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生坐在一张檀木桌子旁,烛火发出的光映照着他低垂眼睛。此刻他的眼睛发出明亮的光芒,他双目睁大了,然后死死的盯着他手上所拿着的信件。
信在烛光下有些黑暗,上而的字更加黑暗,不光黑暗而且还很潦草。可见定信者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写完了这封信。字迹虽然潦草,但整体上却很工整,可见写信者自身修养颇为不俗,定是个不平凡的人。
虞平生为了确定信上所写内容不假,接着又念了一遍:“吾父好?汝儿小阳,时光已三,盼老而归。闻奸相害,库内失窃,现如否之,绞汁成汗。夜缒而入,与之添加。其父慎重,勿念于赵!不与相抗,呜呼哀哉!”虞平生看着信,道:“由此看来阳儿已经回来了,父子俩正好里应外合。”虞平生拿起信件,向烛火上放去,信件只是沾了一点边,然后瞬间被烧成灰烬。
虞站在虞平生面前问道:“老爷为何烧这信件?”
虞平生没有回答虞伯的问题,却说出了另外一件事,“信是小来送的,看他的脸色应当是中了剧毒。”
“他中的三日断魂丹的毒解药不是已经给了吗?”
“我是说他中的鬼娘子针毒上的毒,得想办法救他一命才是。”虞平生握紧拳头,“可是得托一托才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们去做。”
虞伯问道:“难道刚刚那封信上面说了什么?”虞平生信得过虞伯,当下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虞伯听后既有喜悦的神色又有吃惊的状态,好像是听到一件自己极其不相信的信息。
原来那日步小来接过小阳给他的信后,第二天就来到了虞府。虞美人当时也在场,立时拿出了解药交给了步小来,步小来当时接过就服入了腹中。然后步小来把信给了虞平生。
他们寻问步小来是怎样逃出来的。步小来告诉他们,其实并非是他逃出来的,而是鬼娘子让他来的,这样鬼娘子就会给他解药。
步小来接着告诉他们说:“鬼娘子让我在虞府住下,每七日让我抽身到赵府。”虞平生说:“鬼娘子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步小来说虞平生说的是对的,鬼娘子是想让步小来给打探羊皮卷的下落。
虞平生听后说,这样你就可以出入虞府与赵府之间了。之后已不再多说,步小来已转回到赵府。
“虞伯,你去把库房里的钱全部拿出来。然后放到车子上。”虞平生吩咐虞伯。
虞伯不明白要做什么,当下沉思着,没想明原因。虞伯问道:“突然之间拿这么多金钱做什么?”虞平生知道若不告诉虞伯,虞伯不会死心。
虞平生说,“国库被盗,现在只有用我们自己的金钱给垫上,一直到找回失窃的黄金。”
虞伯面色凝重,道:“又是赵府的人所为?”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虞伯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国库不是有人看守吗?”
“小阳已经说了他们拿到了钥匙。”虞平生抬头看向虞伯,“他们利用了左手令毛不走与他弟弟毛偏走的关系。”
虞伯道:“这我是知道的他们兄弟俩关系一直都不好。”虞伯接着说:“这样一来左手令毛不走邮不是性命不保。”
虞平生解释说:“还好现在并未发现。”
微风吹了进来,屋内安静的很,二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的沉重,显然是在想着严重的问题。忽然虞伯开口道:“以赵府行事的风格,一定会杀人灭口。”
“你推测的不错,毛偏走已经死了。”
“是谁杀了他?”虞伯问道。
虞直着眼睛看着虞伯,又虞平生的眼神中虞伯已经猜出了大概,虞平生道:“正是阳儿杀了他!”虞伯脸上现出恍然的神色,虞平生所说正是虞伯所想。
“为会把少年会杀了他,可以留着活口,这样一来对我们也是有利的证据呀!”
虞平生轻笑一声,或是苦笑,“赵府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他们小心谨慎,阳儿若是不杀了毛偏走,那么死的人就是阳儿了。”
虞伯叹息一声,“看来哪里都有他们的眼线!”
“现在唯有行事小心些了。”虞平生做最后的总结说,“去!把家里的黄金运到国库去!”
此时已月黑风高,四周一片安静,静的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能听到小车推去的声音。月色下虞伯的额头在流着汗,他已经忙碌了二个时辰。没有别人唯有他一人,因为他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
他的双手勤劳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虽然有些慢,但,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停过,甚至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停过。他必须在今夜做完虞平生所吩咐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每次他都会一口气把活做完。
终于车子已经上满,总共十万两黄金。这个数目已足够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虞伯的劳动总于算是有了成果,车子已装满,在浓浓的月色下他推着小车,一步一步的走着。每一步都很稳固。
小车被黄金压的高兴的叫声来,发出吱吱的声响,听上去有些刺耳,但很激昂。像是一首进行曲一样,虞伯很有节奏的走着。
虞伯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他停了下来,抬头望去,只见他的面前是一面城墙,城墙的上方写着两个大字“国库”字是正楷体,工整而有力,显然字是出于名家之手。
城墙下是城门,城门两边各站着一人。他们手中各拿着一只长矛,长矛闪闪发光。其中一人虞伯认识,正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