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公公回:“启禀皇上,三阿哥每日卯时起床练功,一直练到午时才休息,午膳过后便跟随太傅大人学习四书五经,研习治国之道。有时奴才通传三阿哥用晚膳,三阿哥还斥责奴才不要打扰,一直要学习到深夜。”
皇上满意地点着头:“上次热河行围,三阿哥表现优异,原来私底下一直都在刻苦用功,真是可造之材啊,看来是朕平日里疏忽了他,应该给他更多的历练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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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蝶香的计谋,皇上对弘时赞赏有加,决定派他亲自带兵讨伐和硕特。密令百里加急,很快传到西南守将聂青手中,聂青将作为弘时的副手,率领西南驻军辅佐弘时打好这次战争。
其实,聂青是聂云伊的父亲,当年抗击外族入侵有功,先帝封其为西南驻防将军,其女儿聂云伊因此获得入宫选秀的资格,但并没有被先帝看上,跟了当年的雍亲王。雍亲王登机当了皇帝,封她为妃子,谁知她在宫中发了疯,要行刺皇上,皇上看在聂青的面子上才没有将她处决,而是关到了冷宫。聂青这些年一直惦念皇宫里的女儿,他坚信女儿不可能会刺杀皇上,一定遭奸人陷害,她一直派人打听聂云伊的消息,却都无果,直至女儿顽疾治愈,由司徒凌风护送回家,他才安下心来。可这些年,他念断了肠,熬白了头,女儿的青春年华葬送皇宫,如今回家,早已严霜夏零,只待一人孤独终老,聂青发誓一定要为可怜的女儿讨回公道。
“哼!我聂青和西南军众将士抛家弃子,镇守边陲,为雍正这昏君誓死卖命,他却在京城避劳就逸、狗马声色,每年下拨的军饷寥寥无几,让我众将士食不果腹、饥寒交迫。不仅要为了我女儿这些年在皇宫所受的煎熬,更为我万千将士能够丰衣足食,我聂青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聂青将密令片片撕碎。
司徒凌风应声道:“聂将军,我司徒凌风之所以请愿护送云伊回川,不仅是为了感谢二十年前您对我的知遇之恩,更是想要和您联起手来,共同反抗昏君,他雍正昏庸无道、不辨忠奸,我司徒凌风这些年任凭差遣,为他肝脑涂地,换来了什么?不照样一贫如洗、家徒四壁,君不仁,就休怪臣不义!”
聂青拍着司徒凌风的肩膀:“好,我聂青果然没有看错人!”
司徒凌风建议说:“聂将军,我们何不趁此拉拢和硕亲王,正好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聂青却挥手道:“不可,如今和硕特二王子执政,我与和硕特打交道多年,二王子这人我很了解。虽说他年纪轻轻,但城府甚深,极其阴险狡诈,我一直在怀疑老汗王重病、大王子意外身亡都是他为了登上王位,蓄意为之,如若我们和他联盟,恐怕也会遭其暗中算计,得不偿失啊!”
“那将军对此次战争有何打算?”
“此次战争是秘密行动,和硕特一定疏于防备,我们胜算很大。”
“那是要打赢这场战争?”
“当然要打赢,而且一定要赢,我们只有打胜了和硕特,才能接受皇上召见回京,到时候我带着西南军众将领回到京城,与沈云天沈大人的军队会合,内外夹击,狗皇帝想逃都难,雍正气数已尽,天下将由我们掌控。”
“将军果然计划周密,晚辈佩服!”
聂云伊听他们谈话已久,还是忍不住上前道:“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既然已经回家,不想你再出任何事情,云伊就想下半辈子和爹相依为命,过上踏踏实实的日子。”
聂青痛心道:“云伊呀,你这次要不是假装失忆,他雍正也不会将你派遣回家,对于他来说佳丽三千,一个女人可有可无,可你对于爹来说,那可是我的心头肉,是爹的所有,爹见你在皇宫里被折磨了这么些年,爹心痛呀!”
“爹...”
“爹不仅要为了你,同样也为了这群和我同甘共苦的兄弟,他们这些年跟着我上阵杀敌、出生入死,可却连一日三餐爹都满足不了他们,我一定要给他们个交代呀。”
司徒凌风也劝说着:“云伊,聂将军对待兄弟忠肝义胆、两肋插刀,我们不反抗雍正,众将士反抗的就是我们,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尽早做个了断,你身体还需休养,这些事情就不要多管了,回房休息吧。”
聂青道:“是呀,云伊,爹心里有数,况且我们还有沈云天沈大人的支持,你就不要担心了,回房休息吧。”
“好,既然你们决心已下,那就事事小心,我回房了。”聂云伊无奈只好随了他们。
聂青见司徒凌风心有顾虑,问:“凌风,还有何顾虑?”
司徒凌风回:“这次征讨和硕特,皇上派来领兵的可是弘时。”
聂青点点头说:“我对他并不了解。”
“弘时生性懒惰,懦弱无能,容易受人蛊惑,而且他阴险狡诈,善于背后施怀、暗里插刀,是个十足的小人。皇上能够派他来领兵打仗,肯定又是华妃从中帮助,我担心他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那我提前跟将士们交代清楚,表面上服从他,私下里仍然按照我们的计划作战即可,有你在我身边辅佐,我放心。”
“嗯,一定要有所准备。”
“等打赢这场仗之后,你和云伊的婚事也该办了,你们两人从小一起在我军营之中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把云伊交给你,老夫也就放心了。”
司徒凌风倍深欣忭:“多谢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