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看到柴绍竟然用这么卑鄙的办法陷害李休,当下也是怒极,甚至决定立刻进宫却见李渊,请求父亲解除自己和柴绍之间的婚姻。李休听到这里也是大吃一惊,想要劝说她冷静一下,毕竟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机。
不过平阳公主却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只要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轻易更改,更何况这次柴绍已经碰触到她的底线,这让平阳公主也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在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后,立刻带人进宫去见李渊。
李渊这时正与裴寂等几位重臣商议事情,主要是李世民从北方传来的消息,突厥那边颉利与突利这对叔侄虽然闹的很凶,但以李世民的判断,基本排除了打起来的可能,不过他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在暗中已经接触到突利的人,并且与对方达成联盟,日后突利将成为大唐对付颉利的一枚重要棋子,当然反过来说,大唐也是突利牵制颉利的一个重要筹码,大家只不过是互惠互利、互相利用罢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有内侍小跑着进来向李渊禀报了平阳公主求见的事,而且还特意描述了一下平阳公主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这让李渊也不禁一愣,当下也顾不得再商议政务,直接把下面的事情交给裴寂处理,然后自己跑去接见平阳公主。
“父皇,女儿求您解除我与柴绍的婚姻!”平阳公主刚一见到李渊,立刻开门见山的道,以前她体谅父亲的难处,哪怕心中恨极了柴绍,但也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过这件事,为的就是顾全大局,但今天她却决定自私一次,她再也不想和柴绍这种人有任何的关系了!
“三娘,你怎么忽然提出这个要求?”李渊听到平阳公主的话先是一惊,随后也不禁沉声问道,这件事也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疙瘩,平阳公主不提,他也装做不知道,可是现在平阳公主提了出来,他也只能直面这个问题了。
“父亲,当初柴绍在危难之际抛下女儿,几乎让女儿身陷死地,从那时起,女儿就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子,现在他又勾结刑部的官员陷害我的下属,实在是卑鄙之极,女儿与这种人实在不想有任何联系,还请父亲恩准!”平阳公主也没有隐瞒,再次请求道,自从成年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恳求父亲。
李渊听到这里也是十分的为难,柴绍虽然有些军功,但他却不怎么在意,关键是柴绍背后还有一个柴家,一来当初他答应过柴家永世不相负。
二来柴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显山不露水的,名望也不是很好,但却同属于大世家之一,而且与五姓七望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当初李渊起兵时,之所以得到一些大世家的支持,很大部分都要归功于柴家暗中的帮助,如果现在平阳公主与柴绍解除了婚约,将会让他与那些大世家之间产生无法弥补的伤痕,从而让本来安定下来的大唐产生不可预知的变化。
“三娘,我知道柴绍的确对不起你,但你们毕竟是夫妻,难道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吗?”李渊这时忽然叹了口气问道,虽然平阳公主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但还是无法与大唐的江山社稷相比。
“父皇,我们连拜堂都没有完成,更没有夫妻之实,哪里算什么夫妻?而且女儿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现在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平阳公主却是斩钉截铁的道,她既然来到这里,就已经铁了心的要与柴绍脱离关系。
看到平阳公主的态度如此坚决,李渊也更加为难,想要直接拒绝,却又十分的不忍心,毕竟平阳公主不但是他最宠爱的嫡女,另外还帮他立下不少的功劳,特别是在起兵之初,更是平阳公主无私的把手下的七万娘子军交给他,才使得他手中的兵力猛增,从而快速扩张成就了今天的霸业。
但如果同意让平阳公主和柴绍和离,却又可能引起大唐政局的不稳,同时也让他失信于人,这对于一个帝王的威望也会造成很大的打击,他可不希望史书上有关于他的任何污点。
也就在李渊左右为难之时,忽然脑子中灵光一闪,当下抬起头对平阳公主道:“三娘,你老实告诉我,这次你坚持要与柴绍和离,是不是因为那个李休?”
听到父亲忽然提到李休,平阳公主也不禁吓了一跳,随即就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父……父亲您说什么,我与柴绍和离关李休什么事?”
看到女儿的样子,李渊却是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道:“三娘,你和李休的事情我早已经知道,你也不必隐瞒,说起来为父亏欠你太多,如果你想和李休在一起,为父也不会反对,只不过你最好还是与柴家保持着这段名义上的婚姻,我也不会让柴绍再去烦你!”
“父亲您当女儿是什么人?”平阳公主听到这里却是脸色大变的道,甚至用一种有些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不敢相信李渊竟然让她和李休只保持着一种情人之间的关系,却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为夫妻,甚至说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偷情。
“三娘,你不要这么固执,夫妻也只不过是个名分罢了,以李休的出身,就算你和柴绍和离,他也绝对配不上你,所以还不如听为父的话,这样对你、李休、柴家和朝廷都好。”李渊再次苦口婆心的劝道,在他看来自己女儿是公主,而且又与驸马柴绍一直合不来,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和李休在一起,反正有他压着,谁也不敢乱说什么。
“父亲您不要再说了,李休也绝不是您想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