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十夜在心叶出现的宅邸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准备妥当之后,他拜托同僚从中国寄来了一些特产。带着这些特产,他再次拜访了心叶‘看中’的那家人。他得偿所愿的再次见到了心叶,这个黑发的少女举着刀刃,站在他面前。
“我似乎说过了,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心叶冰冷的眼神和之前大不相同,那时基于某种‘情感’迸发出来的敌意。
鹤十夜明白这一点,他叹着气,提起手上的特产,晃了晃。
“我想为昨天的事情做一些补偿,不行吗?我好歹还算是‘人类’,和你不一样,此心叶。”
攻心为上。如果此心叶会被打乱思绪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可鹤十夜也不确定,他唯有一试。
“你不过也是逐神者罢了,没有未来的东西,和‘契约者’是一样的,”此心叶没有任何动摇,“别让我再说一次,鹤十夜,离开这里。”
鹤十夜耸耸肩,大摇大摆的走到那家人门前,将特产放在一边后就坐在那里,从怀里摸出酒壶,在心叶愕然的眼神中灌了一口。
“这是个好东西,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如果有时候能酩酊大醉就好了,”鹤十夜自嘲的笑着,随后看着一动不动的心叶,“你变了,如果是最开始的任务时遇见的你,你肯定毫不犹豫的就会一刀斩下我的头,而不是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我也是,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就不会来这里做这些怎么样都好的事情。”
“人类的本性是难以改变的,逐神者更是如此,旅途之中总会有想要休息的时候。”
说着,心叶消失在鹤十夜的眼皮底下,或许是默许了他的行为吧。鹤十夜叹着气,收好酒壶,坐起身来按响门铃。
“来了!呃...你是昨天的?”
黑发少女看到鹤十夜有些尴尬,毕竟鹤十夜在她眼里就是个随随便便掏出枪来的恐怖分子。鹤十夜提起特产,稍显歉意的笑着说:
“对于昨天的事情,十分抱歉,把你和我过去的...战友认成同一个人,这些东西是我微不足道的惬意。”
“啊,你太客气了,”黑发少女甜甜一笑,与此心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让鹤十夜有些许危机感,“进来坐吧,你是...心叶大姐的战友吗?”
听到那个名字,鹤十夜一怔,随后叹着气。
“她是你的亲人吗?”
“不...她是中国人吧,我和妹妹是中俄混血。在我的妹妹变成...那样的时候,她给了我们很多帮助。”
“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和心叶确实是战友,曾经的。”
少女的名字是玲·沃尔夫金,妹妹是叶·沃尔夫金其家人在新中国成立前来到俄国定居,少女的眼瞳呈蓝色,和心叶有着极大的差别,也就这一点可以让鹤十夜意识到她并不是自己的‘敌人’。
玲准备了茶点,酒水和一些面包,摆在餐桌上,她推着妹妹的轮椅来到餐桌前。
“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了呢,自从爷爷死后,父亲上了战场,就剩下我们两姐妹了。那之后亲戚们都不来了,就剩这个大的让人绝望的房子了。隔壁的帕夫利琴科家人,父亲和女儿对我们很好,但是他的儿子很古怪...抱歉,他经常坐在轮椅上自言自语,看起来也很可怜呢。”
或许如少女所说,很久没有人来做客,她显得十分健谈,扯着周边发生的一些事情,就像普通民众那样,而紫发的少女叶,她的妹妹则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微微低着透露看着餐布,不,不能说是看着餐布,她的双眼并没有焦距。
“门出现之后,叶就变成了了这个样子,”少女看到鹤十夜的目光注视着她妹妹,不由得地苦笑着说,“最开始的时候真是很辛苦,她像是把一切都全部忘记了一样...甚至忘记了怎么吃饭,怎么上厕所,怎么穿衣服,就像...变成了一个婴儿。”
除了不会哭闹以外,确实就是一个婴儿。鹤十夜也知道关于doll的事情,他喝着酒,默默的他听着玲的话。
“为了妹妹,我辞掉了工作,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独自照顾着她,两年前,心叶大姐来了,说她是我们再中国的亲戚,受亲戚之托来看望我们,知道我们的情况以后,她给了我们很多钱,也说自己会在周末来照顾叶。起初我很害怕她,她每次来身上总有着有着很浓的硝烟的味道...就像我爷爷和父亲一样,冰冷得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眼神,我有时会想起她的钱是怎么来的...我就不禁感到一阵害怕,我害怕她破坏掉我平静的生活。”
“可每当她照顾叶的时候,我总会在她眼里看到不一样的神采和...笑容。”
“你的妹妹,和她的妹妹很像,”鹤十夜在此时开口道,他拿起酒瓶为自己满上一杯酒,沉闷的说,“我曾应用她妹妹的消息与她作交换,让她加入我的队伍。虽说合作的时间不长,可她确实是个优秀的战士,只是如今她已经退役了。”
“...是这样吗?鹤十夜...先生,oxpaha·13是什么?”玲一脸担忧的问道。
一听到那个名字,鹤十夜不由一怔,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酒杯,问道: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有一次,心叶大姐来的时候,和一个男人交谈着什么,那人叫她oxpaha·13...是那个安保公司吗?可是13又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什么好数字...”
oxpaha,俄罗斯民间的安保集团,一般民众可能也听过吧。鹤十夜调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