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了吗?”
进门,宁王甩着手臂走到大厅最上位,一屁股坐下,很似随口地问道。
秦柳摇摇头,心骂道,老子在你这坐了两个时辰,吃没吃饭你丫的会不知道!
“吃了,宁王府的菜饭果然名不虚传,叫人吃上一口,就记得一辈子。”秦柳假当自己受到宁王热情款待,拱起手,深深向着宁王作了一个揖。
宁王听着,先是一愣,而后露出嘲讽的笑容,接在秦柳的话,说道:“襄王爷喜欢就好,本王先前还怕不合襄王爷的胃口。”
“宁王说得哪里话,这般极品佳肴,怎还这般不自信了。”秦柳答得顺畅。
这叫一旁的肖福乐和宁王府家仆都傻了眼,弄不懂这两位王爷演得什么把戏。
“不知道襄王爷今日前来,是有何贵干?”宁王满足了演戏的瘾,该是说正事了。
秦柳耸耸肩,言道:“没事啊。”
“没事?”宁王眼睛微微半眯,不知襄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言道:“襄王爷乃贵人,怎会没事情来到本王这干坐两个时辰呢?有什么需要帮忙,您只管开口,只要本王能做到,定是尽力而为。”
宁王此时算是怀王面前的红人,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怀王能看上他,全因宁王府上有一个宁湘公主。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宁王自诩自己的能力强于秦柳,而秦柳此刻正灰溜溜的跑来找他,就是有求于他。
“我真没事。”秦柳重复自己的答案。
这让宁王的脸色不禁难看了,冷下声音,宁王说道:“既然襄王爷无事闲来,而此时天已昏暗还不走,该不会是要住在本王这吧?”
“对啊,宁王真是聪明人。”秦柳笑笑,拍拍手掌,继续说道:“我的襄王府这不是被怀王殿下给占了吗,没地方去,所以,我想住在宁王这,今天我先过来,明天我府上一百号奴仆也会过来。”
“开什么玩笑。”宁王一拍桌子,有些失了情绪。
这算什么?一个落魄的皇子居然欺负的我头上,是看我宁王府好欺负吗?
“襄王爷,您怎么说都是先帝之子,而今年这年岁酒宴,也算是先帝年号的最后一次酒宴,可您却以这么一副丧家之犬的形象示人,难道不觉惭愧吗?”
宁王尽量保持镇定,但他心里可急了,毕竟秦柳再落魄,也是当今皇帝的亲侄子,是正儿八经的公爵王爷。而宁王则已是伯爵王,等级相差就是两个级别,再加之已处在皇族第五代爵,实在没有权利对秦柳说一个“不”字。
秦柳心中呵呵一笑,今个还真就要赖在你这了,你能拿我咋滴?
“这怎么了?重乾宫本来也是王侯居住的地方,我来这里住,不是合情合理吗?”
秦柳继续不要脸,他的理由是自己被怀王赶出了襄王府,而宁王最大的靠山又偏偏是怀王。所以宁王不能去找怀王帮忙,他不能对怀王说“您就让秦柳搬回襄王府吧”。
全世界都知道怀王要占据襄王府,所有人都得一起使劲,帮着怀王帮秦柳赶出襄王府,现在秦柳搬出来了,哪有再请怀王把秦柳接回去的道理。
“襄王爷,重乾宫可不算小,您这是哪里不好去,非要住到这里来?”宁王的脸上越加难看,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恨不能打死秦柳。
可秦柳神情轻松,理所当然地回应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当然要来你这里住。”
“什么?”宁王一愣,他的记忆中最后一次见过秦柳是在可是六年前,压根连一句话都没有讲过,谈什么朋友。
更何况,如今秦柳算什么?谁跟他走得近,谁就得倒霉,简直比瘟疫还可怕。
“襄王爷,您就别开玩笑了,本王是疆外小王族,而您可是皇上亲侄,本王哪够资格与您做朋友。”宁王说着话,额头上的冷汗还在悄然划落。
他站起身,他要在秦柳再说出其他话语之前赶走秦柳。
抬起手,做出一副要送客的动作,宁王言道:“这样吧,您到其他王侯哪里问问,看看他们是否愿意收留襄王爷您住一晚。”
“宁王爷是何意?”肖福乐适时后站出身子,质问道宁王。
“我们家宁王殿下的意思是,送客!”宁王府的家仆也站了出来。
而秦柳则如泰山一般,坐在木椅上纹丝未动。
宁王算是把脸色放下来,如果之前表情都还是算基本保持了客气,那现在可就真的要本色出演了。
宁王说:“襄王爷,您虽年幼,但事到如今,您也该懂事了吧,千万别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秦柳一脸无知的会问。
“对,害人害己,您现在的身份,谁敢于你有瓜葛,就算是本王求您,您离开吧,莫要连累了本王。”
秦柳听到这里,嘴角浅浅流出一抹笑意。
憋了半天,早这样说不就可以了。秦柳摇摇头,算是彻底对宁王府死了心,当年的“有情有义”没了,还变成了“唯利是图”的小人,宁王府的落败,必成定局。
秦柳站起身,没有再多说一句,迈开脚步,离开了重乾宫。
回到襄王府的时候,怀王已是在中堂焦急等候,一见秦柳回来,立即上前询问道:“怎么样?帮不帮我?”
怀王没有注意到秦柳神情的不同。
此刻秦柳没有掩饰,将自己在宁王府受到气愤完全呈现在脸上。
秦柳问道:“秦晨,你觉得宁湘公主是好人吗?”
“当然!”怀王不假思索地回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