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竟有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李卫国听到县衙的差役来报有些吃惊,这就说道。
吴大勇是个直筒子,办不了案子,之前县里乱七八糟的活计都是王主簿来做的,如今王主簿正在自己的书房,差役来报案情的时候李卫国就在身旁?
古代女子名节重于一切,这女子新婚之夜竟被发现早被破身,由此男家大怒,这就要把这女子浸猪笼!
按理说这事儿在明代不少,李卫国管不了也懒得管。
况且出了这等事,老百姓要将你女子浸猪笼名正言顺,官府也追究不得。
“那女子哭哭啼啼似是有难言之隐,不过女方家里倒是跑来县衙说道。”
这就奇怪了,出了这等事儿,一般女方家里也都是倒霉认栽,只当自己生了个不孝女就是了,哪里还会跑出来说道?
说道那这家人不更坐定了这伤风败俗的名声?这个家族如今还怎么立足?
“那女子之前可有接触什么别的男人?”
王主簿本不想管,说来都是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事情,草草询问一下这就打算把那女子家人打发出去,结案就是了。
大明女子重名节,女子出了这等事,浸猪笼也是活该。
“似乎……”
“但说无妨。”王主簿觉得有些儿唤作晓义,办案断事儿的是把好手,在县衙一直是自己左膀右臂,为何今日还吞吞吐吐的?
王主簿觉得事有蹊跷,不由认真起来,这就询问道。
“新婚之夜似乎有什么头陀给这女子做过法事。”
晓义办案多年,觉得这事不简单,这就一言概括道。
该是被些三教九流的人给哄骗了去。
晓义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认为这蹊跷就出在这法事上。
而且这个所谓的头陀,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角色,晓义寻思道。
“新婚之夜做法事?头陀?”
王主簿敲了敲脑袋,这事儿似乎之前也有耳闻,不过前些日子倭寇来袭,自己给抹到脑后去了,如今再次浮现在眼前,这人恍然大悟,这不是同之前的事儿如出一辙?
“到底是何事?你细细说来。”
李卫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开口询问道。
“王主簿,我桐乡之前可有百姓信什么三教九流?”李卫国问道。
“三教九流嘛,历朝历代都有,桐乡也有,这些事儿大多见不得光,加之今日倭寇之乱纵横,县衙也是无力顾及。”
王主簿不敢隐瞒,这就说道。
今日这事儿若不是男家揪着不放,估摸这事儿又是石沉大海了,这女子也就冤死了。
寻思到这里李卫国顿时有些怒不可遏。
“唤那女子家人前来,还有,唤那男方前来,咱们跟他们叙上一叙。”
王主簿吃惊为何李大人还会抽时间来对付此等小事儿。
比起抗倭,这事儿说来也就芝麻大点啊!
不过李大人开口了,王主簿不敢怠慢,这就赶紧唤晓义找那女方家人和男方过来。
不一会儿,众人这就来了。
女子此时被神色恍惚,脸色憔悴。
黄花大闺女的年纪,如今糟了这等事儿,脸色有如黄蜡,让人不忍怜惜。
“俺老吴头家的女儿,做不出那等丧尽天良、伤风败俗的龌龊事儿!”说话的人白花苍苍,该是这女子的父亲,跳着脚说道。
“可如今事实就摆在面前,你家还有何话说?”
男方得理不饶人:“出了此等事儿,试问你家还有何脸面可说?”
……
两方人一见面这又吵得不行,这就要动手,晓义赶忙拉开,示意朝廷的大官在这儿,莫要跳脱。
“大人,您可要为我家做主啊!”
“大人……”
“好了!”李卫国被吵得耳朵疼,赶忙喊几人打住。
“李大人,您是桐乡城里的大恩人,做事明察秋毫,望大人为小人做主,小人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就知书达理,相信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这事说来都是因为他老王家信什么狗屁头陀这才惹得此祸……”
“大胆!你竟敢出言侮辱头陀!?”
男方一听这话立马暴走,这就怒道。
“不要喧哗!”晓义黑着脸喝道:“否则一同治罪!”
晓义一出此言,两家人这才稍稍安稳。
从头至尾,那女子神色有些呆滞,不发一言。
再次恢复了平静,李卫国此时开口:“那头陀是为何人?如何进了你的婚房?”
“头陀是俺家的大救星,俺家人信他!”男子说道:“头陀人心好,新婚夜说要给女子教化一番……
这在俺家这一片是为常事,大人明察。”
常事?人小年轻结婚你跑去人家婚房教化一番,还他娘的常事?
李卫国大概知道是啥事了,可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担忧,这头陀该不是……
“那头陀所居何处,你可知晓?”
“知晓,俺这四邻八乡的无人不知!”男子说道:“头陀是个大好人,保佑着俺这四邻八乡的太平,俺自然知晓。”
“晓义,你带几个人,跟着这人去那头陀居处,带他来这儿县衙,我要亲自查问一番。”李卫国道。
“大人,你可是要请那头陀?”男子惊呼。
“大人,头陀是化外之人,头陀常说,罚不及僧侣,责不及化外,由此头陀不得进这县衙,大人何故要请那头陀来此?还请大人移步去那头陀居处,小的愿引路带大人前去。”
“笑话了!”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