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恼羞成怒。
松开她,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一番,最终落在丰盈的胸上。
慕郗城说,“我们阿渔,发育的可真不错。”
从小关系亲昵,从来不忌讳用词,要是以前两人经常开玩笑,也没什么。
但是今天,陈渔却在一瞬间,恼了,转身就走。
她有点赌气似的闷声说,“换下来的衣服是不要的,你帮我丢了就好。”
随着‘彭!’地一声,卧室门关上。
慕郗城知道她生闷气,有些无奈,自己逗她有些过头了。
俯下身,将洗衣筐里的少女衣物拿出来,慕郗城打开水龙头,就着温水搓洗。
…………
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陈渔和慕郗城的相处,向来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上一刻闹别扭,下一刻就可能安然地坐在一起看电视节目或者弹钢琴。
偶尔,互相‘戏谑’对方,开玩笑。
15岁之前:抱一起看dvd;坐一把椅子打游戏;太累了,睡一张牀;甚至在买冰激凌的时候会买两种口味的,换着一替一口的吃,买一样的运动鞋……
诸如此类的事情,慕郗城和陈渔早已经习惯融入彼此的生活中,便是青梅竹马的日常。
而且,在陈渔16岁之前他们一直这样,有点偏向于‘兄妹’相处,甚至比‘兄妹’关系还要好。
但,陈渔16岁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最近,她有点抵触他。
这是从韩国釜山回来后,慕郗城觉察到的第一点她的异样。
不过,今天发生的在浴室里落下衣物的闹剧,陈渔就算再过窘迫,过了两天,也几乎给忘了。
一直到,过了两天以后的清晨。
陈渔照例在早上6点清醒,睁开眼后,她却在自己卧室的梳妆台上,看到已经洗好了,叠的整整齐齐的睡衣。
以及——让人窘迫的贴身衣物。
嫩.粉色的胸.衣,已经被洗好,晾干了,送上来的。
为她这么做,陈渔明白他的。
慕郗城的变相道歉方式。
在内心感到轻微愉悦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漫无边际的羞窘感,他怎么可以这么坦然地帮她洗这些?
喜好的衣物有皂荚香干净的味道。
完全窘迫的陈渔,本来碰都不想碰这些衣服,到最后妥协,还是打开衣柜将它们放了进去。
不过是放在最底层的位置,少女心都是铭感的,她坚持绝对不会再穿。
原本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今天又被这些某人送上来的干净衣物给打破了。
她推门准备下楼,却没有想到再推开卧室门的同时,对方似乎也心有灵犀地将卧室门推开,出来了。
陈渔瞬间羞窘,往日冷漠的少女,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像是‘缩进壳里的蜗牛’,慢吞吞的,连抬头都不敢,羞赫与和他对视。
“早啊。”慕郗城倒是丝毫不介意,她性格本就不热络,他们都熟悉彼此。
所以,和陈渔相处,第一个伸手的人总是他,他已经习惯。
走过去,摸摸女孩子松散的长发,直接搂着她的肩膀向下走,“昨晚,还睡得好吗?”
“还好。”
她的回答很简洁。
“下午,是不是有课?需要我送你到医学院吗?”
“不用了。”陈渔维持着淡漠,抬眼看上他,认真道,“你在家不是要准备毕业论文和答辩?我就不打扰你了。”
慕郗城浅笑着,摸她柔嫩的脸颊,“咱们宝贝儿可真贴心。”
说完,还曲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敏.感于他的碰触,陈渔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早已羞赫。
直到听到他说,“阿渔,你的衣服我洗好放在你的梳妆台上,看到了吗?”
慕郗城俯身换运动鞋,陈渔站在他身边没有动。
只是因为刚才那平静的说话语气,完全像是她父亲陈屹年对她的语气。
给她洗了女孩子最贴身的内衣、内库,他没有半分的遮掩,甚至毫不忌讳,豪不尴尬的说出来。
——他把她当什么?
——妹妹?还是,亲人?
除开一切关系,半点沾亲的关系都没有,他没有义务对她好。
少女总是敏.感,纤细,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会让她们浮想联翩,心生伤感。
即便是冷静的陈渔,她也是一个会多想的敏感纤细的小女孩儿,尤其面对的人还是她最在意的慕郗城。
不可能不多想。
所以当他总是那么坦然地和她相处的时候,阿渔承认,她有点受伤。
不过,她不会说出来。
少女的**,一直是个藏在心里的秘密。
陈渔俯下身换好鞋,看了一眼长身倚在门口等她的慕郗城。
第一次,他伸手过来,她没有乖乖地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慕郗城一愣,只听走在他身边的人淡漠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走路不用人牵着手也走不丢。”
手牵手,是为了防止走丢?
慕郗城微不可闻的一笑,对于她这么别出心裁的想法,倒是没有多评价。
她不愿意,那就听她的。
这么一来,两人出去晨跑,慕郗城倒是再也没有伸手要牵她的手。
可,女生心思到底复杂。
陈渔一直都没有在说话。
慕郗城只把她当单纯的小女孩儿看,没有想那么多。
跑到一半,看着往常慢跑的人却跑得越来越快,好心体贴道,“阿渔,今天太阳晒,你慢点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