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于谦的话,张宪心中稍安,说道:“且在等等看吧,待会若是传来传来喊杀声,我在派斥候过去打探,确认情况!”
于谦拱手说道:“若我军援兵真的来了,江东兵马必是让兵马进入山谷伏击,因此厮杀之地,定是位于山谷。若江东兵马是虚张声势,引我军前去救援,厮杀之地,则在北谷口,谷中定没有厮杀,将军只需认清这一点,就可以清楚的判断江东军的虚实了!”
“嗯,军师说的不错!”张宪点了点头,对着副将说道:“待会喊杀声若起,派出斥候,告诉他们,弄清楚厮杀之地是在谷中还是在谷前即可!”
“诺!”副将拱手领命。
很快,便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谯县以北的伏击之地,孙策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让谷前兵马佯动,故作喊杀声。
“北边果然起了喊杀声,赵军定是在北边山谷埋伏,速速派遣斥候过去打探!”谯县这边,张宪听见喊杀声,便派出斥候前去打探。
斥候派遣策马出城,一路往北而去。
不多时,抵达北边山谷附近,登高望远。
只见北边谷口,喊杀声冲天,沙尘遮天蔽日,而谷中却是相安无事,隐约可见两边山岭,有江东军埋伏。
斥候看清楚情况,连忙策马返回谯县,向张宪禀报。
“主公,发现汉军斥候,是否追杀?”张郃发现了汉军斥候,拱手询问道。
孙策摆了摆手道:“不必去追,谷前厮杀,虽然是演戏,但有不少士兵穿的乃是汉军的衣服。又有沙尘遮掩,区区一个斥候,能看出什么破绽?张宪此人不过一个偏将,得知北边有人厮杀,肯定会以为是刘辩派兵来援,前来接应!”
没有江东兵马追赶,斥候一路平安的返回了谯县。
“情况怎么样?厮杀点在哪?”见斥候回来,张宪迫不及待的问道。
斥候回答道:“在谷前,沙尘飞扬,看不清里面的动静。而谷口安静得很,两边山岭上,都是江东军!”
于谦抚摸着胡须笑道:“将军你们怎么样?你若是伏击敌人,肯定要让敌人进入山谷在冲杀,哪有敌人一到,就在谷前展开厮杀的?江东军这么做,就是想引诱您出城,进入他们的埋伏,那山谷的埋伏,是为您准备的啊!”
张宪一脸庆幸道:“若不是军师提醒,我险些中了江东军的诡计!”
张宪旋即又下令道:“立刻点起五百精骑,随我杀向江东营寨!”
“将军这是作甚?”于谦连忙问道。
张宪回答道:“江东军倾巢而出,他们的营寨必定空虚,我杀将过去,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营寨,粮草军械,如此他们便不战自败了。”
于谦连忙摇头说道:“将军,如今江东军虽然倾巢而出,但营中粮草乃是他们的命脉,江东军不可能没有防备。将军不可前去啊!”
张宪坚定道:“先生此言差矣,我只带领五百精锐,皆吃盾牌前进,若遇埋伏,也无大碍。退一万步来讲,江东军若是没有埋伏,我军不可可以反败为胜了那。况且若陛下真的派了援兵来了,我率兵前去冲营,围魏救赵,也能够解北边援兵之危啊!”
于谦闻言,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若一定要去,必须带上盾牌,接盾阵前行,地面也需要看清,以防江东兵挖掘陷阱。”
“军师叮嘱,我记下了,我这就去了!”张宪说罢,下了城头,前去整顿兵马,准备突袭江东营寨。
而在北边,孙策已经等了许久,颇为不耐道:“这谯县汉军,怎么还不过来,莫不是他们识破了我军计谋?”
陆逊在一旁笑道:“将军放心,就算他不来此山谷,但却一定会去突袭我军营寨的,若是去了,保管叫他有来无回?”
想到这里,孙策笑道:“嗯!我军有两重埋伏,料想张宪怎么也会中计!”
却说高宠,三日前北逃,却没有离开谯县多远,在谯县北方一个废弃的村庄逗留下来。这一日,听到南方传来喊杀声,高宠大惊:“莫不是江东兵马准备攻城了?我母亲还在城中,却不能让江东军攻破谯县。久闻冀州杨再兴将军,当年以一己之力,侵扰攻城的赵军,使得赵军无功而返,今日我高宠可以效仿之,也可作为投军的晋身之资。”
想到这里,高宠便打点行装,寻声往南而来。
南行不过十数里,厮杀声却是越来越近,翻滚一座山坡,高宠便在山坡上,望见了厮杀声的来源。
此处正是江东军虚张声势之地。
高宠见此,大惊道:“这是商丘那边来的援兵,还是谯县张将军的兵马出城作战了,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且上去厮杀一阵。”
高宠说罢,纵马直奔战场而去。
杀进战场,高宠才看清阵中情况,原本以为战场中,是汉军与江东军厮杀。却不想阵中都是江东军。尽管有不少士兵穿着汉军衣服,但却没有一个士兵出现伤亡,高宠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清这是江东兵虚张声势?
高宠心思百转,很快便明白江东军的目的:“往南便是山谷,非常险峻,江东军是虚张声势,想要引诱城中张将军兵马过来。我必须得前往谯县报信,通知张将军才行!”
“杀!”高宠一挺手中长枪,奔着前方山谷杀去。
“快去通知主公,高宠来了!”江东士兵连忙飞马前往山岭,通报孙策。
孙策闻言,哈哈大笑道:“哈哈,高宠居然来了,我准备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