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岳总管即刻退下去了,原来烈皇子对他一直很信任,腰牌始终放在他那边,以备不时之需。
沈飞长叹一口气,又一次饮下烈酒,目光复杂的望向窗外的美景,看平静的水波在一直鱼鹰的蓦然下扑之下荡起层层涟漪道,道:“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以令狐悬舟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束手待毙,安安静静地跟随咱们前往帝都呢,明知一直走下去会是死路一条。走出令狐府之前,他一定已经做出了妥善的安排,只要前脚踏出城门,后脚就会有人前来劫囚车,只要将所有负责押送他的军士全部杀了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就没人能将矛头再指向身在金陵的令狐府。”
“听沈道尊如此说,本王的后背直冒凉气呢。”
“放心吧,他们要想对殿下不利,先要踏过沈某的尸体。”
沈飞之所以做出如此的推测,是因为刚刚在竞技场内见过了杨蓉杨齐,看着痴痴傻傻的杨齐,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的求生**是没有穷尽的!令狐悬舟身为黑道王者,明知前往帝都是死路一条,就算再喜欢虎姐,再珍惜现有的一切也不会束手待毙的,因为和那些身外物比起来,自己的命更加珍贵。为此,看似顺从地走出令狐府其实只是假象,是要借此撇清楚与令狐府与青龙社之间的关系,真正的后招在后面,而他的后招,便是通天教。
芊芊背后的杀手集团也很有可能有着自己的打算,他们很可能会重新开启对烈皇子的暗杀计划,命令芊芊在道路上对烈皇子展开刺杀,或者重新派来新的高手,都是有可能的。总之一路之上,困难重重,绝不是刚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
酒过三巡,沈飞眼见纳兰若雪还是没有回来,复又走出客栈,在无人处点燃了一张黄纸,黄纸又厚又硬,是杀手集团特有的交流方式,名为双生符。纸张都是一对一对的,上面施加着咒术,只要一张点燃了,与它匹配的另外一张纸也会点燃,非常神奇。
沈飞当日与虎姐密谋,留下了两种联系方式,第一种就是通过双生符呼唤对方进入一个指定的地点密会;另外一种方式是通过信鸽传信这样的传统方式来交流,负责传信的信鸽自然就是燕儿了。
双生符是两张完全相同的黄纸,通过施加咒术,在其中一张的上面留下痕迹,另外一张表面也会留下相同的痕迹,写字留言的话其实也可以,但因为纸张太厚,只能刻字而不能写字,否则看不清晰,所以沈飞觉得如果两边距离不远的话利用双生符交流还不如用信鸽传信来得方便;至于为何将之点燃了,是为了显示情况紧急,要虎姐速速来到指定地点。
果然,在空旷的宅子里等了没多久,虎姐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了。
她还是穿着白天去慕容府穿着的衣服,身上残留着慕容白石汗液的味道。虎姐是故意没有换下有汗液残留的衣服的,她就是想让沈飞知道,自己白天里和其他男人做了些什么。
“哎呦,这么快就想人家啦。”虎姐一步三扭地走近了过来,青天白日在上,她的容颜如此美丽,举止如此风情万种。
沈飞坐在上到门厅的台阶处,正对着虎姐,看她一身装束骚媚至极,鬓角发丝微乱,面色潮红,身上除了强烈的狐臭之外,还残留着男人汗液的味道,知道她白日里一定是去往慕容府了,点点头道:“慕容白石那边搞定了吗?”
“你说呢!”虎姐走近了,以一个无比诱人的姿势站定,双手架起,重新点燃烟丝,深深允吸,从口中吐出的眼圈凝聚为女人的唇形,飞向天空,“把人家当成工具来用,沈公子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沈飞坐在台阶上,两腿分开,胳膊肘顶在膝盖上,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下颚微微向下,目光有神,头上屋檐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上粘满了蛛网和灰尘,其上提写着四个大字“精忠报国”。可惜留下这四个字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沈飞实难想象,一个商人的家中为何会有精忠报国的字样。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难不倒你。”沈飞没有理会虎姐的嗔怪,兀自说道。
虎姐从沈飞的目光中没有看到丝毫怜香惜玉的成分,心中竟是有些酸楚,这种感觉将近四十年的时间里还是头一次出现,以前都是男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不惜打得头破血流;今日忽然有一个男人对她全不在乎,甚至将她当成工具来用,反而让虎姐觉得沈飞很特别。
充满狐媚地笑了笑,走上台阶,坐在了沈飞的腿上,用两条玉臂环住了沈飞的脖子,后者不为所动,面色坚硬如铁:“你既然早知道人家能够成功,还如此急着喊人家过来,是不是想人家了啊。”还是不放弃的卖弄风骚。
沈飞表情没有变化,目视前方,语气坚硬地说道:“令狐悬舟另有计划,你最好小心点。”
虎姐大惊失色,一下子从沈飞腿上站了起来,意识到失态,正想责怪于他,却看到沈飞表情严肃,不像是在说笑,蹙着眉道:“你是故意吓唬人家呢?”
沈飞挑眉望向她,充满玩味地道:“你似乎很怕令狐悬舟。”
“也谈不上怕吧。”虎姐尴尬地笑,距离沈飞远了一分,“只是你也知道,悬舟出身黑道,做事狠辣,一旦知道……”
“知道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私通,会动手杀人的?”
“你可不要吓唬人家啊。”提起令狐悬舟,虎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