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涯一愣,抬头看沈子清。
沈子清却道:“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怎样呢?”
男子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离去的方向却不是他曾以为的大门方向,而是——喜房的方向。
是啊——还能怎样?
吴涯站了片刻,终转身离去。
沈子清一个人走在挂满了大红灯笼的走廊里。
今晚月色不错,一片明堂。
沈子清推开门走进卧房的时候,叶凌修正坐在床边。
见他进来,便抬头看他。
沈子清看了他片刻,却是突然笑了笑。
惹得床边的男人一脸奇怪地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沈子清笑了笑,没立即回答,而是取了桌边放着的酒杯,递了一只给叶凌修后,才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这么坐在这等我,好像……你才是嫁人的那个一样。”
沈子清笑得眼睛微挑,调侃之意溢于言表。
叶凌修:“……”
叶凌修看了沈子清几眼,见对方一直微抬着下巴笑着看自己,不禁微眯了眯眼。
下一刻男人突然长身而起,一把抓住沈子清的手腕!
沈子清吓了一跳。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只酒杯,叶凌修手里也有一只。
沈子清几乎要以为两杯酒都要洒了,叶凌修却动作更快。
男人速度飞快地用自己拿酒杯的那只手绕过沈子清端酒杯的手,稳住了那堪堪欲洒的酒液;另一只手却动作更快的将按住沈子清的肩。
将其牢牢地向后压去。
沈子清被他的动作弄的有点懵,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抵在铺着大红床单的床沿上。
沈子清眯了眯眼,看向叶凌修:“干嘛?”
叶凌修抬了抬手,带着沈子清的手臂也略略向上抬了抬:“喝。”
沈子清一愣,这才发现这竟是个喝交杯酒的姿势。
沈子清无奈,只得仰头喝下。
叶凌修见沈子清喝了不禁靠得更近,亦仰头喝下。
沈子清安静地看了他几秒,等对方咽下嘴里那口酒,才突然伸手握住叶凌修近在咫尺的手腕,一个翻身将人狠狠的压在身|下。
叶凌修难得穿一次红衣,道也别有一番风味。
沈子清:“我记得我上次说了,让你注意点投怀送抱的姿势?”
叶凌修却是脸色不改的抬眼看沈子清,片刻后竟是笑了笑,瞥了眼一旁被弄倒的酒杯道:“你搞得那么激|烈,不怕明天收拾的人看到了多想?”
沈子清愣了一下,顺着叶凌修的视线看了片刻,才突然领悟了过来。
那酒杯中原本还残存着少许酒液,这一翻身间带翻了酒杯,那杯中的酒液自然也就倾倒而出,浸湿了床单的一角。
一旁本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矮桌,现下却是也翻了,上面的红枣、桂圆等散了一地。
看起来确实……很是暧昧。
沈子清沉默片刻,叶凌修却突然抓着他的手又一个翻身,从上而下带着笑意看向他:“所以说……你还是乖一点吧,嗯?”
沈子清沉默。
叶凌修却继续笑道:“毕竟说了那么久的‘劫色’……你也总得配合一点才好。”
想到自己当初一时嘴快说的话,沈子清:“……”
见沈子清不说话,叶凌修笑了笑,俯身在沈子清的颈边轻蹭了几下,微微起身,在沈子清默默注视的眼神里,慢条斯理地拿出了……那根在礼堂里两人一直牵着的红线。
沈子清:Σっ°Д°;)っ!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叶凌修看了沈子清一眼,笑了笑,借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动作温柔的用那根红线将沈子清的双手缠了起来。
沈子清:“……”
叶凌修:“干嘛这么看我?你以为这红线是用来干嘛的?”
沈子清:“……”
是我太甜……
这果然就是条红绳……
我还真没想到5000年后的华国人民竟然如此的……污。
叶凌修看了沈子清半晌,俯下身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唇角:“你……把耳朵再变出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当时在医院,应沈子清的强烈要求,最后医生还是给沈子清打了药剂,现在沈子清的发间并没有那对红火的耳朵。
沈子清:“……”
被气乐了的沈子清咬牙切实:“那要不你也露出来给我看看?我记得你兽型是狼吧?狼的耳朵可也好看的很!”
叶凌修笑了笑,低头又轻轻的吻过去,用牙齿细细密密的咬过沈子清的唇角,几乎贴着沈子清的唇道道:“你想看?”
沈子清:“我!想!看!的!很!”
叶凌修便又笑,一只手却顺着沈子清衣服的领口慢慢的摸|进去:“那……看你表现。”
来自每时每刻都想骂人的沈元帅:“……”我#&*¥!
叶凌修笑了笑,俯身吻上沈子清的眼睛,动作轻柔,一如第一次见面时的动作。
他开口,轻声道:“子清。”
沈子清愣了下,抬眼看他。
却见男人正定眼看他,一双黑玉般的眸中映了桌上的烛火,竟露出了一股从未见过的欣喜之感。
衬得叶凌修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
沈子清闭了闭眼,终是叹气。
是夜。
夜已极深。
沈子清从床上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衣,从桌上取了一杯酒,走到窗前。
今夜月色极好,当是美满之色。
沈子清看了那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