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对工作了总不能如上学那般随意,不是随意说一句我有事,就可以暂停下自己的责任。
电影剧组每天都燃烧着天文数字,即便如温慕的地位也不可以拖延进度,更何况刚刚出道的陆星川?
所以他陪着乔白玩了一天,便只能回去拍戏了。
好在傻乔打小跟着老妈习惯了这种场合,在剧组里跑到这儿撩撩,跑到那儿闹闹,闹得比谁都欢。
陆星川尽量集中精神地结束拍摄,找到他说:抱歉,都不能陪你。
没事儿啊,是我自己要来敦煌的,知道你忙。乔白抱着不知哪个姐姐给的薯片吃得咔嚓咔嚓脆响:加油。
陆星川微笑:你晚上飞机?
嗯,刚订了车,该走了。乔白看了眼手表。
我去送你。陆星川立刻说。
快得了吧,你这儿哪走得开?乔白这方面倒不矫情,提醒道:重点是,你真的会考北影?
嗯,之前已经叫付远帮我报了名。陆星川颔首。
乔白笑出来:那我们就又是同学啦?
陆星川从来不说大话:如果考得上的话。
怎么可能考不上啊,你本来成绩就好,又训练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是第一名!乔白对朋友比对自己有信心。
什么都是第一名……陆星川怅然若失。
其实几个第一,都不如一个唯一。
并不是人活着的所有,都可以有同类来比较。
——
电影拍摄顺利,在春节前便彻底杀青了。
但陆星川并没有因此闲暇下来,他开始迎接到付远所安排的无数工作,加上参与艺考,在北京与首尔之间连轴转,真正能与乔白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偶尔见面,也都是很匆忙地聊着大学的事情,并未再多生纠葛。
冬去春来,而后夏初。
终于结束高考的乔白在七月份迎来自己的十八岁生日,虽然他的特殊愿望无从实现,但再也不用死读书的快乐还是叫这傻小子雀跃不已,在家开了派对后又把同学和朋友们聚到ktv,躲开父母耳目,玩到几近失控。
虽然《琴师》还未上映,但与温慕频繁共同出现在媒体上的陆星川还是使大家很激动,不少妹子都围着他问东问西。
但陆星川依旧高冷,始终都默默地跟在乔白身边,看他得意忘形,不由夺过酒瓶说:你少喝点吧。
乔白因为酒精的作用而面颊泛粉,笑嘻嘻地说:怕什么,我妈都说今天不管我。
小乔,来玩游戏!男生们又开始呼唤他。
乔白简直要上天,又叫了箱百威,然后拽着陆星川坐到沙发边上,胆子贼大地跟大家摆弄没节操的转盘。
陆星川在旁微微皱眉,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抢着帮他多喝了几杯。
非常高兴的傻乔没有休息的意思,再次轮到自己后,竟然好死不死地转到了盘子上最细的接吻一条,搞得众人起哄不已。
他无奈地摸摸脑袋,猛地看向陆星川。
在星川还有些发怔的功夫,酒意朦胧的吻就落在唇上。
这下子连女孩们都疯了,在旁边大声尖叫。
显然是开玩笑的乔白还觉得很有趣,瞧着陆星川一直劲儿的贱笑。
心怀太多秘密的星川怎能忍受?
他深呼吸了几次,听着耳畔的吵闹之声,忽然就站起身来说:我去卫生间。
——
大概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克星。
陆星川早就认命,乔白那傻子会克自己一辈子。
他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又拿出便携式的漱口水吐掉酒气,这才清醒了些。
正发着呆,乔白的身影就出现在卫生间门口:你生气啦?我闹着玩的,主要亲别人不太合适啊……
亲我就合适了?陆星川反问。
哎哟喂,对不起嘛,小纯情。乔白已经有些醉意。
我没生气,玩差不多就得了。陆星川拿过纸擦掉脸上的水迹。
嗷……一会儿去你那儿看影碟吧!你不是租了个公寓自己住?乔白又来了劲头。
你去可以,叫别人就免谈。陆星川很洁癖。
好吧,咱俩再喝一轮!乔白分明就没什么酒量,却偏比谁都闹腾。
陆星川拉住他的胳膊:结账撤了,喝什么喝?你明天会难受死的。
乔白挣扎:可是我过生日呀!
是是,你了不起。陆星川无奈的应付,叫住走廊路过的服务生把刚刚加的酒钱付掉,强行把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拽走了。
——
我要死了……
乔白真不亏被教训,到了星川那儿没多久,就开始狂吐不止,最后把胃都吐空了,才勉强洗了澡爬上床,感觉自己像被丢到太空里似的,根本分不清天生地下,晕到六亲不认。
头痛的陆星川把浴室收拾干净,端过蜂蜜水说:看你下次还灌不灌自己,白痴。
想死……乔白意识模糊地哼哼。
星川扶着这家伙小心地喂水,看着乔白的眉头终于渐渐平复,才安下担忧。
得到安慰的傻乔还枕着他的手,就已经叽叽着睡着了。
要多少次才能长记性?陆星川不禁捏了捏他的脸。
乔白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陆星川才做出自己从ktv就一直憋着的举动,俯身亲上了他,从光滑的脸,到柔软的唇,再到诱人的脖颈……情/欲对这个年纪的男生来说,就像燎原之火,一旦开始就再也找不到方法控制。
但继续下去,定然会伤害到乔白。
这个想法如针一般扎进陆星川的心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