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说得太对了!照我看,鲁道夫将军迟早会成为咱们远东人的国王,至于克劳茨……嘿嘿,我看他是嚣张不了几天了,就是不知道治安团将来会怎样,咱们兄弟会不会被砸了饭碗?”年长的巡警忧心忡忡。
“那倒不至于,坎普上校这段时间有意与克劳茨一伙保持距离,明显是更看好鲁道夫将军,咱们紧跟坎普上校准没错!”
“那你说丘拜斯是来干什么,真的是搜查线索?”
“天知道,也许他只是想顺手牵羊发笔小财,听说这家旅店的老板娘是城里第一富婆,说不定旅馆地窖里藏满了金子。”年轻的巡警摸着下巴揣测道。
年长巡警被他说得有些心动,望向旅馆大门跃跃欲试。
同伴连忙扯了他一把,没好气地说:“你想作死别拉上我!这家店的老板娘叶夫根尼娅夫人可是鲁道夫将军的情妇,偷她家的东西那不是活腻了吗!”
“真的?兄弟,你可别唬我啊。”年长的巡警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我姐夫你知道吧,治安团的皮博迪上尉,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年轻的巡警摸了摸脸颊,心有余悸的说,“上次叶夫根尼娅夫人出城的时候,我不知深浅得罪了她的贴身侍女,结果被我姐夫当着好多人的面一顿暴打,还把我踢出城卫队派来看大门,妈的,这可都是老子的血泪教训,你爱信不信!”
“我信,我哪敢不信!”年长的巡警吐吐舌头,连忙打消顺手牵羊的念头。
两个巡警私下议论的时候,丘拜斯少校已经快步走进“友善之家”,在僻静处掏出一张纸仔细查看,纸上绘有“友善之家”的平面结构图,房间和楼梯都标注的很清楚。他按照图上以红笔画出的路线向前摸索,来到一楼壁炉跟前,对照图纸找到壁炉旁边的座钟,小心翼翼的移开,背后墙上露出一个金属拉杆。
丘拜斯掀起拉杆,墙壁背后传来低沉的震颤声,壁炉缓缓弹了出来,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丘拜斯侧身快步走下楼梯,进入旅馆地下一个隐秘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家具摆设,对面有一扇黑色铁门。
丘拜斯站在沉闷的地下室里耐心等候,过了大约半个钟头,黑门背后传来轻微的动静。
丘拜斯精神一振,连忙走到门前轻轻扣击,铁门随之以两短一长的节奏咚咚作响。
房门背后沉寂了片刻,随即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丘拜斯暗自松了口气,握住把手奋力将房门拉开。对面是一条昏暗的隧道,三条人影静静站在门前,看不清面貌。
“罗兰少爷,是您吗?”丘拜斯压低嗓音呼唤,“坎普上校让我来接应你们进城。”
“你好,丘拜斯少校。”罗兰与他握了握手,又简单介绍身边的女游侠和老法师,接着问:“城里情况如何?”
“很乱,不是一般的乱!”丘拜斯苦笑着摇头,“克劳茨在城里推行高压统治试图重建秩序,然而这只会使他更不得人心,城里的暴动事件也变得越发频繁,特别是昨天克劳茨的骑士团在城外吃了败仗,城里的革命者深受鼓舞,都认为帝国对远东的统治就要结束了,克劳茨还不肯投降就等于拉着全城民众给他陪葬,大家对这样的局面都很愤怒,相互串联要搞一场规模空前的示威运动,要求克劳茨放弃抵抗,打开城门迎接鲁道夫将军的部队进城。”
罗兰点点头:“民众的要求合情合理,克劳茨继续负隅顽抗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流血,使更多无辜者受到牵连,他必须做出明智的选择。”
“目前还看不出克劳茨有何打算,今天早上他带着溃败而归的骑士团逃回城里,躲进圣光神殿不肯露面,骑士团的伤员也都安置在神殿里接受治疗,现在神殿内外都有他的人站岗巡逻,戒备空前森严。”丘拜斯说。
“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既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罗兰沉吟。
“坏消息是我们潜入神殿要冒更大的风险,好消息是什么?”柳德米拉问。
“好消息是克劳茨被昨天那场惨败打垮了士气,放弃对城市治安的管制,把所剩的兵力都收缩到神殿一带,这样当我们的大军攻城时城里的内应就有机会打开城门。”罗兰回答。
“现在压力全在我们身上,得想个办法尽快把菲利普救出来。”梅林法师眉头深锁,“根据可靠情报,菲利普大主教被关押在神殿地牢,据说牢房中还设有反魔场,我们对那里的地形状况一无所知,没办法直接传送进去。”
“坎普上校派我来就是为了帮诸位潜入神殿,跟我走,咱们在路上详谈。”丘拜斯向门外看了一眼,“外面院子里有两个巡警,虽然是我们治安团的人,嘴巴却未必可靠,要不要……?”
罗兰听出他的用意,摇头道:“没必要灭口,你前头带路,我们隐身跟上。”
梅林法师拿出两瓶隐形药水给罗兰和柳德米拉,自己也施法隐去身形,三人跟随丘拜斯离开旅馆,而那两个巡警只顾立正恭送丘拜斯,根本没有发现还有别人离开。
一辆马车停在“友善之家”门外,丘拜斯亲自驾车,罗兰和柳德米拉、梅林法师在车厢里以法术改变形象,下车时已经化妆成三名治安巡警,跟随丘拜斯穿街过巷,走进神殿围墙背后的一家杂货铺。
店铺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丘拜斯带着三人拐进后厨,揭开灶台,黑洞洞的地道就暴露在众人眼前。
罗兰吹了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