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馆被人包了,都是一伙人,个个高大威猛,剑术还极好,尤其是台上对弈的那两位,对了快两个小时,看的人都累了,两人还不分高下。
宋棋捏着假肢,羡慕又无奈的看着台上的两个男人,真不知道什么才能结束,小舞何必呢,这不是给洛殷难为么。
明明不是自己的,却还在想着,虽然没有越轨,可宋烈原是谁,怎会允许卧榻之侧有他人安睡?
如果是外人,宋烈原指不定就放过了,如齐数之流,他从没放在心上过。
可宋舞和宋烈原是曾经的好友,现在的兄弟,大婚将近,宋舞还没走出对洛殷的情感,在外买醉一夜,早上醒来还要返回德国,这的确打宋烈原的脸,可宋棋知道,宋烈原更气的是小舞的执迷不悟。
剑台上,宋舞招招致命,狠决,宋烈原一直在防守,主动攻击少之又少。
宋舞的体力很快不支,可不肯放下,双手执剑,拼了全力的要打败对手,好几招差点刺穿了宋烈原的胸膛,虽然是竹剑,然力道的凶猛,完全能见血,众人都提着气,为宋烈原捏把汗。
他却不慌不乱,避开一道又一道,最后,宋舞已经精疲力竭,全靠意念在支撑,宋烈原只微微喘着息,一切都在掌握中。
“还没够吗?”突地,他痞笑着看那个颓败的男人。
“够了。”宋舞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虚脱了,被抽干了一样,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如此空过,够了,的确够了,现在的他回去睡一觉,再补充进新的力量,一切就都重新开始了。
汗水一滴滴掉在地板上,宋舞突然笑了,笑的却非常难看,不同与在洛殷面前的挥洒自如,现在的他才是真的自己,剑再次指了起来,对着宋烈原。
“记住,我输给不是你,是她。锦山的那次重逢,我问她,如果是我先回来,会接受我吗?她说不会,但可以允许你逃跑一万次,因为每一次,她都会在原地等你回来。”
“是吗?”漫不经心的声音,伴随着狂热的心跳,极端的反差,宋烈原感动又遗憾,他好像从来没对洛殷这种至死不渝的宣言,她却敢这么对他人保证出来,宋烈原稳了稳手中的剑,对着昔日的朋友今日的兄弟。
“小舞,我也允许你提剑一万次发泄对我的不甘,但请你记住,不管怎么打,走出这个剑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依旧是兄弟。”
宋舞收了剑,太累了,“不打了。”
宋烈原也收了剑,问,“还回德国吗?”
“......”宋舞沉默,呼吸十分急促的喘着。
台下观战的终于受不了了,宋义站起来狂叫,“打个屁,饭都没吃,老子都饿死了,走吧,走吧,全部回家!”
其他人立刻充和事老的逮着了时机把宋舞从上面拽下来,一边朝宋烈原狂示眼色,人都留住了还不下来?
宋烈原轻笑了一声,松了气的从台上跨下来,不管宋舞心里怎么想,他该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惦记的,光想也不行,除非不想再做兄弟。
“感觉怎么样?”宋迩递了毛巾给他。
宋烈原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没......”事字还接说出来,门口管事儿的保安就冲了进来,对着他们这群人狂嚷。
“还打什么啊,赶紧出去看看吧,你们的妹妹被人甩了,哭的喊着喊你们去帮衬呢!”
他的话一出,几个人都愣了,他们是有妹妹没错,会哭的惊天动地也没错,但说被男人甩了,这绝无仅有的事儿,宋福星谈恋爱他们哪能不知道啊,更别提哪个敢甩她了,不是作死么,这保安太有趣,也不知谁家妹妹喊哥哥就疯狂往他们身上按。
宋义他们笑的受不了,连宋舞都难得的露了笑痕出来。
唯独宋烈原在后面擦着被汗打湿的发,擦着擦着就停了,他没有笑,从头到尾都没有,一提妹妹就想到早上把洛殷交给了她,如果是宋福星在外面哭,话肯定说不清了,听岔了很正常。
宋烈原捏着毛巾,扣成一团在手心,崩着神经,从男人们的中间穿出来,在一脸狐疑不定的保安面前站定,问他。
“她叫什么?”
“宋福星啊,宋家人。”保安清楚的答着。
宋烈原的眸子一下子就暗了,其他人听到宋福星的名字立即往外冲,他一个人站在场馆里,无法忍住的往洛殷那儿想,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宋福星才会哭,这么一想,他把自己吓了半死,回过神来,剑馆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于是,心砰砰慌跳往外走。
门口被那帮人堵住了,围成了一个圈,宋福星蹲在地上哇哇哭,什么也问不出来,急的那几个都快崩溃了,宋烈原拨开人圈。
“怎么了?”他的声音十分轻,蹲下来擦她的眼泪。
宋福星的心稳住了,见到她要找的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喊出了最清楚的一句话。
“哥,去医院,洛殷大出血了!”
宋烈原闻言变色,手心一紧,毛巾彻底变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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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殷被抢救过来了。
宋烈原还没见她,他在途中被医生拦了下来,其他几个一听抢救过来了稍缓了心,跟着医生一齐到办公室了解详细情况,才知道她当时的情况是多么凶险,人到医院时已经流血过多而休克,稍晚一步,大人孩子都可能有危险。
“完全性前置胎盘,顾名思义,胎盘完全覆盖住了宫颈口,随着胎儿的增大,宫腔压力加大,就会压迫宫颈口,如果胎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