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大门紧闭。外面,挤满了一群虎视眈眈的敌人。
他们,曾经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
而现在,这些所谓的“朋友”沦为了利益的新奴,在yù_wàng的驱使下,磨刀霍霍。
“封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突然要让那些小辈掺和进来?”梁佑问道。
“梁兄莫急,我自有良策。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封岳伦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哦,还请明言。”梁佑则显得很不放心,追问道。
封岳伦冲他微微一笑,仍旧是用他那不急不缓的性子说道:“呵呵,梁兄,此乃缓兵之计……”
原来,就在刚才,封岳伦得到一个新消息称,阎肃负伤逃离,两位老族长一路追踪,最后竟然跟丢了。现在,阎肃这个隐患未除,如果对阎家贸然出手,恐怕日后会遭到报复。
要知道,阎肃的修为,在整个芥蒂城,仅次于鬼差牛司礼,如果把他得罪了,而又不能让他永远消失,那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后患无穷。
无论是封家还是梁家,都不希望面对这种结局。所以,在阎肃被杀死之前,他们对阎家的所作所为,就只能点到为止。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封岳伦才不想彻底决裂,虽然,现在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可只要没闹出人命,凡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除此之外,封岳伦也是想借此机会,摸清另外两家的底细,看看这些年来,他们到底培养出了多少后起之秀。他所谋的不是当下,而是更加久远的未来。
听完这些,梁佑点头,佩服道:“还是封兄顾虑周全。哎,想不到阎肃老贼如此狡猾,被困入死地,竟然还能逃出去。”
“怪只能怪我们小瞧了他。算了,老一辈的事情,我们就不掺和的,当务之急,是逼他们交出那座鬼脉山。”封岳伦话锋一转,说道。
“恩,如此,就全听封兄定夺了……”
与此同时,阎家的所有老少妇孺,都被集中到了前厅。
值此生死存亡之际,所有人都绷紧了心弦,紧张与不安的情绪,充斥在整个大厅里。
阎天明端坐在厅前,临危受命,强自镇定心神。他是整个家族的主心骨,谁都能乱、能怕,唯独他不能。
“天明,他们既然要斗,那就陪他们斗上三局。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阎家的儿郎,个个都比他们强。”
“没错,最好给他打残几个,让他们长长记性,记住欺负阎家的后果。”
阎天明不语,几位长老却义愤填膺的讨论了起来。他们的心情能够理解,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谁不想借此出口恶气。
然而,想法很丰满,现实却很骨干。
在阎家的这批小辈当中,虽有几个资质不错的,但是年纪都还很小,修为不深,难挑大梁。
唯一能够搬上台面的,就只有一个三年来一直被族人唾弃的阎三君。
除此之外,只有两人修到了七重魂力。而这两人,却已都不是少年之身,一个二十岁,另一个已经近三十了。
在冥界,这种修行速度,已经算是中上水平了,能在四十岁之前进入一重尸狗魄之境,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像族长阎天明,就是在三十七岁的时候,才凝聚出了尸狗魄,而时至今日,他四十三岁,也只修到了两重尸狗魄之境。
由此,可以想象,当年阎三君十二岁就修到九重魂力,差一点凝聚出尸狗魄的光荣事迹,是多么令人惊羡不已了。
“哎——”阎天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诸位长老,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若是面对他们两家其中的任何一家,我都有必胜的把握,可是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两家联合,我担心……”
剩下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苦恼的皱起了眉。
就在这时,一群小辈冲到跟前,争先恐后的喊道:“族长,让我去吧,我一定不辱使命。”
“族长,让我去。”
“让我去。”
“我去……”
面对这些小辈们的主动请命,阎天明虽然感到欣慰,却还是一筹莫展。他不能随便答应任何一个人,因为这三场对局,影响的不止是一座鬼脉山,甚至还有整个家族的命运。
阎天明摆了摆手,道:“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危难时刻,能为家族着想,就凭这一点,你们就不愧为我阎氏一族的好儿郎。不过,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牵扯甚大,我得好好斟酌一下。”
“不用斟酌了。”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阎天明的话,他扭头望去,只见阎三君正默默走到大厅中央。
“族长,我一人,足矣!”阎三君清秀的面孔上,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此刻,他已经不再单纯是一个少年,看上去,他更像一个久经世故的成年人。
“什么,你自己去?”一位长老失声叫道。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小三儿,你一个人,怎么能敌得过对面三人的轮番攻击,这个风险太大了,我不同意。”有人说道。
“我也不同意。”其余众人也都附和道。
“哦,难道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阎三君明知道众人的反对是出于好意,但还是反问了一句。随后,又继续说道:“诸位长老,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别说是尸狗魄境界之下,就算是碰上尸狗魄之境的高手,我也自信能接他三招。”
听闻此言,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个不信的表情。
见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