一个中年美妇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想起你提及的韦妈妈和惜儿姑娘,相询之下果然是她们,于是便把她们带到前院暂时隐藏起来,此刻正该过去看看。”
“那就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过去吧,”慕容羽馨说完已抢先往前院而去,众人紧随其后。
至前院,慕容羽馨与韦氏母女见面,免不了一番痛哭。
韦妈妈如慈母般轻抚慕容羽馨的脸,哽咽道:“那日在柳树林被屠断所擒,只道今生再无缘见到你,不料这些天来在血魑堂却是颇受礼待,照顾殷勤。我猜想定然是馨儿你逢凶化吉,逃出了他们的魔爪,我们母女还有点利用价值才得以苟延残喘。心里是既悲又喜,悲的是命在刀口,喜的是馨儿你安然无恙。”唏嘘了半晌,又问道:“见到你父亲了吧,他近来一切都还好吧?”
慕容羽馨闻言,更是心酸不已,悲道:“慕容山庄已毁,爹爹他……他已不在人世。”接着将别后种种遭遇一一诉说,三人又是一阵抱头痛哭,
良久,三人才平复过来,慕容羽馨将众人一一引见,韦氏母女又是分别谢过,彼此寒暄一番,便打算赶路。
无为老人方才一直在打量园中景致,似有所思的忽然说道:“刚才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有留意,此时才发现这个庄园我当年曾经来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慕容云轩的‘轩武别苑’,那大厅之中还有先皇御赐的‘义侠忠魂’牌匾。只是时过境迁,现在竟成了这个模样,想来令人不胜唏嘘。”
小马眉头一皱,奇怪问道:“慕容云轩?”
“是我二叔,我也是刚刚听血魑堂堂主说起才想起来,只是怎么就这么巧刚好这里就是他们的秘密坛口呢?”慕容羽馨说完,将在议事厅中堂主提及的往事叙说了一遍。
“确实是奇怪得很,血魑堂哪里不找,偏偏找了这里做坛口,按无为前辈所言,要知道这里是不是轩武别苑,到大厅瞧一瞧不就可以清楚了吗?”小马说完,似在征询无为老人的意见。
“小马所言极是,是与不是看一眼便可见分晓。方才贤侄女所言老朽亦早有耳闻,想当年慕容双龙在江湖中是多么令人景仰敬佩,慕容云轩更是因相貌俊美,有潘安宋玉之貌,惊世绝艳之才,而名满天下,而且老朽当年所见他们夫妻相敬如宾,恩爱有加,骤然发生这样的事也实在令人费解。”
“只不过云天兄弟对此事尤为忌讳,十几年来从未提起,究竟真相如何不得而知。老朽实在很难相信那血魑堂主说他回来复仇这种说法。”无为老人看向小马,说道:“事情越来越复杂,真相也更加扑朔迷离。堂主说什么重九之期将近,接下来恐怕会更加不择手段寻求所谓的地图。贤侄女既然不知惰,我们恐怕要再回一趟慕容山庄才行。”
说话间,众人已行至大厅之外,厅门虚掩,善缘一推,木门吱呀作响,灰尘从门框顶扑簌而下。屋内蛛网集结,桌椅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一股骚臭的异味来自墙角堆积起来的老鼠螳螂等动物的排泄物。
屋内的摆设和选材的匠心独具均可以看出当年主人的高雅与大气,墙上字画多数已经被虫蚁噬咬得破烂不堪,泛黄褪色,观之令人扼腕叹息。
然而众人的目光都只是看着大厅正面墙上挂着的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义侠忠魂”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落款为“洪武八年春朱元璋御赐”。
看来这座荒废的庄园确实是慕容云轩的“轩武别苑”无疑。只是今昔相比,已是恍如隔世,好好一座庄园如今枯枝腐叶堆积,蛇鼠虫蚁流窜,令人平添萧索感伤。
直到荒村已经在视线里消失,慕容羽馨的心情依然沉重矛盾,今天终于知道了小马的一片真情,又与韦妈妈、惜儿劫后重逢,本该满怀欢心喜悦才对,可偏偏因为二叔的事,搞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尽管对二叔的记忆模糊不清,但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在听闻二叔的过往后,面对着破败的庄园心情压抑。
小马默默的走在她身旁,有时候陪伴便是最长情的告白。韦氏母女紧随其后,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