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擦了手,走过来,用另外一只手跟龚平握手,说道:“你就是龚平?” “我是!” 王小天用力一握龚平的手,却感觉龚平的力量并不强悍,他猛一催力,龚平的手还是那种要强不强要弱不弱的感觉。 “小天哥来试我的力气了,我甘拜下风。”龚平笑道。 “你几岁了?”王小天放开龚平的手。龚平的手很软,可是不管你怎么用力,他的手就那样,捏不动踩不瘪。 “快二十了。”龚平笑道。 “十几岁?”王小天不依不饶。 “十七岁。” “不,你乱说,你分明是七十岁,一个七十岁的老贼。”王小天叫道。 兄弟们都忍不住笑了。 “好,这次我认栽了,偷鸡不着蚀把米,龚平,你真的很公平?” “不公平,所以才叫龚平。” 王小天大笑。 龚平道:“小天哥,这里的局面交给你来处理了,我处理不好这些事情。” “用言语挤兑我?”王小天道。 “不是,你的本钱,你的局,你的地盘,你说了算。我听你的!”龚平道。 谦逊是美德,混子圈里是最适应的了。 “好。”王小天绝对是个不会跟人假意客套的汉子。 他不用说话,一个眼神,矮子王彤就把大老王给提到了他的面前。 “师父,我也不想知道你贵姓,我也不想知道你家住哪里是混什么的,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情,你说怎么结束手尾?” “我赔钱。”大老王果然很上路。 “好,根据赌局规则,你们赢了我们多少钱,就得赔多少,是不是这样的?” “……是……”大老王不得不说道。 “既然如此,你耿直我也耿直,我兄弟们的辛苦费就不收你的了,你总共赔我们五百万,有没有问题?” “小天哥,我需要时间筹钱。” “筹钱?你现在能拿出来多少?” “一百万。” “现场你就只有一百万?”王小天愕然的看向大潮。大潮来探路看过场子,说场子里面的现金最少也有三百万。 “……是的……” “不对啊。”王小天看向大潮。 大潮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天哥,我看场子的时候见到的那几百万,他们是一叠一叠的用白色胶纸扎着钱的中间,很多叠钱是一上一下两张真钱,中间全部是花纸。我也是才知道这个扣不久。” “花纸冒充真钱?”王小天笑了,“我艹,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大老王也做得出来?区区五百万,你们现在都拿不出来吗?好吧,那我只好下你们的零件了。”小天手一摆,就有豪劲把刀递到了他的手里。 铜锤豪劲说道:“天哥,我来。” “好,砸碎他的右手,我全部砸碎,我要是检查到还有一点点完整的骨头,我就把你的手砸碎。”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天哥。”豪劲把刀子交给小弟,在院子里找来了一块石头,他踩住大老王的右手,说道,“大哥,别怪我,你要怪,就怪这块石头,要是它只有豆腐那么硬就好了。” 大老王满头冷汗,对王小天道:“天哥,五百万我认赔。” “我现在就要!”王小天道,“你拿出来,我就放了你们这帮人。” “明天上午十点前,五百万一准齐活。”大老王连忙道。 “我现在要,你能不能听懂?”王小天不耐烦了。 大潮王胜王大天龚平都不说话,看王小天耍横。这种耍横,王小天是专业人士。 豪劲举起了石头,眼睛看着王小天。 大老王咬咬牙:“小天哥,我明白时间就是金钱,我耽搁了你的半天时间,我赔五万。” 王小天摇摇头,豪劲的石头就要砸下,这一砸下,以豪劲的力量和石头的硬度,大老王的右手就废了。别说出千,今后出百出十都很难了。 “十万。”大老王连忙喊道。 王小天一声冷笑。 大老王忙道:“五十万,五十万怎么样?五十万,买这耽搁了的半天时间。” “大老王,你也是出来混的,我就不跟你废话了,你我都明白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我也不要你的一百万,我做人讲道理,不贪,八十万,我放宽时间到明天上午十点。超过这个时间,那就不是八十万这个价格了。” “好,八十万。”大老王说道。 “行,你派谁去拿钱来。” “阿强!” “好,矮子王,你陪着阿强去拿钱,明天十点前回来。” “是,天哥!”矮子王彤说道。 于是,阿强被放出来,矮子王彤跟他一起上了大老王的车,车子开出了院子,走了。 这个地方的人们越来越富裕,尤其是卖了地的城镇居民,家家户户都有百万存款,阿强回去筹个几百万,找找亲戚朋友,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以他们老茶社老一辈人的本事,在这片黄金地上捞钱,几百万肯定都是小意思了。 五百八十万,这钱不会逼得大老王狗急跳墙,但也挖了他的生肉,令他会有深刻记忆。 别看王小天猛兽一样的大哥,手下都是慕名而来的亡命徒,他其实很有分寸,也并不把人往死里逼。 这一点,龚平看得清楚,对王小天的处理比较满意。 王小天对大老王说道:“你的这帮兄弟,有本地口音也有外地口音,是杂牌军还是你们的正规军?” 杂牌,就是临时花钱凑出来的一个团队,而正规军,则是一直以来团结在一起的彼此有默契的一帮人。 “杂牌!”大老王讪讪说道,“我们茶社的人,出千本来一直都是软局,从不做硬局中局。这次受人重托,却不开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