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亚发木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洪弃跟著自己进入距离王帐不远的帐棚里头。
刚进入里头洪弃便发现这地方与其他帐棚有着极大的差别,首先是家具,这里基本上没有任何家具,地面却诡异地有着翠绿草坪存在,要知道现在可是大冬天,基本上草地即使没有枯死也会呈现出一片死寂的现象,像这样有精神的绝对是难以想像。
其中更特别的是帐棚内的摆设,都是吊挂在外围且每一个都是保持着一定高度,存在着各式各样的特殊物品,有些是动物的标本,有些则是骨头还有书本等等......
整体上看来这地方虽然没有像王帐那样充满大气且富贵的感受,但他本身却拥有一种另类奇幻的风格,令人想不注意都很难。
“这里是?”
虽然能大概猜到这地方,不过洪弃还是想再问看看。
“我的住处。”
亚发木尔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帐棚外脱下鞋子并赤脚踏入草地上。
不,他不是踏入,而是以一种半跪姿势进入帐棚内,就好像他本人对于帐棚本身的草地有着异常执着。
“不能穿鞋子,其他随意。”
毕竟洪弃也是外人,他并没有刻意强求对方必须和他做的一样,不过洪弃倒是也跟着做出亚发木尔先前所做的动作。
“这草地该不会是代表草原吧?”
“嗯,草原本身就是我们民族的象徵,这里不只是我的住所更是祭拜亚发索神的地点。”
说着他嘴唇颤动似乎是在说些草原语,速度快到洪弃都无法将它完全翻译,只能大概理解对方的行为是类似一种礼拜的方式。
对于草原民族的信仰洪弃还是略有理解的,这样的方式对于草原祭司是必备动作,每一次进入自己的住所时必须得这样做,而其他人更是得遵守这样的行为。
有趣的是能够进入祭司帐的人基本上除了在草原祭典里头优胜者以及族长之外,就连祭司所诞生的后代都得住在其他地方,祭司的配偶也得住在其他地方,这里便增添了一种神秘且无法窥视的意味。
进入里头,洪弃感觉到四周的气氛与外界截然不同,多了一股神圣的感受让人不自觉认真起来,就好像是在远处有个存在正以双眼凝视着自身。
看到洪弃那样的动作亚发木尔顿时笑了。
“你果然是自然之子!”
......蛤?
洪弃一脸疑问样貌,虽然他知道对方话语中的意思,但自然之子这样的称谓与他本人可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才对啊。
“怎么?连自己是自然之子都不肯承认?”
对方脸上的表情倒是有些玩味,诡异的是洪弃看着亚发木尔皮肤似乎逐渐紧实起来,短时间内从一位老者回复到中年,最后更是成为一位肌肤如玉石一般光华的优雅青年。
配合对方身上那充满神秘感的祭司装扮,这人反而多出了一股特殊的青春。
“怎么?惊讶嘛?”
“还好,不过我倒是知道原因了,你应该是族长的儿子吧?然后是偶然得到祭司传承的对吧?”
洪弃看到面前少年的情况顿时猜到一个可能,于是他就把这猜测给说出来了。
“没有错,鲁鲁塔木是我在地面的生父,而我真正的父亲就在这里。”
亚发木尔指了指地面那块草地,翠丽的草皮就好像在诉说它对于阳光的向往以及表达出对生命最灿烂的时光,那是所有生命都羡慕的时间。
难怪......我想说怎么所有草原祭司都是老人,原来是这原因啊。
他们的老只是因为生命都奉献于草原之中,只有当他回归于自身的草原中才可以恢复自已的生命。
同样的洪弃在感受到对方逐渐年轻的同时,他身上的气势也跟着出现。
伪超凡,超凡,超凡之上......
到了超凡洪弃本身就难以察觉到后续的增幅,因为他本人尚未达到那样的境界想要知道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我倒是很想知道,祭司传承能够给予你这样强大的能力?是因为地葬吗?”
地葬,是草原特有葬法,指的是将人直接放在地面并让动物食用他那已经死去的身躯,这是有将皮囊放弃并让灵魂升华的意思,但这样的行为对于亚蒙王朝来说反而是难以接受的。
“每一代祭司会在任务完成后将自己的所有生命奉献于草原,并回归到祂的神土上。”
他回答时言语中带着敬畏感,在洪弃听来极为荒谬的话语现在却彷佛真实了起来。
真是恐怖......
他知道每一位祭司本身拥有信仰感染力都非常强大,但他却没料到仅仅一位草原祭司居然也让他差点有了信仰的冲动。
“哦?身为自然之子你也有属于自己的信仰么?而且还不是信仰草原之神呢”
对方看到洪弃那样抗拒的举动后很轻松地说出这话。
“有人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洪弃忍受着逐渐被信仰所感染的意志,艰难说出这话,他本身灵魂虽然能媲美超凡,但在这股庞大到只能仰望的力量下也只是大只一点的蚂蚁罢了。
“呵......是不是客人还得它说了算。”
对方收起那样诡异的力量并朝上方招手,顿时一个诡异形状的石头跑到亚发木尔的手中。
“奇木石,你把它拿在手上这一切就都清楚了。”
长得像是木头树干一小段的石头,本身颜色却是黯淡的紫色但木头本身却有些透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