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九点,应该说再怎么着二楼的都会多少有点光亮。但当我来到二楼的时候,除了二楼走廊入口处有点弱弱的灯光外,走廊尽头一片黑暗。
我正想退回楼下问问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忽然,走廊尽头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男中音。
既然都上来了,又倒回去干嘛?
顿时鼻尖的冷汗流到嘴里,我朝那里面轻轻说,能开灯说话吗?
能,等着。
只听里面传来啪的一声轻响,走廊里亮起了灯。但这灯很奇怪,微黄微黄的,不是很亮,还忽闪忽闪的,好像是电压不稳一样。
我说,你再这样我真的就回去了,怀疑你是不是做生意的,这样会吓到多少客人,哪还有心情做那事。
微弱昏黄的灯光下,走廊里死一般寂静,而那个男人不知道藏在哪里说话,凭刚才那个声波的判断,应该离我不到五米远,我看了看墙面,左边有七扇门,右边六扇,而那个男人很可能就在第三个门里说话。
正在我猜测之际,那男人又说话了,我这里只做晚上的生意,谁教你非得白天上来,这就怪不得我了,朋友,往前左边第三个门,推门进去,把钱放在门外,我们开始交易。
我往前塌了一部,顿时昏黄的灯光熄灭,我赶紧缩回脚,灯光又亮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来,习惯了就好,往前大胆走吧,看来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谷易街,对吧,朋友。
对,但我真没想过大白天会有这样的服务方式。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的刺激是很多男人晚上来我们这里的原因,也是我们这里的一个特色,往前走吧,朋友。
我试探着再次跨出一步,灯灭了,我将另一只脚往前一迈,灯亮了。就这样一亮一灭,我来到了左边第三个门。
轻轻伸手一推,门开了。就在门吱呀一声打开的瞬间,一片音乐声在房间里响起,是哨声,跟我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的是录下来,经过音响播放出来的。
音乐声开得很低,轻轻柔柔的,偶尔还夹杂这女人的呻吟声。
我将门完全推开,里面也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女人。抬脚往里一放,屋里灯光亮起,也是昏黄幽暗的,再把第二只脚收进去,灯灭了。
我转身朝外,踏出一只脚,灯亮了,掏出钱放在门面,将门关上,然后缩回那只脚,灯灭了。
我想看看来收钱的男人长什么样,关门的时候留了一条缝,踮着脚屏住呼吸盯着放在外面的钱。
忽然,地板上出现一个拉长的人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朝着我这边慢慢移动。不一会,那个人影来到门前,弯身捡起了地上的钱。他再起身站立我眼前的时候,我才看清原来他披着宽大的斗篷。
斗篷帽子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见面空。忽然,他摘下斗篷帽子,露出一张布满伤疤、没有鼻子的脸。
那些伤疤像是被火烧的,交织着布满他的脸部,细看之下,还是有鼻孔的,鼻子可能是在烧伤后切除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我就只看见两个细小的孔粘在扭曲的嘴唇上。
他蠕动着被烧伤的嘴唇说,朋友,你尽兴玩吧,完事之后记得洗个澡。
没等我回答,一转身走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轻轻将门关死。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音乐声又想起,还是那哨声。
隐约中,我感觉有个物体在向我靠近,越来越近。我赶紧跨出一步,灯亮了。一个穿着红旗袍、披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人站在我跟前。我忍不住激动的喊了一声,小希。
我不是小希,我叫盈盈,小希是不是你的相好啊。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在音乐声中,更加充满魅惑与性感。我没敢动,生怕一动脚,灯光灭了。
我再仔细一看,确实眼前女人不是小希,而且穿的也不是红旗袍,而是一件长睡衣,白色的。
怎么会产生幻觉?是我大脑里太想念小希了吗?还是刚才真的就是小希?
不,不是,我只是瞎猜你名字罢了。
我赶紧自打圆场,盈盈伸手勾在我脖子上,顿时,小希身上有的那股香味传进我的鼻子,只不过小希的比较浓郁,而她的很淡,如果不是贴这么近,根本就闻不出来。
她柔柔的说,来啊,帅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都给了钱,还怕什么呢,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了。
我感觉一股莫名的力道在身后推着我走,跨出一步,灯灭,再一步,灯亮。就这样恍恍惚惚间,被眼前这女人缠到了床上。
她脱下衣服后,身子冰凉。让我顿时想起了小希的身体,也是这般冰凉。
我在想,这场所虽然灯光诡异一点,但别的地方没什么特别,道长给我的道符放在兜里,根本就用不上,因为他们全是确实实实在在的人。
唯一让我恐惧的就是这音乐,一直放着哨声,从进屋到现在就没停过,全是那一个调,就那么一段,反复播放。
我说,能不能把这音乐关了,美女。
盈盈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说,这音乐不能关,要的就是这个氛围,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
说着,就开始脱我衣服。我赶紧推开她的手说,不急,我先去洗个澡。
翻身下床,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一圈屋里,刚才还看来奢华的装修,此刻却已经斑驳腐朽,墙上白色的粉刷层脱落,吊灯歪斜着,锈迹斑斑,还有那桌子,衣柜,床,都是破旧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