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洪妍,刀从我右侧刺过,将我臂膀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再动,再动我弄死你。
三爷手持匕首顶在我胸口,刀尖上还残留着鲜血。他的三个手下迅速将虫爷、洪妍、和陶淑芬控制住。
虫爷大声喊叫说,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爷回头看了一眼说,告诉我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数三下,一,二……
三爷,跟他们无关,是我自己的要虫爷这么说的,你放过他们,随你怎么处置我。
我见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不能再掩盖了,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我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他们平安。
可三爷历来不安常理出牌,他举着带血的匕首在我脸上拍了拍说,草,我以为你还能憋着不说话呢,说吧,上次混进坡脚寨目的何在。
三爷,没有目的,我就是好奇,跟着虫爷进去玩玩,我发誓绝对不会透露半点出去。
你已经骗了我一次,你的话根本不可信,现在唯一能让你们活着办法只有一个。
我赶紧说,三爷,只要你能放了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那你割了自己的舌头、挖出双眼我就放了他们。
三爷将匕首竖着举在我眼前,我虽然身子在发抖,但手还是强装镇定的举起来,接过三爷手中的匕首。
右手的手臂刚才被划伤,还在淌着血,只能是左手握着匕首,但我不会马上执行,我需要亲眼看见他们离开,平安无事后再做自残。
我跟三爷说了我的条件,三爷更加恼火,扇了我一巴掌说,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我说,那三爷你可要说话算话。
举起匕首,慢慢伸出舌头,将锋利的匕首尖一点点靠近。就在我闭上眼准备狠心割下舌头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砰地一声,来人猛地推开了门。
是一个跟三爷手下打扮的马仔,三爷一看他那着急的样子,训斥了一句说,没看见我在处理事情吗?滚出去。
那人喘息着说,三爷,不好了,老巴子回来了,他要见虫爷,让你带着虫爷赶紧回去。
三爷一听老巴子几个字,脸上的怒气一下全消了。急忙问那人说,老巴子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这么急见虫爷?是不是上批货出了问题?
那人摇摇头说,老巴子没说,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让你带着虫爷去见他。
三爷表情停顿了一下,然后对那几个手下说,全带走,将他们先关在我的地下室里,回头再作处理。
然后转身扭着虫爷的衣领说,你给我老实点,不要信口开河的在老巴子面前乱说话,否则,他们将死无葬生之地。
而虫爷此时却是一副轻松嬉皮笑脸,他用手拨开三爷的抓住他衣领不放的手说,三爷,那就要看你怎么对待他们了,如果你放了他们,我在老巴子面前绝不提调包的事,否则,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虫爷最后的话说得铿锵有力,彻底惹怒了三爷,准备挥起拳头打向虫爷,那个来报信的人上前制止三爷说,三爷,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老巴子在等着见他呢。
那人故意把最后的语气提了上去,意在提醒三爷,先冷静处理,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这人的话让三爷缓缓放下了高举的拳头,回头吩咐手下将我们全部带走。
一个马仔将二婶背了出来,三爷愤怒的说,背什么背,直接杀死算了。
虫爷很无所谓的说,你杀吧,将我们全部杀掉吧。
然后话锋一转,很鄙视三爷的表情继续说,你不敢,你只是老巴子的一条狗而已,吼叫声大,但并没什么卵用。
三爷被气得牙齿咯咯响,狠狠推了虫爷一把,将虫爷推到门边。然后朝那些手下说,全部带走。
四个手下押着我们,虫爷昂首阔步的走在前面,似乎没把三爷放在眼里,因为他是老巴子点名要见的人。
经过玉米林,来到坡脚寨口,虫爷忽然停下了。三爷上前催促他赶紧走,虫爷说他想尿尿。说话的语气有点挑衅的味道,但三爷还是不敢把他怎么样。
虫爷跑进路边的树林尿尿,三爷叫了一个手下跟进去。不一会虫爷出来了,继续往前赶,来到一间茅草房门口,里面出来三个斗篷蒙面人,三爷上前低语交代了一番,其中两个忽然从斗篷里掏出手枪,压着我们进了茅草房。而三爷和几个手下,在另一个斗篷蒙面人带领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扶着二婶,洪妍扶着哑巴陶淑芬,我抬头看了看茅草房里。是一个百余平米的空间,里面空荡荡的,出了四面用红砖修筑的红墙外,什么也没有。
就在我狐疑之际,那两个斗篷人上前掀开了地面上的一处草垛,露出一个地下通道,他们用枪逼着我们下去。
我走在前,二婶紧跟在背后,其次是陶淑芬、洪妍。待那两人也下来后,那个掀开的草垛忽然将进口堵住,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我明明看见刚才在上面只有我们六个人,我们都下来之后,是谁将那些草垛堵上的呢?
忽然,眼前一亮,居然是电灯,一路的电灯间距五六米左右排着一直往里。在狭长的暗道里走了好久,终于来到一出开阔的空间。
那两人将我们关进一个密不透风的密室里,关了灯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二婶问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会不会再也出不去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谁,但从二叔的死来看,一定跟小希背后的主谋有关,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