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就是名利场,进入官场的人大部分都逃法这名利二字的束缚,王县令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他虽然喜欢名利,但总体上来说还是个正直的人,在接到烂狗皮对李休的控诉后,虽然心中怀疑,但是身为一方父母官的现职所在,他决定亲自去李休那里一趟,看看烂狗皮的妻女是否在李休那里?
只不过烂狗皮敲鼓之时,天色已经将晚,再加上外面又下着阴冷的小雨,所以今天肯定是去不成了,只能等到明天再去。
只不过王县令不愿意冒雨出城,但却有人意愿冒雨出城,新筑县中除了王县令这位主官外,还有一位十分重要的官员,那就是身为县令副手的主簿。
新筑县的主簿姓许,许主簿今年有五十多岁了,本来在王县令来之前,他是最有可能升迁为新筑县令的人,可是却没想到王县令突然从天而降,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官位,而且王县令还是五姓七望这种大世家出身,哪怕只是个旁支,也不是他敢得罪的。
不过虽然明面上许主簿不敢得罪王县令,但心中却一直对他颇为不服,而且他也一直削尖脑袋的想要往上爬,刚巧今天得罪了烂狗皮状告李休的事,这让他也不禁心中暗喜,当下立刻穿上蓑衣骑上快马,飞速的向长安城狂奔而去,最后终于在天黑之前挤进了城门。
许主簿进到城门之后,立刻沿着朱雀大街一种狂奔,最后来到城东的安邑坊中,在一处府宅门前甩鞍下来,上前通报过自己的姓名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让他进去。
当下许主簿快步来到前厅,又等了片刻,这才只见一位白面长须,行走之时颇有气度的中年的人走了进来,细长的眼睛撇了他一眼道:“你来有什么事情?”
“启禀冯侍郎,下官有要事禀报,上次您叮嘱小人多多关注李休那边的动静,今天县中有人敲登闻鼓,状告李休强抢民女!”许主簿这时十分兴奋的道,眼前这位冯侍郎本来不是他可以高攀的,但上次他却主动吩咐自己关注李休那边的动静,这才让他与对方能够搭上线,而且如果自己做的让他满意的话,日后的前程恐怕也要落在对方身上。
“哦?强抢民女?”这位冯侍郎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眼睛一亮,当下很是感兴趣的道,“你快详细的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闯侍郎感兴趣,许主簿也不由得更感兴奋,甚至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升官发财的希望了。当下许主簿就把今天烂狗皮去县衙状告李休的事讲了一遍,而且还特意强调烂狗皮言之凿凿的说他的妻女就在李休府中这件事。
冯侍郎听完之后并没有特别的表示,反而露出沉思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对许主簿道:“这件事你办的不错,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这个……”许主簿看到冯侍郎并没有特别的表示,也不由得有些失望,当下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道,“冯侍郎,需不需要下官再做什么?”
“不用了,该怎么做我自有打算,如果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冯侍郎再次开口道,语气也有些冷了下来。
“是,下官告退!”许主簿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心中一惊,当下再也不敢说什么,告退一声就离开了,不过在出了冯府的大门后,他却忽然暗骂一声,本以为可以凭着这件事换点好处,可是对方竟然连个承诺都没有,亏自己还冒着这么冷的雨跑到长安城来。
不过许主簿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冯府后,刚才那位冯侍郎也立刻出了府门,并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打着伞走了几步,来到他家右侧一座更加气派的府邸,也没有让人禀报,直接就进到府中,然后在下人的引导下穿过同重院落,最后来到馇昧饲妹沤去,结果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后面,正是被李休殴打过的柴绍。
柴绍看到冯侍郎时也不禁露出一个微笑道:“都这么晚了,而且外面又下着雨,冯侍郎来见我难道有什么要事要谈?”
“国公,的确有一件事喜事,只是下官无法决断,所以才来禀报国公!”冯侍郎当下上前行了一礼道,别看刚才冯侍郎在许主簿面前一副高傲的模样,但是遇到地位高于他的柴绍时,他却立刻变成一副谦卑的神色,要知道柴绍不但是大唐的驸马,同时也是大唐的霍国公,另外此柴家在大唐的势力也不可小视,所以冯侍郎才会如此刻意巴结。
“哦,什么事让冯侍郎如此难以决断?”柴绍当下再次笑道,他在朝中的位置很是尴尬,也很少有官员愿意与他交往,不过眼前这个冯侍郎却与他们柴家有很深的渊源,再加上冯侍郎又想再往上提一提,需要借助柴家的影响力,所以倒是与他十分的亲近。
冯侍郎当下就把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讲了一遍,结果柴绍听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这件事是真的?”
“千真万确,刚刚新筑县的许主簿刚刚告诉我的,而且告状的人也还在新筑县衙,绝对不会有错!”冯侍郎十分肯定的道,借那个许主簿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用谎话诓骗自己。
“太好了!”柴绍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当下也不由得兴奋的一捶桌子道,从第一次见到李休,他就被对方殴打了一顿,后来在上元节时,李休更是让他在李渊和平阳公主面前颜面扫地,这也让他早就恨透了李休,早就希望可以抓住他的把柄,从而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现在这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