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林悦的身体在发抖,我知道她是在害怕,我伸手握着她的手,一开始,她有点抗拒,但是发现我没有恶意之后,反而任由我拉着,慢慢的,她开始信任我了。
我并不是仁慈,也并不是要去做什么好人,我信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我宁愿做一个卑鄙的人往上爬,也不要被高尚束缚致死...
但是,这不妨碍我做一个有风度的卑鄙者。
女人喜欢有风度的男人。
车子朝着边境开去,对方应该在边境线活动,快要到了,但是林悦却紧张起来了。
“你帮我,不代表我要跟你睡,你要明白这点。”林悦再一次强调。
我看着窗外,收回手,我说:“你真的以为我要睡你吗?我本来只是想要羞辱你,照照镜子吧,你都可以做我妈了,我没有这么重的口味...”
林悦被我的话羞辱的低下头,她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却沉住气了,她没有说话,而我也知道我的诡计没得逞,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很聪明,知道我是在用激将法刺激她,所以,她没有接我的话。
车子停到了郊区的一栋烂尾楼附近,在烂尾楼附近都是车子,有很多人站在外面,很黑,穿着黑色的背心,有的头上扎着头绳,我看着边界线上的铁丝网,掷开,穿越过去,就等于是到了缅甸。
我们的到来,很快就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我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人,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身后的人就走了过来,在我身上搜来搜去的,但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他伸出手,说:“我爷爷说你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让我别动你...”
我有些奇怪,伸出手跟他握手,看样子他认识,我说:“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
我看着这个人,很高,一米八多,也很黑,精瘦的身体,像是常年行走在野外的汉子,眉毛很粗,脸上的性格很刚毅,有点傣家人的味道。
他笑了一下,说:“石磊,缅甸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听着有些讶异,我说:“你是缅甸人?”
“杨瑞祥,我爷爷是华人,我爸爸是华人,我妈妈是缅甸人,我,是缅甸人...”
我笑了一下,看来事情并不是我想想的那么危险,我说:“我们可以谈谈吗?关于那笔钱的事...”
他看着林悦,头一甩,几个人就把林悦抓住了,林悦很害怕,挣扎着,吼叫着,像我求救,但是我没有理会林悦,而是带着陈飞他们跟着杨瑞祥朝着一栋楼里走,来到烂尾楼里,我看到一个老先生坐在里面,屋子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加上几个板凳,那位老先生在下棋,自己跟自己下棋,颇有一股神秘的味道。
我打量着这个老先生,六十多岁的样子,留着胡子,很少在内陆见到留山羊胡的人了,看上去颇有一股儒雅的味道。
“真是奢侈,期盼是糯种翡翠的底子,白子是冰种的料子,黑子是纯黑的墨玉,这一套棋盘,估计得上百万了吧...”我说。
老先生抬起头,看着我,把手里的珠子握在手里,请我坐下来,我看着他手里的珠子有些惊讶,我说:“玻璃种的天珠...”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老先生有些不想听我说下去的打算,他说:“小钱,对于你这种能跟阮向杰在缅甸公盘大会上把广东四大家族害的死的死残的残的人,这点小钱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所以,我们的哪些小钱,都是血汗钱,请你高抬贵手,就还给我们吧...”
我坐下来,我心里很惊讶,那次缅甸公盘大会的影响能有这么大对我来说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搞的好像整个缅甸人都知道了一样,而我,也被传的神乎其神了,其实他们完全不知道的是,当时我完全是迫于无奈而已...
我说:“老先生,你是华侨,不知道在缅甸做什么生意,需要借用我的公司洗钱?”
他看着我,刚才的儒雅因为我这句话,似乎变得有些深沉了,他说:“我叫杨汉卿...”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杨汉卿,我们瑞丽有一半的家具是他的公司提供的木材,全国有十分之一的家具,用的是他的公司提供的木材,他居然是缅甸的红木大王杨汉卿。
这个身份着实让我有些意外,而我也对刚才的话有些后悔,我说:“我道歉...”
“不用了,你说的也是事实而已,只能说我找了个蠢蛋,本来以为这小子能帮我把资金过度到内陆,但是没想到这个混蛋把事情办成这样...”杨汉卿说。
他说着就把棋子重重的落下去,我看着他用的力道非常的重,但是却有一种气度,很难说这种气度是什么,至少是我捉摸不来的。
我看着几个人从别的房间里拉出来一个男人,是张辉,而林悦也被带出来了,张辉一被拉出来,就大吼大叫:“杨先生,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都是这个女人,她太蠢了,都怪她,我都到最后一步了,马上就要成功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看着张辉连爬带走的过来,跪在杨汉卿的面前,但是却被几个大汉给抓走了,杨瑞祥一脚把他给踹倒在地上,但是张辉却抱着杨瑞祥的腿,死活不肯松手。
我看着林悦,她面如死灰,身体瑟瑟发抖,曾经的女强人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在面对这种情况下,在厉害的女人也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