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开的小堂子诈金花,规矩是打底五元,一百封顶。 这小子看一眼牌直接拉到了顶,烂赌龚判断他是吃诈。不可能那么巧,闷一把大的就来了大牌。 轮到第二家说话,谁知道那小子不敢跟,直接就把牌丢了。 现在剩下凯子和峰哥两家。 峰哥又犹豫起来,毕竟,那小子敢一把封顶,也许是吃诈,也许是真有大牌,诱峰哥跟上。 “老龚,你看呢?”峰哥眼神示意。 烂赌龚做了一个跟上的眼神。 峰哥于是跟了一百。 那凯子眼都不眨一下,跟上。 峰哥又跟上。 那凯子继续跟,不开牌! “真有梗了!”有人说道。 “两家都有梗。”有赌友很兴奋的说道,“看这次谁更硬。” 峰哥看凯子手不抖眼不慌,又犹豫了。他是k金,对方一个a金或者是顺金或者是最小的三条,都吃他。 他还在犹豫,烂赌龚已经帮他扔钱出去了。烂赌龚认定对方是吃诈! 凯子又继续跟,依然不开牌。 堂子里的钱已经不少了,其他赌友都激动起来,期待这一次大牌大战。这种大战,一是比心理能力,一是比机智。 峰哥又抓起牌来看,烂赌龚骂道:“晕晕唧唧算个毛男人,他绝对是吃诈,上。” 那凯子发话了:“朋友,看牌不语真君子。” 烂赌龚顿时哑口! “你要是个男人,你来啊!”凯子又阴阳怪气的挑衅道,“别是个蹲着屙尿的。”说罢哈哈大笑。其他赌友都大笑。 烂赌龚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朋友,说话嘴巴放干净点,我赌博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烂赌龚反击。 “是吗?那来啊!”凯子笑道,“看赌规矩都不懂,一蹲着屙尿的主,在这里吱吱歪歪。老子输赢一手牌,你要吭哧吭哧上班半年了,德性!” 烂赌龚大怒:“峰哥,你敢跟他不?不敢,这牌卖给我。赢了我们对半,输了我赔。” 峰哥劝道:“老龚,算了,别置气。” “峰哥,你怕我输了赔不起?”烂赌龚眼睛睖起,“我在雷神场子你赢了一万多,你不知道?老子有的是钱!” 峰哥陪笑道:“老龚,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我敢吃定长毛吃诈,你不敢跟,我来。”烂赌龚一把掀开峰哥,坐了下去,“长毛,我跟你,不开牌,来啊!” 那凯子笑道:“峰哥,你的牌真卖给这家伙了?” 峰哥期期艾艾说道:“周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把这手牌卖给老龚了。” “好,我不介意。朋友,敢不敢提高赌注?一百一百的压多没意思,我这里还有五百,我一手压,不开牌,你敢接不?” “接!”烂赌龚一上场,顿时感觉一身都是精力,乖乖,好多天没能赌博了,这口气给憋得! “不涨水不涨水,规矩不能变,一百封顶。”峰哥说道。 其他赌友都叫嚣这把涨水,由周哥和烂赌龚自己商量,但是峰哥坚持不能坏了规矩。这个堂子是他开的,他抽水做主,所以,他不肯乱改规矩,那长发凯子和烂赌龚都只能遵守。 那凯子拆开红塔山,扔一根烟给烂赌龚,笑道:“朋友,老江湖啊,五百一手都吓不退你。来,点上!”他打火机打着火递过来。 烂赌龚不点烟,伸手挡住凯子的手:“长毛,烟等一下抽,先赌完这局。” “还赌毛,我叫你抽烟就是盖牌了!”那凯子笑道,“我就一个九点大,对子都不是,老哥,还是你厉害!摸准了我是吃诈。” 烂赌龚大喜,把牌翻开,对牌友们笑道:“我k金,这么大的牌,不跟死不瞑目。”他这才把养凑上凯子的火,点上,狠狠的吸一口,挪开屁股,让峰哥坐进塘子。 峰哥乐呵呵的收钱,然后数了两百给烂赌龚:“老龚,还是你厉害,佩服佩服。根据刚才讲好的数,这是你的。” 烂赌龚笑得合不拢嘴,接过钱就丢在面前,也不站起来了,很自然的入了局,笑道:“今天手气不错,沾了峰哥的光,我加一个位置了。” 峰哥笑道:“老龚,还是算了吧,等一下嫂子找过来,吵起架来可不好。” “她敢,老子一脚,打得她找不到北!”烂赌龚吹嘘道。 一个熟悉的牌友笑道:“峰哥,烂赌龚是个硬汉,一直把老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这个我最清楚。” “还是六指最懂我!”烂赌龚大笑,抽出十元钱扔给峰哥,豪气道,“拿包红塔山来。” 在场的人,除了长毛凯子和他身后的跟班小弟,其他的人都跟烂赌龚熟。大家都恭维烂赌龚敢打老婆,是个站着尿的主,烂赌龚心情愉快极了,多日的憋闷郁闷一扫而空。 于是,很自然的,烂赌龚凭空掉下来了一笔赌资,也很自然的入了局。 接下来,大家一边赌一边轮流吃饭,场子不散,正合烂赌龚的心意。一个小时后,烂赌龚又赢了一百。直到天黑散场,输输赢赢,烂赌龚一共进账三百五十元。龚平老妈直到烂赌龚身上是没钱的,以为他看赌过瘾,也直到他这几天毒瘾憋得难受,就没有来寻他。在外面,龚平老妈总是给老爸留足面子,不找他撕皮。 第二天,烂赌龚找个借口去修理摩托车,吃过早饭就走了,转个圈,去了诈金花的赌场,这一天输输赢赢,最后小赢二十元收场。但是烂赌龚的赌性被激活,再也无法收手了。第三天,他不顾老老婆的追问,推倒老婆出门去继续赌,为了躲避老婆会找过来,他说服峰哥和其他的赌友,另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开赌。 堂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