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不敢贸然打这部分的主意,画灵守着呢,除非他们想像李明德那样死!”画灵之前被吞天鬼所伤,也休养了一段时间了,应该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对它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可不一定。”堂哥说:“它连个吞天鬼都干不死,也没啥本事!”
“嘘!”我赶紧跑过去捂住他嘴巴,看了看周围,确定玉守没有从画里飞出来,才告诫他:“你可不要说这种话,给它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切!”堂哥才不在意,他大有一股以身试灵的勇气。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拉肚子,上吐下泻,吃了止泻药也没用,最后实在不行了,才叫我想想办法。
我哪里知道怎么对付这画灵,最后也只能给郤续打电话求救,郤续竟然没接,我看堂哥脱水严重,必须得做点什么,就把古画拿出来,对着画拜了三拜,低声请求,玉守公子才从画里飘了出来,他躺在客房的床上,一出来就指责我说:“从来未见过你这般蠢货,请本仙出来,连个贡品也不摆?”
我这才想起来,赶紧去楼下拿了水果还有酒上来。
玉守虽是灵体,却能吃东西,不过他吃得并不开心,挑剔青提太酸,苹果太甜,香蕉太软……
我殷勤的拿了一瓶威士忌给他递过去,笑着说:“玉守公子,我原本想从邵家的酒柜里找一瓶茅台孝敬您,但没找到,不过这洋人的东西,也还不错,您尝尝?”
它拿去喝了一口,酒瓶扔到一边,“这马尿你也拿来给本仙喝!”
“哎,玉守公子,你要喝什么?我这就去拿。”我又火速下楼找了一番,还是没找到白酒,就拿了一瓶白葡萄酒。
还好白葡萄酒味不错,满了玉守的意,瞧他满意了,我赶紧问:“玉守公子,你能先放过我堂哥吗,他再这样下去就完蛋了!”
“本仙欲惩罚他一番,实乃近期灵力恢复甚慢,才懒得消耗自己与他一般见识。”
我听到这个就懵了,不是他在搞望夏,那南望夏这是什么情况?
“大仙,你别骗我呀!”
“我骗你作甚?”他又端起酒瓶海饮了一番,不像是胡说。
我赶紧寻求帮助问他:“那我哥会没事吗?会没事吧?”
要不是玉守使的坏,我哥就很可能只是普通的肠胃炎。
“哼哼!”他这一声,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搞得我一脸懵逼。
送走了这尊神,我赶紧去堂哥住的屋看他,此刻他焉了似的躺在床上,邵伯请了医生过来给他输液,看起来好了很多了!
“哥,你今天都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他没力气回答,守在旁边的雨君回答:“没啊!我们都一起吃的,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就奇怪了,该不会是薛天命今天动的手脚,在堂哥身上灵验了吧?
“医生,我哥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事了,输点营养液慢慢恢复,这两天吃清淡点。”医生说是肠炎,并没有特别的地方,我总算放下点心。
又怕堂哥之后还会反复,就和雨君一直守到半夜两点才回房间。
邵家的人都睡着了,走廊里只点着一盏暗黄的灯,我的房间在转角处,刚才出来时,房间里的灯没有关,所以走在走廊里,可以清楚看到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卧室光。
但此刻我突然看见,那门缝里的光被什么东西遮挡了一下,我心头一紧,房间里有人!
我快跑过去打开门,房间里哪里还有人,只有阳台那边的落地门开了,夏夜的晚风吹进来,将米白色的窗帘卷动起来。
再看我房间里,刚才出去时,古画放回了包里,但现在,背包拉链拉开了!
我赶紧走过去一看,谢天谢地,画没有被偷。
但这足以肯定,刚才确实有人进来过了,在我开门冲进来时,他就逃跑了,速度之快,步伐也轻,我竟完全没听到他跳出窗外的声音,为了确认他不在房间里了,我把客房和洗手间都找了一遍,才到外面的阳台上查看。
这间客房的阳台到一楼有四五米的高度,那个贼,应是沿着墙壁爬上来的。
我不禁往午夜的邵家花园里扫了一圈,四处寂静得有只猫跑过,也能轻易发现。
何况楼下还有五个保镖,很多地方都有监控,还有防盗系统,这贼是怎么跑掉的?还是他又故技重施,此刻还在邵家的房子里?
不行,我得通知邵家人,赶紧找一下,能把这贼找出来,真是帮了我一大忙!
我回到客房里,刚打房间门,就碰到邵云繁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找我。
看到我那一瞬间,松了口气问:“望秋,你没事儿吧?家里刚有人闯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难道他也看到那贼了?
他手里提了个口袋,走过来把口袋打开给我看:“刚才有人把这东西,放在了我房间门边!”
我往里面一看,心头不由得一激灵,“这不是上次我们在博物馆看的那件古人唐衣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上次不是让我去贼圈里通告吗,谁偷到这唐衣,打赏他五百万,咯,这里面还有一张纸条,这贼说他取走了五百万!”
我把那张纸条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如约交货,货款已取走。
这要不是那个偷辜大叔旧荷包的贼,我把头剁了!
万万没想到啊,他竟然大胆到直接到邵家来,放下这件衣服,还特么惦记着我的古画!<